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慢悠悠地咽下嘴裡的粥,隨後道:“你不想扶腦袋的話,完全可以扶身體。我看你扶得挺起勁的,就連腦袋的下來了。因為你年齡小,我才將比較輕的活讓給你。當然,你以後也沒有機會替彆人收屍,而是我們替你收屍。”
又一次的腦子亂了,說得也在理。
“還有!”魯道夫不慌不忙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後,帶著幾分譏諷的戲謔,侃侃而道:“昨晚你因為心虛,在我身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我也正好想到了新的證據。能告訴我,這個時期的通用語是那種語言?”
傑弗裡一愣,隨後回答道:“這裡是巴伐利亞,應該是德文!”
“不,應該是法文。。。還是。。。”斯內德也不確定了起來。
雷格爾想了想後道:“這時應該是基督教盛行的時候,天主教和基督教都是用拉丁語。”
魯道夫悠悠道:“我懂六國語言,是為了工作需要,除了本國語言、必須學會派去國家的語言,分彆是俄、英、蒙、芬蘭、瑞典、波斯語。除了英語是通用語,其他語言的國家也正好和我的國家接壤。請問。我那種語言寫告密信,能讓那個神父看得懂?”
大家又是一愣,對呀,難道說英語?除了英語,這個神父應該看不到其他異教徒的語言。
“好吧,我用英語寫吧!”魯道夫說的話更有說服力了。也道出了大家的想法:“可古代英語和現代英語又不同,我就不怕寫出來的東西讓教會的人懷疑,用魔鬼的書寫方法寫信;沒有誣告成功,先被當做是巫師,上了火刑柱燒死?”
傑弗裡眼珠子一轉,帶著狡黠地微笑道:“這裡的農民應該都不識字,。你可以用畫來表示意思。其實不用多畫,隻需要畫幢三層的房子。畫兩個差不多的人,其中一個把人畫成拿著叉子、長著尾巴的邪惡樣子。就算那神父是傻子,也能知道指的是這裡的管家。”
魯道夫反而笑了出來:“你的想象能力又一次的發揮了驚人的作用,看來我的手不光殺人,還有藝術天賦!”
“但總比我偷了一枚金幣,在跑去教堂那裡高密。再跑回來氣不喘的就吃飯可信度更高!”傑弗裡也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這下又分辨不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戈登吼了聲:“彆廢話了。吃飯!”
隻短短的平靜了一些時間,這次是雷格爾開口了。
雷格爾宣布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不能洗澡。”
“什麼?”大家都一愣。
雷格爾看看所有人:“你們沒感覺到為什麼那些農民都是臭烘烘的嗎?包括那個神父!”
確實很臭,神父身上還塗了什麼香水,那股味道簡直香中帶臭,越發的熏死人。
雷格爾無奈地解釋道:“十四世紀時,爆發了黑死病,也就是鼠疫,導致歐洲百分之三十的人死亡。在醫學不發達的當時,醫生以為洗澡是疾病入侵身體之源,隻有身體上積累了厚厚的汙垢,才能阻擋住病毒。所以從那時起,從平民到皇帝,都不洗澡。我們身上顯然太乾淨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也不能洗澡!”
“我的天啊!”魯道夫瞪起了眼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許讓他殺個人也沒那麼緊張:“沒搞錯吧?”
“不洗澡?”程千尋試探地問了句:“那麼就一周洗一次吧;一個月?”
“不是一周、也不是一個月,更不是一年。是隻要在這裡,就永遠不洗!”雷格爾強調著,並且說出了更加驚人的話:“就連國王,一輩子也隻洗三次。一是誕生日,二是大婚日,三則是入殮。現在法蘭西國王亨利四世的母親,就是個最有名的典範,堅持一輩子不洗澡,被冊封為聖女阿涅絲。不洗澡在教會眼裡是聖潔的象征!”
“我沒聽錯吧?”斯內德也哀叫了起來:“一輩子都不洗澡,那簡直就是恐怖片!”
確實恐怖,大約身上的泥垢厚得都可以用刀刮了。
“這是真的嗎?”傑弗裡簡直要抓頭了:“就算我不喜歡洗澡,可永遠不洗,那也受不了呀。怪不得那些人,都時不時撓身上和帽子裡。大約全身都長虱子了!”
戈登也不想如此,於是商量了起來:“要不我們偷偷的洗,非要見人的時候,用牲口棚裡的糞便在身上抹一下。”
不行了,簡直要吐了,這就是悲催的中世紀歐洲,什麼城堡、公主、王子、騎士,都是瞎扯淡。如果白雪公主和睡美人活在這個時代,當王子低頭親吻閉著眼睛的公主時,一定會被熏得暈過去。
“要洗澡的話也可以!”雷格爾剛說了句讓人鬆口氣的話,接下來的話讓人越發頭疼了:“隻能偷偷地,被看到的話,不亞於看到用鮮血祭祀惡魔。神父還不誣陷我們是傳播瘟疫的女巫或巫師,然後被憤怒的農民綁到柴堆上用火燒掉。如果你想的話,儘管的洗。我們洗了這幾天已經算是不錯了,要不是金幣的亮光遮住了那混蛋眼睛,就早提出質疑了。”
雷格爾加重了語氣:“所以我們從現在開始,不洗澡了!”
頓時一片哀嚎,慘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