在冥界裡呆了那麼些時間,好似信仰越來越遠。誰都一樣!
程千尋微微歎了口氣:“那是某個時期,彆有用心的人利用宗教達到自己的私欲。其實有信仰還是件好事,無論相信什麼,至少有個約束,做事才有個底線,難道想成為一個比野獸還可怕的東西嗎?”
斯內德戲謔了起來:“我們這裡正好有一個。”
大家都知道說的是誰,於是竊竊地笑了起來。該聊的聊得差不多了,大家都閉上了眼睛。
突然戈登猛地起床,抓起了魯道夫放在旁邊的木棍走到了窗旁邊。
大家立即都不敢睡了,紛紛起來,走到窗邊。程千尋抓起一條披肩,披在身上,也走了過去輕聲問:“怎麼了?”
“我看到光頭來了。”戈登手指在木板的縫隙處,指了指一處:“他過會兒就會來了。”
可那裡是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大家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戈登,是不是他太累,間歇性睡夢了?
戈登見大家一個個狐疑地表情,沒有看著窗外,全都看著他,於是解釋道:“剛才我一閉上眼,就看到光頭在樹林裡朝著這裡過來,象狸貓一樣在每棵樹上竄。”
月亮露出了臉,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使得看得更加清楚。。。一個黑影就象巨大的壁虎一般,從牆外爬了進來,一直爬到牆內的底部,才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後用雙腳飛快地往房子跑來。
“是他!”傑弗裡輕聲地道:“他的光頭在月亮下象燈泡一樣發亮。”
怎麼辦?大家相互看了看。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躲在房間裡、關門不出。另一個就是主動出擊。
傑弗裡陰測測地道:“如果我是他,就放一把火,把房間裡的人燒死,這樣就勝出了!”
“還要倒上煤油。加幾把柴。”魯道夫也表示認同。
有兩個腹黑係的還真是管用,至少他們能說明白後麵可能發生的事情,如果不反抗就是死路一條。
戈登閉上了眼睛,隨後睜開道:“他現在在廚房吃著我們剩下的黑麵包,還一邊開始找柴和油了。”
見到大家又全看著他,戈登很認真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看見,反正閉上眼睛,靜下心,圖像就在眼前印出來了。”
斯內德、魯道夫、戈登、雷格爾,四個人躡手躡腳地去廚房。而程千尋和傑弗裡則在樓梯上蹲著。從一格格扶手往外保持緘默的看著他們。
在門外,戈登閉上了眼睛,感覺了一下。隨後在手掌上畫了個簡單的平麵圖,食指點了點裡麵某處,指明了方位。這個特能也很不錯,馬上就用上了。
魯道夫速度異常快的,憑空取物,其他書友正在看:。每人給了些武器。都是從屋外或者其他地方挪來的,有鏟子、長鐵叉、以及幾把小尖刀。
躲在樓梯上的程千尋和傑弗裡,看著廚房口的三個男人,在戈登手指“一二三”提示後猛地一揮,四個人立即衝了進去。
就聽到廚房間裡頓時各種聲音響成一片,“哐當”鍋掉地上了。。。“他在那裡。扔飛刀,打呀”有人喊著。。。“嘩啦啦”陶罐碎了好幾個。。。
“好了,抓住了!”“繩子。快繩子!”當聲響漸漸平息,程千尋和傑弗裡小心翼翼地站在廚房門口探頭張望進去。廚房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在濃重的喘氣聲中,戈登一腳踏在光頭的背脊上,飛快地用結實的繩子捆綁著。
斯內德摸了下臉上血跡。臉上劃傷的傷口正在飛快的愈合。雖然他有快速愈合的特能,可臉上劃傷時火辣辣的。他氣惱朝著光頭的側腰猛地踢了一腳:“該死的混蛋,差點沒把我破相了!”
“放開我,啊,輕點,要不我們談談!”光頭被壓在地上,叫得就象是殺豬一樣。開始用其他辦法試圖脫身:“我回來隻是想談談,我錯了好嗎,原諒我一次。”
“去死吧!”魯道夫陰鷙地道:“我們進來時你拿煤油乾什麼?”
光頭辯解道:“我隻是想點一盞燈。”
雷格爾冷笑了起來:“你可是拿著滿滿的一桶,那麼多的煤油,你想點多大的燈?”
斯內德找了塊布擦自己的臉:“大約是打算把我們當燈芯。”
光頭捆得結結實實的,他在地上打了滾,仰麵朝天。額頭被磨破了,一塊正在滲血,臉頰上也應該挨了一拳,嘴角破了。
他喈喈地笑了起來,樣子越發的猙獰:“嗬嗬嗬,你們不會殺我的,一定不會殺我的。你們不是很正義嗎?”
“對不起!”魯道夫從光頭身上拔出了一把小尖刀,看著上麵的血跡,顯得有點可怕的神經質:“你可能搞錯了,我一向是反派角色,最擅長的就是殺人和處理屍體。”
光頭的臉色一下刷白,而傑弗裡笑眯眯地站在前麵:“要不把他和那個警察埋在一起吧,也好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