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魯道夫大腿受傷了,心中都猛然一緊。在虛幻世界發射的子彈能射傷魯道夫,當然也能把他打死。
“快點想辦法,告訴他。”程千尋看著兩位隊友,而雷格爾此時顯得疲勞了,已癱坐了下來。那麼隻有寄希望於斯內德了,斯內德養了一個晚上,精力應該恢複了八成了吧。
斯內德好象有了猶豫,對著程千尋搖了搖頭:“不行,你還沒有去幻境。如果你也需要。。。”
“到時候再說。”程千尋少有的言辭犀利,對著斯內德赤目而言:“現在先把魯道夫救出來,沒有我,問題不大。可沒有了他,你們下一關說不定就撐不下去。快點,快呀!”
“不。。。”魯道夫跪在地上,嚎叫起來,他並不是為了受傷的大腿叫著,而是掙紮著抵禦幻境:“我不會承認你們,堅決不承認,你們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程,快點幫幫我,隻要一個提示就夠了,你們才是真的,對嗎?”
不要說魯道夫意誌不夠堅定,哈羅德這樣的國際刑警,一分鐘不到就被幻境所蒙蔽。而魯道夫在戰爭幻境裡、外加可能的監獄和軍事審判庭熬了近半個小時。並且幻境世界的時間定義有可能和現實世界不一樣,夢中一輩子,可能現實隻睡了一會兒,正所謂的黃粱一夢。可這不是做官、飛黃騰達的美夢,而是噩夢。
“快!”程千尋瞪著眼睛看著還在猶豫的斯內德:“難道要我來嗎?快想辦法,否則我來!”
“不要開槍。讓我再想想。”魯道夫淒厲地慘叫了起來。一定是幻境中有人提醒他,再不認罪,就開槍打他腦袋之類的話了。到底還是聰明人,這樣一方麵可以拖時間。另一方麵也可以提醒隊友,他即將要被打死了。
程千尋的身體大約隻恢複了五成都不到,如果再使用意念,那真的隻有死路一條。斯內德很是無奈閉上了眼睛,隨後猛地大吼一聲:“魯道夫,我們和程都在!”
魯道夫應該聽到了,糾結痛苦的表情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欣喜地喃喃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撐起了受傷的大腿,對著前麵冷笑了起來,自信異常地道:“來,其他書友正在看:。來呀。你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開槍呀,撒旦不會奪取人的性命,所以你們殺不了我。你們都是我的想象。。。”
隨著現實中都聽得到的一連排的槍聲,鐘敲響了“當~”,鐘聲和槍聲回音在殘破的鬼屋中回蕩。
魯道夫睜著眼睛,依舊站在遠處。隨後他看了看左右,被縛在身後的雙手慢慢地放下了。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雷格爾、站在跟前的程千尋和斯內德,他頓時笑了出來,笑得比哭還難看,猛地擁抱住了程,帶著哭腔的欣喜喊道:“我回來了。。。”
程千尋的眼眶也紅了,緊緊擁抱著魯道夫。柔聲安慰著:“是的,沒事了,沒事了。”
斯內德很是羞惱地拍了拍激動得幾乎忘情的魯道夫肩膀,喘著氣道:“哎,好象是我救你的,累死我了。”他也癱坐了下來。
“嘶啦~”魯道夫將一條比較乾淨的被麵給撕開了,咬著牙將大腿上還在不停滲出少量血水的傷口用力包紮好。
弄好後,魯道夫長長吐出一口氣:“明天就全部結束了,幻境中的子彈是不存在的,否則還要用燒紅的刀子挑出來。”
看著躺在一旁的雷格爾和斯內德,雖然隻是開口提醒一聲,也讓他們精力耗儘,累得動不了。魯道夫轉而擔憂地看著程千尋:“你怎麼辦?”
“總會有辦法的。”程千尋靠在牆邊,她笑了笑,隨後閉上眼睛養神。她也不知道接來會怎麼樣,其實也很簡單,熬不過去就隻有死。
就聽到魯道夫分析了起來:“剛進入幻境,往往是最熟悉的事情、或者就是記憶中最深刻的事情,就是讓你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一旦相信是真的,應該就是死期到了。”
程千尋閉著眼睛,疲憊地笑了笑:“所以你才撐了那麼久?”
“是的。”魯道夫承認道:“隻有短短半小時,可在那裡是大約一年的時間,時間概念應該變了。他們想儘一切辦法,讓我認罪,我在戰爭中無作為,其實就是讓我承認那個世界才是真的。到最後用槍斃來威脅我,如果我承認自己裝瘋賣傻當逃兵,也許死得更快。”
“可為什麼子彈還是會射中你的腿?”程千尋睜開了眼睛,側頭看著魯道夫不解地問。
魯道夫此時也累得不行,躺了下來,如果感覺一年裡被連續不斷的精神打擊,要不是魯道夫,大約早就瘋了。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道:“應該和哈羅德原因一樣吧。”隨後就沒有聲音了,睡了過去。
隊友都一個個疲憊不堪,那麼接下來,她隻有一個人麵對困境了。她的神經遠不如魯道夫強大,而且到了最後一刻,就連魯道夫都幾乎快堅守不住了。
而論體質,她也是最差的,也許到了那時,她連反抗的能力沒有,
鐘又敲響了,不可能那麼快再出狀況,讓他們喘口氣,有精力接受折騰時,那才能欣賞更長時間。
睡過一覺的程千尋,坐了起來,時間已經到下午了,雖然她還覺得累,昨天的連用了兩次意念所消耗的還沒有恢複,她還是爬了起來。去拿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