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程千尋稍微鬆了口氣,至少雷格爾和斯內德都回來了,隻希望審訊室的軍官沒什麼懷疑才好。
外麵很安靜,隨後有人從房間出來去盥洗室,並傳來流水聲。一切好似都還正常!程千尋也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地就睡著了。
睡得太晚了,直到有人敲門,都感覺象是在做夢。
門打開了,程千尋這才猛地驚醒,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起晚了。”
門口是雷格爾和斯內德,雷格爾替她解釋:“大約是工作太投入了。”
斯內德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做了一半棉衣,雙手背後走之前隻說了一句:“快點,吃完早餐還有事。”
雷格爾並沒有走,左右看了看後,一步跨了進來,關上門。程千尋頓時清醒並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昨晚我叫斯內德一起去審訊室。”雷格爾用儘量簡單的話訴說著昨天的情況。
因為不知道對方情況,隻知道可能叫戈登,雷格爾也隻有過去後先問對方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幸好對方還是叫這個名字,於是雷格爾就說戈登是他認識的一個朋友,還故意提示戈登,讓他“記起來”。
其他人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管它認識不認識,早就認了,其他書友正在看:。沒想到被反銬在靠背椅子上的戈登卻瞪著眼睛,說認錯人了吧,他是美國記者,從來不認識德**官。弄得雷格爾哭笑不得,隻能繼續“提醒”,好象他硬是要攀親一樣,終於讓戈登稀裡糊塗認了這個朋友。
雷格爾又氣又好笑:“你爺爺怎麼什麼人都救?也好,黨衛軍也覺得那麼傻的人應該不是間諜,甚至認為他被報社騙了,被差遣到這裡來挨子彈。”
不會呀,戈登為人忠誠、善待兄弟,可沒那麼蠢呀。反正目地達到了,程千尋也隻有胡亂辯解:“我爺爺救人也看外表的,看來他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還是不錯,誰知道是個繡花枕頭,外麵漂亮、裡麵一包草。”
“不要是認錯人了,但他也叫戈登。有機會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刺青。”雷格爾往外走去:“快點起來下樓,早餐都快沒了。”
程千尋走下了樓,頓時一愣,戈登正在樓下,叼著一根香煙坐在鋼琴前,十指如飛地彈奏爵士樂。對著其他軍官眉飛色舞、還自我陶醉的樣子,很美國,但也很紈絝。
誰還會相信這樣的就連早餐也找機會縱情享樂的輕浮大少,還是什麼特工?顯然黨衛軍也太小心了點。也不能怪他們,非常時期,誰的神經都不比平時緊張點?
戈登以華而不實的指法,結束了一曲,拿起了倒著伏特加的方酒杯高舉著:“我愛德國,為偉大的第三帝國、為那些英氣不凡的德**人們乾杯。”隨後一口飲儘。得來的當然不是軍官們全體起立行禮喊口號,而是一致的淺笑。不用說,光看表情就知道“赫赫,美國人”。
程千尋都快認不出戈登來了,嘴巴微張地看著,還是雷格爾喊她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程,乾什麼呢。”雷格爾對著她招了招手。
程千尋趕緊地去拿早餐盤,拿著盤子剛轉身,跟前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是戈登,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天界怎麼把他設定成了這副模樣?
“哦,真稀罕,怎麼會有一個黃種人?”他身上散發著濃重的煙味和酒氣攔在了前麵,身體微帶搖晃地伸出了一隻手,臉上掛滿了笑容:“你好美女,我叫戈登,美國人,是個特派記者。”
“認識你很高興。”隨口敷衍了一句,程千尋端著餐盤,想去雷格爾和斯內德那一桌,可戈登依舊攔在了前麵。她無奈地問:“對不起,能讓一讓嗎?”
“哦?”戈登往後看了看,誇張地讓開了道,還行了個請的手勢。
程千尋剛坐下,還沒懷著抱歉去解釋她為什麼那麼遲下樓,戈登又陰魂不散地來了。
自己從旁邊挪了張椅子,還往她的身邊放,臉頰紅紅的臉湊的很近,滿嘴的酒氣,全是套近乎的話:“你是哪裡人,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麵?一定,也許在香港、也許在東京、哦,一定在新加坡。我去過很多地方,但你是我見到過唯一一見傾心的女孩子。”說完還硬是拉起她的手,一副極有魅力的樣子,眼睛盯著她,在她手背上硬是“啵”的一聲行了個吻手禮。
程千尋硬是抽出了自己的手,苦笑著,慢慢地拿過餐巾,在下麵偷偷抹去手背上的口水。而四周的軍官都在笑,用看笑話的態度來看這場鬨劇如何收場。
她看了眼斯內德,斯內德手扶在桌麵上,以一種比較鬆散的姿勢,嘴角掛著淺笑,不動聲色地看著。
戈登還自我感覺極好的滔滔不絕著:“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都是德**官,他們不會娶一個有色人種的。我就不同了,雖然我的祖父是英國人、但祖母是德國人、父親住在美國、母親則是移民的意大利人,意大利可是德國的盟友了,我也算是四分之一的德國人,沒有一點猶太血統,可家裡應該並不反對我和一個東方美女交往。交個朋友怎麼樣,等戰後,我可以帶你回美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