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看著斯內德的身影遠去,一直到看不到為止,心中不免溫暖。
轉身走進了教堂,關上了門,其他三個隊友都沒躺下,或靠或坐地等著她,一看就知道有話要說的樣子。
她裝出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到堆放布的地方,撿起一塊,微微抖了抖灰,拿著走到另一個有著垂地裝飾布的地方,將不攤在地上,躺了下來。
還未等到將從高處垂下的裝飾布蓋在身上時,大衛先忍不住道:“你很放心你的羅密歐呀,就不怕他把你當做晚餐嗎?”
程千尋淡淡的回應,卻答非所問著:“謝謝你們沒有動手。”
片刻的寧靜後,菲利克斯緩緩道:“按照以前,至少要死掉一半。我們來的時候是十二個人,現在已經是八個了。”
程千尋一聽就明白了!果然,能到這一層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除了漢娜,這個女人顯然就是靠著後台、以及她狐假虎威混過來的。哪怕是漢娜,也許也應該有所醒悟了,所以才急著要殺人。
魯道夫開口了,很平靜而確定地道:“漢娜,沒意見吧?”
大衛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菲利克斯。
“沒意見!”菲利克斯說完後,就躺在了十字架旁了。
“沒意見。”大衛跟隨著道,其實隻要菲利克斯說什麼,基本他都會同意。
此時教堂裡又是一片寂靜,隻有馬時不時鼻子噴出口氣,幾乎沒有什麼聲音。程千尋也躺下,將上麵的裝飾布,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儘量隱藏起來。
剛才的話就是決定下一個針對誰,八個人還太多,必須還要淘汰。現在他們四人,就要結合力量。
除去了漢娜,接下來是能勉強過關還是必須還要淘汰一個。淘汰的是誰,等等問題,程千尋不想去考慮,也輪不到她去考慮。大家都不想死,先解決了一個再說。
天又一次的亮了,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所有居民都一等到太陽出來,就套上的牲口,將晚上偷偷收拾的細軟全部扔在了車上,收拾得快的人家。已經拖兒攜女的趕著車搬家。
時不時有人在叫囂著。有罵著自己那個舍不得全套瓷器、或者陪嫁時梳妝台、硬是全部搬上了馬車、牛車的黃臉婆;有罵著自己不懂事的孩子。讓他們不要亂跑;還有急著趕車、兩輛車碰到一起,都非要對方讓開而吵架的。。。
昨夜看來那幾個人將消息散步得很快,所有居民在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暫避。命總是最重要的。到外麵不習慣、被當地居民排擠、上稅,總比站在開始殺人的吸血鬼旁邊強。
還有些居民,將一些食物放在了教堂前,隨後悄悄離去。
程千尋他們躲在窗戶後,看著這一切,等到門口沒人時,大家輪流出去,將食物搬進教堂。
“要多準備一點水了!”程千尋拿起一個木桶,準備走出去。在教堂外麵。有個水槽,山泉被引進水槽裡。一方麵是作為聖水,供小鎮居民取用;也可以讓散步到此,口渴的人飲用。
“我們都去吧,說不定血族會在水裡下毒什麼的。”魯道夫的一說。菲利克斯和大衛也去找了盛水的桶和盆,跟著一起出去了。
教堂最旁邊一圈的住戶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還在努力地往車上裝著自己的東西。不光是他們,整個小鎮上的居民都在忙活著,必須在中午之前出發。要想遠離血族,就要走得越遠越好,否則血族隻需要半個晚上,就有可能追上,把他們當做夜宵。
一切都在匆忙中緊張進行著,一盆子水被接滿了,倒入了旁邊的木桶裡,繼續接著。木桶有點太大,放不進那麼小的水槽裡。這個水槽隻是供人洗手和飲用的,旁邊一直放著用木頭做的杯子,水槽水一直是滿的,水過多時,會順著水槽一邊開出的孔缺處流出。
魯道夫和菲利克斯拿著弓弩站在旁邊,雖然此時太陽很好,但架勢需要拉點出來。
山中的氣候說變就變,一大片烏雲以飛快的速度襲來,感覺就象是厚厚的黑色棉被從天邊一路拉過來,短短十幾秒時間,就遮天蔽日,將整個山穀白晝弄得象是夜晚。
一道閃電在黑漆漆的天空中劃破,隨後是震耳欲聾的雷鳴。
大家看到此景暗暗叫不好,原本還指望這些居民能跑出去,斷了血族食物,現在看來,上麵並不希望讓血族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