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斯內德猛地轉身,一下也擁抱住了雷格爾,繼續用激動不已的聲音喃喃道:“我過關了,我終於回來了。。。”
雷格爾先是一愣,隨後手輕輕拍了拍斯內德的後背安慰著:“是的,你回來了。。。抱過我了,可以放開了嗎?哎,你也去抱抱彆人呀,我可是男人,你再抱下去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心理醫生了。”
最後雷格爾苦笑著:“快把這個家夥拉走。”
“嗯,不要嘛。。。”斯內德卻惡搞一般地就抱著雷格爾,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微微發著嗲,讓雷格爾更加的頭發倒豎、渾身打了個冷顫。看著大家都笑了起來!
門外的陽光消失,天色又開始陰沉,淡淡的迷霧又重返大地。
將門關上後,大家回到了地鋪上,詢問起斯內德剛才的情況。
斯內德穿上了運動衣褲後坐下回想了一下:“剛才我整理好牌,就等著程摸牌,可等了半天,牌都沒有動。我抬起頭的時候,這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其實我們都在!”魯道夫順手拿起最靠身邊的一張牌,舉起演示了一下,扔在了中間:“現在能拿得了,剛才根本就拿不到,其他書友正在看:。你、牌、這裡所有一切都變成了投影儀投出的影像。”
大家表示確實如此,隨後斯內德繼續敘述了起來:他站了起來,踢翻了牌,往大廳中央走。喊了好幾聲,就是沒有人答應,他就閉上眼睛試圖告訴自己是幻覺,可睜開眼睛後,隊友依舊全都不在。
他就想轉過身回到原來位置上再閉上眼睛試試,或者等到一切幻覺全部消失為止。當他轉過身時,好似一切變了個模樣,他沒有在鬼屋裡,而是在一條熟悉的小巷中。
斯內德慢慢地回憶著:“而且是在半夜裡,這條小路經常出事。很多打劫的也會在那裡下手,可有時為了抄近路,很多人還是會選擇這裡。那時前麵有著十來個拿著刀的人,朝著我逼近。這些人我大多認識,都是是我比賽時對手,其中一個還說是我造成他骨折,沒辦法成為職業選手,所以他要對我不客氣,反正不是砍了我的手、就是挑斷我腳部韌帶之類的話。還有就是。。。”
他猶豫了一下後,微帶不好意思地道出:“把我弄殘廢後,玩了我。”
大家頓時都笑了出來,看來男人也怕被玩呀!
斯內德感歎著道:“他們說話時,旁邊又一班輕軌開過,能聽到旁邊輕軌開過的聲音,一切都很真實,太真實了。”
如果是普通的小嘍囉,以斯內德的身手應該不在話下。可同樣也是空手道選手,那就兩樣了!而對方還表示不讓他好死,是廢了他,然後再各種各樣的虐,怪不得斯內德會害怕。前麵有人要傷害自己,而身後的小巷空無一人,那麼任何人都會本能地往後逃跑。卻不知道,在現實中,這是通向房子外的路,隻要多跑一段路,那就自己跑進了死路。
“可你卻想到了這一招。”雷格爾笑了起來:“顯然你還是分清了這是幻覺。”
“是的!”斯內德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我差一點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差那麼一點。但我還是想起,我是在冥界、是在鬼屋,說服自己他們不能傷害到我。所以索性豁出去了,脫了衣服讓他們來刺,儘管來!當我脫去上衣後,看到自己的手臂。”
斯內德撩起了袖子,還做了個彎臂動作,上麵的肌肉線條立即噗噗地跳,看得人心也能隨著一起跳,簡直迷死人呀。他笑了起來:“看到我的身體,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人間不可能有這樣的身體。於是。。。”
於是他就脫去衣服,站在那裡,閉上眼睛隨便來吧!
而擁有上帝之身的斯內德,當然瑪門舍不得刺的,於是他僥幸逃過了一劫。
大家連聲說好,笑了起來,為斯內德表示高興。
高興之餘,當然也為自己的命運擔憂。
哈羅德此時帶著幾分憂愁:“我應該怎麼辦?也許碰到這個情況,難道也脫了衣服閉上眼?”
“你脫衣服沒用,我脫也沒用。”雷格爾目光撇向程千尋:“大約程脫了也沒用。”
“滾蛋!”程千尋氣得笑罵了一聲。確實沒用,隻有斯內德擁有上帝之身,那可是瑪門的寶貝,而其他人在瑪門眼裡,大約跟螞蟻一樣渺小。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霍根也顯得忐忑,碰到如此真實的危險,人的本能反應當然就是逃跑。
魯道夫咬著牙齒:“那隻有打,不能逃也隻有打。打死一個算一個!管它是不是幻覺,打了再說。”
“打!”霍根立即鬥誌昂揚:“我可是練拳擊,讓他們儘管來吧。”
程千尋可苦著個臉了:“你們可以打,我怎麼辦?我就連瘋狗都打不過,更彆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