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麼可能?”埃利卡王子驚愕地叫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確實是個女人。”
“女人嗎?”魯道夫抿著笑:“看來不止我一個瞎了眼睛。”
斯內德索性走進了裡麵屋子,出來後扔下了一堆衣服,很肯定地道:“沒有後門,就前麵一扇門。裡麵除了這些衣服,就一個裝水的水盆。”
程千尋努力忍著笑,裝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拉加西帶來一個用布從頭蒙到腳的人,當此人左右拉開布,展示自己時,一個美人美眸波光粼粼地凝望了過來,身上是女祭司的筒裙。
看著已經打扮好了的絕品偽娘奴隸,程千尋笑了出來。
當埃利卡王子看到美麗的女祭司跳舞,心早就活動了。當宴席結束,他和其他王出了大殿,正好一群女祭祀全身披著遮寒的布,輕輕哼著動聽的讚美神靈的歌,從王宮裡要出去回神殿。
這下埃利卡王子再也忍不住了,想想找女祭司也是符合規矩的,沒什麼不妥,於是還沒將所睡的鋪蓋睡熱,就起身去女神殿了。
太神秘、太刺激了,埃利卡王子當然叫隨從離開後,就跟著進了這房子裡。
進了房子,女祭司將遮寒的布拿下,果然是個美人。她請埃利卡王子先脫了衣服躺下,她梳洗後就出來。隨後程千尋和三位王就來了。
戈登蹲下,將拿出來的衣服透了透:“女祭司的臂環、頭飾呢,這衣服也不是祭祀穿的!”
“這才是稀奇的地方。”斯內德笑著:“裡屋連窗都沒有,沒有門,沒有窗,難道這‘女祭司’脫下的東西都被神收走了嗎?”
“女祭祀”進入房間後,趕緊地將所有衣服脫下,將代表女祭司的頭飾和臂環全部摘下,團在衣服裡後,從窗口扔了出去。外麵的人速度極快地用房子相同材質的泥磚糊上小窗口,而裡麵的小奴隸在窗口封住後,拿起地麵上的泥土,對著新砌好的地方,狠狠地抹上幾把,抹到幾乎看不出時,轉身在水盆裡將手洗乾淨了。等到程千尋他們進來後,出去演戲。
此時這個小奴隸一定被裝在箱子裡,混在出城做生意去的車輛中,他將很久不會回來,甚至一輩子。對於小奴隸的配合,獎賞將是自由和一筆不算少的錢,夠他遠走他鄉,舒服的過一段日子,或者做點小買賣。
看著程千尋鐵青的臉,和三個王幸災樂禍的表情,埃利卡王子自然有口難辨。男人可以去找女祭司,可現在女祭司變成了一個男人,而且看上去就是受的類型。這個時代,男人找男人就是腦子有問題。
現在三個王都看到了,程千尋知道戲還要繼續演下去,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生澀黯啞地替著辯解:“或許,或許是。。。王子應該不是這樣的。”
“是,是的!”埃利卡王子猛點頭,他想了想,想到了理由:“天太黑了,我沒看清楚。”
…有點感覺到中標了,他又不能說是其他三個王設下的圈套,隻能拍著地鋪,嚎了起來:“我這就去把這個怪物翻出來,還我清白!”
程千尋努力忍著笑,弄得臉皮有點扭曲,但也和生氣時的樣子有點相象:“那是最好不過的。”她要快點走了,否則真的要笑出來了。
“女王,埃喀什女王,你要相信我,相信我。”身後的埃利卡王子急叫著。
除了房子,程千尋往王宮走去,兩旁等候多時的侍衛和侍女跟在後麵。而跟在後麵的三位王雖然一言不發,但嘴巴已經笑得合不攏了。
到了王宮,程千尋轉身,裝出一副餘氣未了的樣子:“各位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人在盛怒之下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女王要去送定情信物,卻看到如此的鬨劇,當然會極為生氣和丟臉。三位王也沒有再為難。
回到寢室,程千尋坐在鋪上,侍女端來了水盆,她就此洗了臉和腳,並讓侍女把其擦乾淨,這才躺下。
底下墊著的是羊毛,身上蓋著的也是羊毛,很舒服和暖和。但一時間還沒有什麼睡意,想到剛才埃利卡王子那由驚訝轉為憋紅尷尬的臉,程千尋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受了點“打擊”,程千尋自然可以起晚一點。
但那些大臣沒給她半天的清淨,一大早就過來諫言了。
程千尋以泥桌為支點,用手臂撐著臉頰,表情麻木地聽著。好煩,真的好煩,要知道不用這個辦法解圍了,現在她簡直象被一群家長逼婚的大齡女青年。身邊的大臣七嘴八舌地議論起四個求親的君王,恨不得讓她立即作出選擇。
“尼普爾王好,他樣貌最好,身材也壯實,一定會和女王生下同樣壯實的子嗣。”“彆忘了是誰砍死了前王,難道你讓女王選擇這樣一個仇人當男人嗎?我還是覺得埃利卡王子不錯,埃利卡可是最富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