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其實滿是怒火,對著這個專門過河拆橋的人,卻含著笑容:“頭,請管好你的手下,我槍法不準,也幸好這個家夥是豬一樣的招風耳,否則會一槍崩了他腦瓜子。Du00.coM至於尤利安,他目前還是人,所以不要再為難他。”
“如果他是人的話,我自然會按照俘虜的待遇。”比恩臉上露出一絲狡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人?”
看來斯內德揍得還不夠狠,以後要揍得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連他親媽也認不出。
“大不了東西我來出。”程千尋氣得咬牙切齒著:“其實要證明他是人很簡單,他比你們任何人都有人性!”
比恩的臉一下就白了,而其他男人大部分也有了羞惱之色。可也有一二個有了點觸動,臉上有不自然。
“對待一個救過自己的人,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她衝著這些男人一個冷笑,往旁邊啐了一口吐沫:“呸,我都為你們感到羞恥!”
“你!”比恩咬著牙,可一咬牙嘴角開裂的地方就扯著生生的疼,顯然敢怒不敢再動手了。
程千尋見好就收,不用在和這些東西多廢話,她轉頭對尤利安道:“我還會來看你的,我回來之前,誰敢再碰你就告訴我。誰敢把你不當人,我就拿槍把他打得沒人樣。”
尤利安反而靜靜地看著她,隻有眸光中的波光透露出了他內心不平靜。
“你這樣對一個機器人,好吧,半機器人,彆人會說你看上他了。”比恩應該是想借用斯內德,有時就是如此,哪怕挨了這個人的打、甚至是敵人,也可以利用,果然後麵拖出來:“如果風言風語傳到斯內德那裡,可彆說我沒提醒。”
“我再怎麼樣。也沒有對他怎麼樣,也沒縱容自己的隊友過來扒了他的褲子。”程千尋爭鋒相對著,說到這裡,其他人又憋著笑。等他們緩過勁後繼續道:“傳出去的話,其他地方的人怎麼看你和你的手下?要知道這裡的男人要經常出去打仗、做買賣的。難道你們都想讓彆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晚上趁著天黑摸到你身邊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嗎?”
這下問題好似嚴重了,外出豔遇不是沒有,外麵經常出去的男人,手中多少有食物、布料什麼的,女人為了要得到這些當然會“等價交換”讓對方儘量滿意的。誰都不想抱著後才發現,不是風情萬種的女人,而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就算是“風情萬種”的男人,對於不好這一口的男人。一定會感到惡心的,那睡覺都彆想睡好了。
“反正好好想想吧。”看到比恩沉默不語,應該有所觸動,程千尋覺得連罵帶威脅至少能讓尤利安暫時安全,應該離開了。也沒有繞路。直接拿著槍氣衝衝地往男人堆裡衝:“借過,讓開!”
比恩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首領都讓開,其他男人也左右讓開了道。
那個被打掉一隻耳朵的,瞪著渾濁發黃的眼珠子,想必有仇也隻有以後報了。
程千尋穿過男人堆後。看到斯內德和魯道夫站在了洞口,斯內德雙臂交叉置於胸前,而魯道夫手中拿著一把左輪手槍玩著。
“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在還有活口的時候,那麼囂張的走過來。”魯道夫聲音很冷淡,他速度極快地將手槍裝配後。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微眯著看槍瞄準。
這槍應該是從基地翻來的,光看看魯道夫將拆開的手槍,一眨眼的功夫就裝好,零件還是捏在手上、沒有地方放的,就讓其他男人看得瞪眼。
程千尋猛地嘴角微微揚起:“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很早就來了。”斯內德放下了環繞胸前的手。走了過來:“我就知道這點小事,你一定自己搞定的。哦,對了,剛才你說誰衣服穿上後認不出了?”
程千尋忍著笑,剛回頭,就見包括比恩在內,其他男人都往後再退幾步,將那個沒了一隻耳朵的家夥,孤零零地留在中間。
“原來是你呀!”斯內德閒庭信步一般的慢悠悠地走過去。
“你想乾什麼?”那個家夥居然舉起兩個拳頭,做起拳擊防衛姿勢,聲音發虛地警告著:“我是很厲害的!”
“很厲害?”斯內德笑了笑,猛地一腳踹了過去,又快又狠。
大家就看到那個腸肥腦滿的壯漢,幾乎是飛著跌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五步遠的地方,坐在地上後躺倒,側躺著捂著肚子一副痛苦樣,看來要很久才能起身了。
“嗯!”斯內德點了點頭,看著對方象個死蝦一般的躺在地上,疼得話都說不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的,還帶著幾分認真:“確實很厲害。”
厲害談不上,摔得很漂亮乾脆倒是。其他人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尤利安說斯內德揍比恩的時候,比恩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那才一腳,就看到他出腿,但速度快得很難避開。
“以後不要忘了穿上衣服,在我未婚妻麵前光著,我會吃醋的。”斯內德走回來,摟住了程千尋的肩膀,旁若無人地往外走。
而魯道夫站在洞口,背靠著洞壁,手槍已經收起來了。一直等到斯內德和程千尋走出去後,才對著他們笑笑,笑得讓人感覺陰森森地,手指著尤利安往後退:“好心提醒,不要打他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