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大號的,身材跟斯內德差不多了,穿上後拖到了膝蓋上方一指處,象是短裙。如果是雷格爾的襯衫,說不準可以當連衣裙穿了。
她走到了斯內德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
一進門,兩個人的眼睛都對著她兩條光溜溜的腿盯著不放。
“少校,讓她這樣穿不行,黃種人身材雖然不怎麼樣,可這樣,這樣子,實在,實在。。。”半響雷格爾才苦笑了出來,有點艱難但還是說了出來:“實在太勾人了,會動搖軍心的,還不如用浴巾圍著。”
曾做過調查,男人認為穿男人大號襯衫的女人,往往比穿情趣睡衣的更吸引人。可程千尋很無奈,衣服洗了,說過不準身上帶汗味,哪怕黃種人毛囊沒有白種人發達,但也要先預防。
“我再去找找。”斯內德也帶著幾分無奈和好笑,走到門口停下,想了想轉過頭:“中校,陪我一起去。”還不放心把雷格爾和她獨處呢。
過了會兒,斯內德和雷格爾回來了,斯內德遞過來一件男士的浴袍:“套上!”
程千尋在兩個人有點火辣辣的目光下將浴袍穿上,雷格爾還是不滿意:“怎麼還是那麼。。。”都包嚴實了,還誘人嗎?
斯內德於是繞著程千尋轉了半圈,在她身後停下,低頭在她濕漉漉的長發上麵深深地嗅了一下。這樣的舉動簡直就象一頭狼圍著羊轉,讓程千尋根本不敢亂動。
斯內德抬起身體,走到旁邊,找了一根用於捆紮東西的小繩子給了她:“把頭發紮起來。”
原來如此,這裡的男人都一個個頭發剃得乾乾淨淨,根本沒人蓄留長發,長發自然就是女性的特征。她伸出手,接過後,胡亂地將頭發紮了起來。這下應該不勾人了吧?
雷格爾微微皺眉,轉身又將窗戶打開了。
程千尋知道,這不是因為臭,而是剛洗完澡後的味道,讓可能許久都沒碰女人的男人受不了。
當外麵的晚風吹了進來,雷格爾終於覺得行了。
而斯內德冷冷地看著他,口吻卻帶著戲謔:“那麼麻煩,要知道還是讓她明天來談。”
原來要談的是魯道夫的事情,斯內德解釋並提醒著,那兩個上午進來的黨衛軍,軍銜和斯內德相當,但都是在審訊室裡做的。拷打犯人和通風報信是他們的職責,如果任何人有反叛之心,甚至隻是表達一下對元首和戰爭的不滿,就有可能被柏林知道、請去喝茶。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不要亂猜,索性讓他們全部都知道,甚至主動幫忙尋找,反而是最理智和安全的做法。
“明白了嗎?”斯內德對著門外撇了撇頭:“明白就回去睡,明天好好乾活。再過五天,活著的戰俘就要運走,新的又要運來。”
程千尋點了點頭,默默地走了出去,並且輕輕關上了門。
好久沒聽到汽車出去的聲音,程千尋的頭發乾了,躺在床上感到安心了許多。雷格爾以前是巡查完就回去的,可看來他也打算住在這裡。也許是確保她的安全,對此她還是要感謝的,畢竟身邊圍著陰險狡詐的黨衛軍,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後麵就有新的戰俘要來,到時說不定魯道夫就在裡麵。希望就在眼前!
有活乾時間就快了許多,補完了軍官的褲子,轉眼就到了中午,吃完午餐,將士兵的軍服補了一半,就已經到了晚上。
鎮上拿來的衣服也送到了,終於不用穿半乾半濕的衣服,真不舒服。
洗完澡站在窗口等風吹乾頭發。從窗口看出去,不遠處的營地裡,戰俘又少了些。特彆是到後期,營養不良讓戰俘每天都是近千的死亡。
前天晚上下了雨,下雨的時候,光沒力氣翻身臉被埋在積水中就淹死了十幾個。氣溫進一步下降,白天一天,運送屍體的馬車就沒停過,一直往外拉屍體,也派了更多的戰俘去挖坑埋屍。
還有最後四天了,剩餘的人中,大約會有幾百能熬過去。但接下來就是裝上鐵罐車,送到後方去乾苦力,最後活下來的,可能隻有十幾個人。
這就是戰爭,她微微歎氣,對此她無可奈何,難道導演組織一場勝利大逃亡?失敗的話,她也會死,而且這就是曆史,這些人逃掉後,不久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還是可能戰死。反正都是死,無論戰勝方還是戰敗國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而勝利的當權者,自然成了解決二戰的英雄。
有人敲門,門打開後,斯內德站在門口,旁邊是一個士兵:“快到冬天了,你身上的衣服應該不夠,又叫人找了一些厚實點的衣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