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漢娜冷笑著:“真想不懂,你怎麼能活到現在的?”
程千尋淡淡一笑:“我活到現在確實很奇怪,但也不奇怪,因為我憑著的是良心。”
“你們走吧!”很少開口的戈登發話了:“尼古拉斯我們來埋,你們現在就走吧。”
“你什麼意思?”漢娜猛地轉身怒視著,妖媚的濃眉大眼顯得有點象晚上的貓頭鷹一樣,有點滲人了。
“我就這個意思!”戈登冷冷地頂回了一句後,轉身就往城堡裡一閃而去。隻有城堡那漆黑的大門打開著,看進去裡麵也是一片漆黑,已看不到戈登的人影。
費恩依舊是老好人的樣子,微微歎氣後道:“誰叫我們是兩個組的,你們去吧,我們會負責埋了尼古拉斯的。其實他的人雖然剛開始粗魯、暴躁了點,但算是個好人,我也感覺不能這樣對待他。”說完後,轉身慢悠悠地往回走。
“你,你們!”漢娜也隻有乾瞪眼了。
而身後響起了另外一組人員的聲音:“那我們也走吧。。。是呀,走了,走了。。。”更是把她給氣得,也無可奈何,難道靠她一個人往前衝,一個人找死嗎?
是戈登念舊情,放過了他們。真是胸大無腦,漢娜簡直是送給她一個讓戈登心軟的話題。
程千尋將弓弩繼續對準了原本白皙臉色氣得發青的漢娜,儘快地往後退。到了門口後,跟著隊友趕緊地出了城堡大門。以利亞也終於可以在其他隊友的幫助下,鬆開了支撐門栓的手臂,和大家一起退出了門外。
城堡大門又一次合上了,很快傳出了裡麵門栓落下又堵住大門的聲音。
用最快的速度坐上了馬車,就看到以利亞站在馬車的箱子上麵,伸長了手臂去割繩子。
“你在乾什麼?”大衛疑惑地看著,隨後歎氣:“你割斷了,他們還會再裝上的,費那個功夫乾什麼?”
匕首在繩子上狠狠摩擦了幾下後,已經斷了一半了;一聽到這個話,以利亞想明白了,是呀,血族難道還缺繩子嗎?這根割斷了,花個幾分鐘就又能裝上。
“駕~”魯道夫才不管以利亞有沒有坐好,反正其他隊友都坐好了,就用力一甩韁繩,讓馬開始走起來。
“哎呀!”以利亞從箱子上狼狽地摔倒在馬車車板上,差點摔下車,來個嘴啃泥。
車剛開始動,坐在魯道夫身邊的菲利克斯就用商量的口吻問:“現在我們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如果這個山為範圍,那麼他們就根本彆想逃出去。想逃的話,也會象中世紀獵巫層一樣,到了外圍時,不是碰到事情、就是路斷了。
以利亞揉著摔疼的膝蓋,左右看看:“這不是回去的路。”
“沒錯!”魯道夫確實正在繞道:“難道你想再套上女人衣服回鎮上?”
戈登說是讓他們走,並不代表鎮上人對吸血鬼獵人的敵意就可以消除。他們要去埋了尼古拉斯,也要等到晚上了。
“你們快點睡吧,今晚還要逃命!”對此魯道夫也有點無可奈何,他們的能力不如血族,武器不夠先進,目前也隻有被追殺了。
吸血鬼獵人應該是追殺血族,而現在成了血族整晚的來追殺他們,還真是滑稽。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呼出一口氣,這真是要命。
“我覺得有點奇怪!”程千尋此時坐在車上,苦思冥想著。
“什麼奇怪?”這次問的是大衛,顯然程千尋的判斷力和男人有點不同,總是會從細微的地方發現什麼。剛才進入大門後,其實也有人覺得有點不對勁,可程千尋敢提出來。
也幸好停下了腳步,否則一進入黝黑的血族城堡,這次損失就大了,有可能還全軍覆沒。站在院子裡,哪怕頭頂有東西擋著陽光,至少陽光是隻隔著一層鉛層,還有點底氣。
“說吧,說錯了不會怪你。”菲利克斯也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