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王宮,四個隊友在偏殿裡坐著,見到她來了,都站起。
看到他們相互對視、打著眼神,程千尋舉起了手:“不要多說了,從今天開始,王宮開始準備選親事宜。但原本司儀的大臣死了,隻有另選了。”
魯道夫滿懷歉意地道:“是多少是我的責任,我手下也有幾個得力的大臣,可以叫他們過來。”
“確實是你的責任,但我這裡並不是死了一個大臣就沒人了。”她對著外麵喊道:“進來吧。”
老大臣顫顫悠悠地走了進來,比烏龜還要慢,跪下的速度都比其他人要慢上三拍:“老臣在,女王請吩咐。”
“這位是四朝元老,最為德高望重,對於禮儀規矩最為熟悉,由他今天開始籌備相關。”程千尋不急不忙,並對老大臣命道:“我打算提前選親,十天後公示天下,這段時間就由你準備吧。一切從簡,能不花錢就不花錢,去吧。”
什麼事情都要花錢,不花錢還能做什麼?還不是拿著塊泥板,走到王宮前麵宣讀一下罷了。
“遵命!”老大臣又慢慢地爬了起來,走出去的速度還真讓人捉急。就他這樣的,留在朝中就絕對屬於尊老了,如果在早朝時坐在席子上沒醒過來,死了也算是高壽而亡,壽終正寢一類。
“那我們乾什麼?”戈登也直截了當問。現在他們挺尷尬的,回去吧,十天後就要選親了,也隻有留下等著。
“你們可以幫著我的大臣出謀劃策。至於我。”程千尋微微一笑:“你們每人給我一百個兵,最好二百個,讓他們供我調遣。”
“沒問題,不要說二百個,二千個都行。”雷格爾一口就答應下來。但疑惑地問:“你想乾什麼?”
程千尋拍了拍手,一個拿著泥板的書記官進來了。厚厚一疊泥板,他吃力地放在了地上。
“這隻是部分的,是關於土匪強盜。”程千尋眉頭都沒抬:“所以在此期間,我要剿滅匪患。”
一個女人剿匪?四個隊友越發吃驚了。
白天躲在綠洲休息,晚上跟著商隊到處走。一聽到有事。就帶著兵趕過去,碰到土匪強盜就打。那些少則三四人、散兵流勇一般的強盜,怎麼可能是一支六百人隊伍的對手。
“彆,彆。。。啊~”長矛刺進了這個麵露恐懼的人胸口。
滿地都是屍體,程千尋騎著驢看著眼前的戰場。她帶的士兵還在掃蕩。自己人將搬出來,而強盜,哪怕已經死了也要再紮上幾下。
四個隊友騎著驢過來了,看著滿地的屍體,戈登苦笑著:“千萬不要讓女人發火。”
程千尋冷冷道:“看不慣你可以不要來。”
魯道夫卻很理解:“經此一來,五國中的商道將疏清。”
這當然並不是她此次征伐的主要目地,心中的怒火既然無法宣泄,那些就拿這些殺人越貨的東西開刀吧。接連的打仗。奔波,讓日子也算過得快。
幾個士兵押著幾個還活著、得了輕傷的人過來了。
“全部殺了。”程千尋看都沒看,牽拉韁繩。轉身要走。
“哎,慢著。”斯內德阻止了,對著她道:“這次就賣為奴隸吧,每次都殺了,死的人太多了。”
這次是幾天來最大的一個匪群,一百四十多人的隊伍。讓斯內德都看不過去了吧。
程千尋冷笑了起來:“每次打仗不死人?死個幾百幾千人也是經常的事情。事先我又不是不給他們機會活命,隻要能放下屠刀。就可以成為平民,以前既往不咎。是他們選擇錯了。既然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斯內德應該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從另外一方麵著手:“如果每到一處都全部殺死,會碰到更強烈的反抗,這次我們的人也損失了不少。”
程千尋將驢牽轉過頭,看著斯內德淡淡地道:“就因為我們死了有七十多人,更是要全部殺了震懾。既然尼普爾王說了,那麼不能不給麵子。但我已經下命,那麼折中一下,下一次活著的賣為奴隸,這次,還是全殺了。立即動手!”
程千尋陰鷙地看著拿著斧子準備著的士兵,士兵立即斧落,人頭隨著鋒利而沉重的斧子一起掉下。他拿著還沾著血的斧子,再走到下一個,利索地砍下另一個渾身嚇得瑟瑟發抖的強盜腦袋。。。
腦袋一個個落下,在地上打滾打轉,乾燥的空氣中,血腥味越發的濃重。
程千尋就這樣看著,也知道她變了,可這個世間唯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得更好。砍完最後一個強盜後,她才再轉過了身,在大約百米遠處,營地已經紮起,今晚就在那裡過夜了。
自己人的屍骨將會放在牛車上,連夜送回故鄉,由他們家屬安葬。而強盜的屍體,則直接仍在那裡,會有食腐動物來解決,人其實也可以成為食物鏈中的一截。
篝火燃起,羊開始烤,這樣風餐露宿的日子已經過了八天了。也許除暴安良是天界願意看到的,所以一切進行得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