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開始撿柴生火,準備晚飯。
魯道夫慌忙逃跑時依舊能搬來鍋子,真是厲害。有了鍋子,就可以煮東西,而不是烤著吃;還能燒熱水。
“刀我先用一下,切麵包!”斯內德從程千尋手中拿過小刀。
她正用刀將卷心菜和番茄土豆肉乾切成小塊往鍋中的水裡放,雷格爾撿來了柴,蹲下添柴。
雷格爾抬起頭,看到了斯內德手中的小刀:“這刀不會是。。。”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這把刀,斯內德也停了下來,苦笑起來。可不要是凶器!
正在馬車上整理的魯道夫道:“放心用吧,不是的!”
這下放心了,將麵包切好,菜全部下鍋後。魯道夫走了過來,從程千尋手中拿過刀,若有所思的樣子:“好象是。。。我也不知道。反正用都用了!”說完將刀插在一邊的樹乾上,留下三個發愣的隊友。
麵包很硬、幸好有加了少許黃油的蔬菜湯。熱乎乎的吃下去,很舒服。
差不多該睡了。顯然被子不夠,而且褥子也沒有。
魯道夫試了試,可手中什麼都沒出現。
“怎麼回事?”他也大惑不解著,於是看著樹乾上依舊插著的刀,他伸出手試了試,其他書友正在看:。刀立即就在樹乾上消失,而在他手中出現。他明白了:“原來是有一定距離的。”
他又試了幾次。好似目光所見之處的能變來,但看不到的地方不行。甚至將河對岸正好跑出洞的一隻野兔給弄到了手中!
魯道夫抓起了兔子,立即一手抓著刀往旁邊去,嘴裡道:“至少還有隻兔子,以及證明上回不是我告密的。”
烤兔子肉味道很香,四個人吃得很飽。能這樣、能活著。已經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天色越發昏暗了,顯然隻能睡在馬車上。否則隻能睡在有點濕潤的樹林地麵上了。
篝火繼續燃燒著,不時發出“劈啪”聲響。
程千尋和斯內德用一條被子;而魯道夫和雷格爾靠在對麵。雙方將腳伸到對麵的椅子上,這樣腳不會一晚上下來後腫起來。
椅背很硬,而且沒有枕頭。程千尋坐了起來,換了個姿勢。看來到明天醒來,一定會腰酸背痛的。
斯內德感覺到了。於是伸出了胳膊,將她摟在身邊:“這樣舒服點了吧?”
想拒絕,可又拒絕不了。程千尋索性放鬆了點:“謝謝。好多了!”她想了想後,脫下了外套,折疊好後墊在了斯內德的脖頸下:“這樣怎麼樣?”
“謝謝,也好多了。”斯內德笑著用將她摟住了。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滾他個蛋,現在隻要能舒服點就行。程千尋靠在斯內德的臂彎裡,手勾在了他的身上,被子蓋在了他們身上,而魯道夫和雷格爾的腳放在左右兩側。同樣的,他們的腳也擱在對麵被子兩側。
“真不想這樣走了。”程千尋就覺得不舒服:“讓那小混蛋一個人在莊園裡享受。”
“才不會呢!”雷格爾冷笑了一聲:“他現在一定在教堂裡,因為我們的財產全部充公了。作為孤兒,他要麼被比較富裕的農民收養,要麼就到教會專門設立的孤兒院去。今晚吃的東西,大約連我們吃的都不如。隻有一片黑麵包,可能看在他舉報有功,最多抹上一點黃油或者一小片薄薄的肉。現在他一定睡在馬廄裡後悔著!”
“馬廄?”魯道夫有點疑惑。
雷格爾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隻有貴族和神職人員才能睡床,就連騎士也隻能睡在臭烘烘的馬廄裡,更何況是馬夫的兒子。”
這下大家都樂了,無論真的還是假的,想到這個養尊處優的小混蛋,隻能睡在馬廄裡,真的很解氣。
馬的味道相當大,就算他們將馬綁在風下頭的樹乾上,隔著有七八米遠,這味道還能頂著風透過來。
“二個小時輪一班崗,誰第一崗?”魯道夫問道。戈登死後,他無形中接替了戈登,提出各種建議和命令。
“我第一班吧,反正我睡不著。”雷格爾問道:“怎麼算二小時?”
魯道夫看了看火:“火燒得差不多,需要添柴的時候。還有月亮到正中!”
“好,知道了!”雷格爾索性下了車,坐在篝火旁,火邊更暖和點。
“快點睡吧,要不你第二班,這樣還能再睡一會兒。”魯道夫將腳抽了回來,團縮在了對麵的座椅上,將被子裹緊了睡。
“睡吧!”斯內德將上麵的被子將兩人蓋好了。和煦地道。
在斯內德溫暖的懷抱中,還有隊友放哨值班,程千尋閉上了眼睛,安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