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猛地趴在了地上,手臂和腰部的傷口隨著變身消失了,不再疼了。Du00.coM眼前的眩暈也消失,身體恢複了常態。可心中的那種失落,卻無人可訴。
至少斯內德和魯道夫喊出了她的名字,哪怕不是在她獸型的狀態下喊的,至少雷格爾和戈登也聽到了,離成功接近了一步。
將敵方的屍體暫時堆到城門外,自己人的屍體放在大街上一字排開,等待他們家人來領;傷員關進籠子裡,要治傷也是先治自己人。
等稍微告以段落,雷格爾和斯內德談笑著走進大廳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廚娘們趕緊地做飯犒勞那些英雄們,院子裡升起篝火先烤肉,將醃製了一半的熊肉全都拿出來烤了。
雷格爾和斯內德坐在餐桌旁,立即有黑麵包和牛奶擺了上來。至於蔬菜和肉類,來不及開火,等會兒跟著外麵一起吃烤好的吧。
雷格爾看到趴在一張椅子上閉著眼睛睡覺的銀狐,笑著抱了起來:“我們都在外麵打打殺殺,就你最舒服。嗯,怎麼身上那麼多的血?”
“大約是蹭的。”斯內德疲憊地去切黑麵包,廚娘都出去了,外麵還傳來她們和騎士打情罵俏的聲音。彆人是拚命的,需要犒勞,至於其他力所能及的就自己乾吧。
雷格爾也站起切了幾塊,當一塊黑麵包放在麵前時,程千尋有氣無力地叼在嘴裡,吃了起來。黑麵包很硬、很粗,但她需要吃點東西,變身能讓傷口還原,可身體體力的損耗不是很快能恢複的,她需要多吃多睡。
“怎麼也是一副去打仗的樣子?”雷格爾苦笑著。
“老爺,沃納這個叛徒抓來了!”外麵有人喊著:“他包袱裡還有五個銀幣呢,一定是出賣老爺得來的。”
雷格爾一聽,放下銀狐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對著外麵恨恨地道:“錢你們分了,把他先抽個二十鞭子關起來,讓我想想怎麼樣收拾他。”
“老爺。我也是為您好!”沃納殺豬般地嚎叫著:“您娶了路易侯爵的女兒,一定能成為伯爵的,甚至成為侯爵。”
雷格爾氣鼓鼓地回來,嘴裡嘟囔著:“哪怕成為公爵也不會娶這狠毒女人。”
院子裡傳來了一聲聲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聲音,以及沃納一聲聲的慘叫聲。那些騎士和廚娘就伴著這血肉橫飛的場麵,樂滋滋地烤著熊肉,並咒罵和侮辱著這個出賣主子的混蛋。
雷格爾用力撕咬著堅硬的麵包塊,想起來什麼:“伯爵大人,您的魯道夫聽說很厲害,能不能借來用一用。”
“行!”斯內德一口答應:“是不是對付那個奴才?”
“沒錯!”雷格爾餘氣未消。竟敢假傳他的命令開城門。差點造成巨大的損失,也幸好那個女人出現,鼓舞了士氣、一下就挽回了局麵。
他看了看左右:“那個女人又不見了?”
斯內德遺憾地道:“是呀,希望她能再出現。”
程千尋豎起耳朵聽著,就希望他們就此提到她的名字。就聽到外麵又有人喊:“大人,路易侯爵和他女兒抓來了!”
看著雷格爾和斯內德立即站起出去,程千尋一下癱倒,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站了起來,跳下椅子也出去看。
一大群的騎士威風凜凜地騎馬過來,而路易侯爵和他的女兒被捆著拖在後麵走。
路易侯爵還扯著嗓子喊:“我抗議,強烈抗議。我是侯爵,我是貴族!”
魯道夫捆人的手法都不同,將路易侯爵捆得結結實實,程千尋一看就裂開嘴了,捆得真象是玩繩藝,這裡人目前還不知道這回事。否則要笑死了。
斯內德一見也笑了:“捆得還真結實。”
一起返回的戈登也笑:“確實結實,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見了就想笑。”
不要說這兩個人,雷格爾也在旁邊笑。程千尋汗了一個,顯然這四個家夥。以前都不是什麼老實人。
戈登去叫人的家奴畏畏縮縮地上前和雷格爾、斯內德:“兩位尊貴的老爺,這次我沒喝酒,是我碰上了強盜,搶了馬,真的,我沒丟戈登老爺的臉!”
一個騎士上前道:“是的大人,我們聞訊後經過時,把他的馬搶了回來。他走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酒味。”
既然沒有喝酒,晚到也情有可原,雷格爾於是感謝道:“多謝戈登子爵了,至於你,去旁邊吃點肉吧。”
這個家奴立即樂嗬嗬地點頭哈腰,能和騎士一起吃飯,是多麼大的榮幸。他走到篝火旁,幾個騎士瞪著眼睛看著他,其中一個嗬斥道:“要吃肉到旁邊等著。”
於是家奴又點頭哈腰的,小心翼翼退到外圍,找了個空地坐下了。
戈登走到雷格爾身邊,馬鞭指著路易侯爵:“差點給他逃了,幸好魯道夫沒走錯路,半道上還碰到第二批人過來,一起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