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果你能重生,你會變嗎?”斯內德聊了會兒,問了起來。
“一定都會變了。”程千尋微笑著道:“你們也不是嗎?”
片刻的沉默代表了認可,程千尋變出了一台手提電腦,開始翻閱了起來。
“在查什麼?”魯道夫問。
“明天就要走下一層了,如果估計不錯,下一層還有一個撒旦,我要查一下是誰。”程千尋並不是扔下朋友隻管自己看手機和電腦的人,現在社會有太多的人吃飯時什麼話都不說,自顧自的玩手機。經常能看到一個桌麵上,都在拿著手機,手指在上麵一劃一劃的。他們卻感覺沒什麼怪異和錯誤。
“還剩下兩個撒旦!”霍夫曼沒有看電腦回答道:“一個是拉斯蒙蒂斯,另一個是阿巴頓。拉斯蒙蒂斯原罪是淫欲,而阿巴頓的原罪是暴怒。”
“不知道是哪一個。”斯內德竊竊地笑了,戲謔起來:“我一定能符合阿斯蒙蒂斯的要求。”
“其實七宗原罪都是人類本身與生俱來的。”程千尋翻查著資料,平靜地道:“任何生物都是遵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規則一路發展過來,如果這些特征都沒有了,那麼就跟單細胞動物有什麼兩樣?就跟草覆蟲一樣,不需要情感,不需要睡覺,不用吃飯,靠水和光合作用就行了,到了適合的時候也不用找異性,直接自己分裂成兩瓣就可以。”
接下來的話不想說了,難道這樣的純淨而無原罪的生物,就是神要的嗎?神不是還需要羊肉穀物什麼的上供、表示對他的虔誠嗎?一個什麼欲望都沒有的生物,又能種地牧羊,那隻有機器人了。
信仰隻有在最為困難和沒看清現實時才會有,而現在正是所有亡靈最為困難的時候,可神在哪裡?隻有一群撒旦和冥界的人,需要戲弄他們,才讓他們苟延殘喘。而在人間,又如何?難道靠祈禱就能得到食物和錢嗎?
對此最先放棄信仰的,應該就是生活在平民百姓中,完全靠努力工作才能得到基本生存所需的程千尋。並不是神讓她得到這些,她靠的完全是她自己。
程千尋看著電腦屏幕,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可咖啡沒了。
雷格爾伸出手,打了個響亮的響指。一個侍者立即拿著咖啡壺走了過啦。
“不用了,給我一杯普洱吧。”程千尋放下了咖啡杯:“喝得太多怕晚上睡不著。”
身體雖然和以前不同,可基本的感覺都還是有的。她將筆記本變走後,環顧著大家,一股傷感油然而生:“我生活的環境比較艱苦,如果有機會重生,我會努力賺錢,想辦法去見你們。可到時我除了中文什麼都不會,英語都隻會幾句,也許不能象這樣順利的交流了。”
“不要緊!”魯道夫淡淡的回答:“我可以學,普通人隻要方法對,九十天就能最基本的生活對話,半年普通對話,我四十小時就夠了。”
斯內德也不買賬:“對,我也可以學,我英語沒學、就看看電影都會一大半了。大不了買上二三十張碟片,天天看,三個月後也就會了。”
其他人也表示學漢語沒問題,再難學也沒有丹麥語、拉丁語、希伯來語難吧,讓程千尋儘管的放心。
捂額中。。。這些精英、哪怕是雷格爾,腦子也不差。也隻有苦笑的份了,和他們相比,真的差了太多太多。感覺自己就是個有點傻的屌絲,無地自容呀。
環顧了一圈,又最後看了看整個圓夢的商城,程千尋這才伸出手一揮,所有虛幻卻又無比真實的場景全部消失了,隻剩下了隊友和叫來的侍者侍女。
“謝謝,謝謝大家!”程千尋笑著感謝著。
“很高興能為您服務。”侍者和侍女一起鞠躬,還真是敬業。
“也謝謝你們,大家可以走了,辛苦了。”程千尋和客氣地回應了一聲。
十來個侍者和侍女轉身穿過空無一片的房間,打開門走了出去。
夢醒後,又要開始掙紮著活下去了。程千尋轉身對著自己的隊友笑著道:“今晚又是最後一晚,為了不影響各位休息,我先回房間了。”
“你就不用離開了,我們回房間吧。”隊友們也從門走了出去。
門關上而來,看著空蕩蕩的一片,完全沒了剛才的奢華、珠光寶氣、紙醉金迷。程千尋微微一笑,變出了一個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