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捆得動都不能動,哪怕來個活體解剖,也隻有受著。大家都不再說話了,等待著。
尤利安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工作人員、醫生、護工,就連主治醫生都來了,看陣勢確實打算下手了。他來回走動,一邊走一邊看著床上的人,最後停步在斯內德跟前:“就他吧。”
“不~”程千尋急了,叫了出來。
尤利安又走回到她跟前,低頭溫和地道:“那換誰,你說。”
她深呼吸著,咽下一口口水:“換我。”
尤利安帶著幾分嘲笑般的微笑了起來:“電流通過腦子的感覺不好受,可以說很痛苦。很多試驗對象口吐白沫,當場大小便失禁,問完話後暈死過去都有。”
“我不會失禁的。”程千尋很肯定地道:“斯內德身手不錯,我和他之間也斷了,他出出外勤什麼的可以用得著。這裡就屬我最沒用,而且還對你開槍了,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你就連我怎麼用他都想到了?”尤利安伸出手,輕輕摸了下她因緊張而有點發燙的臉頰,隨即抬頭示意:“就他。”
幾個工作人員立即上去圍在斯內德身邊,幫他身上按著各種鏈接,有測量心臟、血壓,當他上半身黏了十幾條亂七八糟的線,旁邊的一台台監測儀器也打開了。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程千尋呼吸越發急促了。
尤利安又低下頭,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你們是什麼組織的?”
“沒有組織,我們是雇傭軍,誰給錢多,就給效勞。”程千尋無奈之下隻有扯謊了,此時謊言應該更讓人信服吧。
尤利安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那麼為什麼去比恩的駐地?”
“彆以為比恩能傭得起我們,是我們的雇主想要你的命,告訴我們你在那裡,我們去殺你的。”程千尋緊急關頭時,話不經過大腦思考的就出來了。反正撒旦才是他們的雇主,隻要能讓尤利安相信就行。
從尤利安微動的眼睛裡可以辨彆出在思考她的話可信度,隨後緩緩地問:“你們的雇主是誰?”
程千尋猶豫了一下,隨後道:“原本我們不知道,後來我大約知道是誰了。”
“是誰?”尤利安揚著眉。
“維納!”程千尋很肯定地回答:“後來我才知道,應該是她,雖然她從來沒有露麵下達指示,但從我一來,她就想殺了我,原因應該不是為了爭風吃醋,世界永遠不缺女人,隻要你願意,哪怕殺了我一個,後麵會有更多的女人。所以她是生怕我猜出來,幕後指示是她,才起了殺心的。”
天啊,沒想到臨時扯出一個人,說得象真的一樣。如果現在不是緊要關頭,其他隊友都要為她鼓掌了。
尤利安微微側頭想了想,又甩出一個問題:“維納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殺我?”
為了什麼?這下問住了,她半響才回答:“因為我們很遵守職業道德的,既然維納給了錢,我們就會完成任務,否則傳出去,有損我們雇傭軍的名聲。”
這個理由欠缺了點,就連戈登都側頭看著她,什麼時候他們那麼講信用了,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相信呀。
程千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也隻有另找個理由:“好吧,我實說了,我就是個黑寡婦,看你那麼有錢,卻太聰明了,早晚要穿幫。所以我就想殺了你,撈點好處趕緊逃。”
這個理由好象更遜一點,尤利安笑了起來:“那你為什麼殺了我後又自殺?”
程千尋想都不想地接上:“我以為逃不掉了。”
“既然要殺我,為什麼那時還給我吃的?”尤利安問題一下又跳到了比恩駐地的事情。
“那是因為維納的錢還沒到,不能做虧本買賣,你死了的話,她說不定不付錢了。”程千尋越扯越離譜了,可外人聽聽還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問她為什麼關押時不吃東西,可以回答是害怕懲罰、畏罪自殺。
尤利安抬起頭,看了過去,另外三張床上的男人都側頭看著這裡。他抬了抬下巴:“既然是黑寡婦,你怎麼沒殺斯內德?”
“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能力差,需要男人保護。”她側頭也看了過去:“戈登和魯道夫對我不感興趣,隻有這個家夥看中了我,也感謝你把女人殺得所剩無幾,男人憋得不是搞基就是母豬都要了,現在隨時有女人玩,也不管我長得什麼樣。”
尤利安憋著個笑,抬頭看看另外一張床上的斯內德:“是這樣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