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德眸中的疑惑和**一起消失殆儘,他鼻息微歎:“你說得沒錯。。”
木屋那裡,門猛地被推開了,魯道夫和雷格爾衝了出來,大聲喊著:“程!”
就算是進入林子,可還不深,畢竟四周都布滿了機關和陷阱。兩人眼睛一掃就看到了林子裡有人,於是飛快地跑了過來。
程千尋立即紅著臉,輕聲地嗬斥著:“快放我下來!”
斯內德卻笑盈盈地依舊抱著她,而此時的姿勢可真不怎麼樣,她頂在樹上,分開的腿還繞在斯內德的腰上。
魯道夫和雷格爾終於看清了,魯道夫笑了笑:“顯然我們太緊張了,對不起,打攪了。”
“不,不是的!”程千尋看到雷格爾鐵青著個臉,趕緊地解釋著:“我,那個。。。”
這怎麼說?好象沒理由。
雷格爾臉色微微緩解,但言語有點不開心的樣子:“不用叫停下,繼續!有危險了再叫。”
斯內德終於將紅著臉的程千尋放下,抬了抬眉:“其實是程見到了一條蛇,我抱著她逃到這裡,蛇沒追上來,她叫我停下。怎麼了,東方女貴族在未婚夫的懷抱裡吃醋了?”
衣衫不整,鬼才相信。但說得又好似有幾分道理,雷格爾冷笑了一下:“我們都有可能死,還是不要產生什麼感情的好。為了你好,也為了程好!”
程千尋將垂下的淩亂發絲掖到耳後,定了定神:“說得沒錯,這真的隻是個意外。我讓大家擔心了。對不起。”
“進去吧,肉烤好了。”雷格爾看著程千尋。語氣變緩了許多,隨後目光又移向了斯內德的身上,想轉身,可眼睛卻動不了。最後忍不住道:“真的是太漂亮了。”
“何止漂亮!”魯道夫索性也站著欣賞了:“我想很多人願意少活十年,擁有這樣的一具身體。”
“十年?”雷格爾苦笑了起來:“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都願意。。老兄。你索性就不要穿衣服,說真的,你不穿衣服讓撒旦瑪門多看看,就能出線了。”
“得了!”斯內德也沒個正經起來,朝著天吹了口氣:“自從有了這身體,我連女人都不敢要。你們在上一層休息區時左擁右抱,我卻連自己動手都不敢。生怕瑪門知道後,暴跳如雷把我給宰了!”
想到瑪門知道他的寶貝給斯內德換上後。居然候不住地從寶座上下來,繞著斯內德一圈,又氣又恨又欣賞的樣子,還手輕輕搭在斯內德的肩膀上,一番咬牙切齒囑咐,大家都笑了出來,好看的:。
雷格爾終於一掃不快,笑著道:“這次回去將身體還了就解脫了,都快進去吃烤肉吧。吃完了再洗。”
斯內德走到水塘邊,將衣服穿上。其他三人往木屋裡走,路過木桶時。程千尋彎腰拎起桶,但立即被雷格爾接了過去。
鍋子裡煮著水,為了殺死病菌和寄生蟲將水儘量煮十分鐘以上。這裡可沒有醫院,萬一得了瘧疾什麼的病,隻有請教會的人。而這些神父隻會拿著十字架和聖經,站在你的床頭幫你禱告和驅魔。
好不容易請來的醫生。大約比赤腳醫生醫術還差,往往會用水淋、煙熏的辦法,中世紀最有效的治病方法,說出來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在幾千年前,地球上已經有個神農氏開始用草藥治病、還不怕死的以身試藥;而再過三四百年就到了蒸汽時代的中世紀,最有效的治病方法居然是放血。放血之後病人的失血性虛弱當成了病情減緩,於是從古羅馬開始放血放到了十九世紀,血管裡的血嘩啦啦流淌的二千年。如果不想找死,水寧可一杯燒乾成半杯,至少喝不死人。
魯道夫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根繩:“水能喝了嗎?”
“可以了!”程千尋小心翼翼地將鍋子裡的水倒進了水壺,又在鍋裡裝上冷水燒:“就是燙了點。。”
她想了想後,去拿了兩隻吃飯用的木碗,水壺中倒了點水進木碗,隨後用兩隻碗相互倒水來儘快冷卻。
“謝謝,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用勺子舀著多吹幾下就行了。”魯道夫將繩子穿過窗,兩根鹿骨頭小心地綁在繩子尾端,就吊在窗戶上。
“這是什麼?”程千尋好奇地問。
“是報警器。”魯道夫顯得很疲憊,弄完後就坐在了椅子上:“天快黑了,來不及弄更多的,攔了幾道繩,隻要一被牽絆住,扯動繩子,骨頭就晃動。”
斯內德站了起來,走到窗口,用手指點了點骨頭,骨頭相撞了幾下:“沒有聲音,我去找些可以發聲的東西去。”
兩塊廢掉的馬蹄鐵代替了骨頭,有時微風吹過,馬蹄鐵相互撞擊也會發出輕微的清脆響聲。
大家躺在草堆上,雖然深秋略顯涼意的風不時透過小窗戶吹進,但四個人擁擠在一起,身上蓋著被子,外加壁爐裡生著火,絲毫不覺得寒冷。
窩在斯內德的懷中,程千尋想起了下午的事情,心中依舊微微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