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前她還不如現在的戈登,可沒有時間了,剩下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有可能讓這個大少爺成為能和她並排作戰的得力隊友嗎?
戈登狼狽地抹了抹嘴,出了營地,而大門口就是擺放屍體的地方,一排排的屍體整齊排開,大約三百多具。他背對著這些屍體,又吐得是昏天黑地。
她很想去說,可就生怕說錯話,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找雷格爾,納粹的事情,讓納粹自己去說,比她一個局外人更有份量。
看著雷格爾陪著斯內德從另外一個帳篷裡出來,她猶豫著是不是要過去說。以前她肯定會當著斯內德的麵說,可經常那麼多事情,她明白,人並不是個個八麵玲瓏的,有時會考慮不周詳。
斯內德一個回頭,一下就看到了她。他的綠眸隻稍微浮動了一下,就和雷格爾說了些什麼。
雷格爾聽完後走了過來:“放心吧,斯內德已經派人去問了。”
“你果然還是比較聰明的,沒有急著說。”雷格爾左右看了看後,輕聲道:“斯內德少校絕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說完走了。
程千尋發愣,她都還沒想出什麼理由來,斯內德就先辦了,。
回到了帳篷裡,看到魯道夫已經將他自己的一份吃得差不多了,而她的一份卻沒有動的留著。
於是她將自己盆子裡的一些肉撥給了魯道夫:“表哥,你多吃點。”近一個月的關押,魯道夫瘦了很多,需要多補充一點。
魯道夫發愣地看著她往自己盤子裡撥肉,過了好一會兒,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喃喃:“不用,我夠了。”但沒有拒絕,他需要食物來恢複體力。
程千尋還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看其他人,對此大家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有的也隻是羨慕而已,畢竟魯道夫是她的表哥。
過了會兒,一個士兵過來,來找吃剩下多餘的,說是給那個美國人打飯。
士兵走後,幾個好事的議論了起來,程千尋從中也得知了一些。
戈登不管怎麼說,可是美國人。美國大家都知道的,喜歡把雞毛當令箭,哪怕死個大兵,也會弄成個國際爭端。萬一回去後表示不滿,添油加醋一番,那可也算是比較大的報社。
趁著午後還又空,程千尋想了許久,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那就是一種微妙的關係了。
戈登是另外兩個黨衛軍抓來的,也是他們留下的。他們其實說一聲就行了,可故意讓戈登去忙活,最有可能的就是看看斯內德打算怎麼辦。要知道他們的工作就是抓捕一切對帝國不利的人,還有就是將可能不利的人告密上去。萬一斯內德給了戈登吃的,那麼就不知道他們的報告裡會寫上什麼了。
看似好象不可能的事情,卻很有可能,莫斯科一個月都沒有攻下來,柏林方麵會越來越敏感。
但是斯內德不會讓戈登餓死的,否則美國那裡哪天想著來搞什麼人權時,追究起責任來,其他人可以一推就是,畢竟斯內德是負責營地所有事物的。
所以斯內德就叫人去問,顯然口吻是斟酌過的。
程千尋大致想出來後,覺得好累,真的好累。就吃飯問題也是個大問題,以後怎麼樣才能聯合這四個隊友,二個太厲害、而兩個原本最有用的卻一個比一個添亂。
下午時,來了五輛裝滿傷員的卡車。路上難走,這些傷員走了沒多久,就實在走不動了。昨天運來傷員的車子連夜回去接第二批傷員,車子一大半在路上出了故障。
而這些傷員大部分隻是輕傷,所謂輕傷就是四肢齊全、腿隻是骨折中槍什麼的、沒有要鋸掉的危險;內臟沒少了什麼;眼睛最多瞎了一隻。
這些輕傷員並沒有下車,拿到四個土豆,喝了口熱水後,就跟著卡車走了。這樣可以轉到條件更好點的醫院,而且能更加的遠離前線。
需要敲暈的很少,程千尋拿著棍子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扔下棍子回到帳篷裡去照顧重傷員了。
陸陸續續的卡車,不斷運來了傷員,等傷員拿到吃的後又走。燒飯的一直在忙著燒新來傷員所需的土豆和熱水,發放的士兵們一直不斷地將煮好的土豆和小杯熱水遞上去、再往喝完的金屬小水杯裡添水,直到了天黑。
後方的車子以及前方運送完補充兵力的卡車也過來了,營地裡隻留下了大約二百多個實在走不了的傷員,其餘的能上車的都走了。
營地終於又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也飄起了肉香味。那些傷員自然也有份,但為了他們的“健康著想”,分給他們的是加了蔬菜罐頭的肉湯,這也很不錯了。
戈登也來了,但失去了以往的自鳴得意的“風流倜儻”。接過餐盤後,跟著士兵一樣,坐在地上就吃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羊毛大衣,和原本筆挺的西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