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將信將疑,他們一般疑心病都比一般人重,可看到程千尋這番亦正亦邪、狡詐卻又身手極差的樣子,還有其他能合理解釋她的身份嗎?
二副目光固定、略加思索,對著旁邊喊話的人瞟了眼。
這人就拿起喇叭又開始喊了起來:“全都出來,否則我們就殺了她,出來的話,會保證你們的安全。”這種鬼話,無論誰說都是狗屁,誰相信才怪。
就聽到不遠處有了喊聲:“彆,我們出來。”
雷格爾從船外麵翻了進來,戈登從後麵的船延頂上翻了下來,而魯道夫則從夾縫中爬了出來。
程千尋翻了翻眼,叫他們走走走,結果全又落入敵手。
三個人走到一起後,魯道夫道:“小姐,對不起,恕卑職無能,讓你受委屈了。”三個人一起,非常有東方黑幫味道地對著程千尋鞠躬。
程千尋一下就被逗樂了,清了清嗓子:“恩恩,沒你們什麼事,不怪你們。”
二副和三個手下走了過去,開始對他們搜身。
二副左右看了看,選定了雷格爾,朝著程千尋一撇頭:“她是誰?”
“她叫程,是我們雇主的最小女兒。如果要錢的話,儘管說一聲,但勸你還是算了,老大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果然這四個隊友事先已經商量過了,雷格爾的口吻和斯內德同出一轍。
“那你們四個都是保鏢?”二副左右看了看。這次這三個人身上隻搜出一人一把小刀而已。
戈登回答:“我是保鏢。”
魯道夫:“我負責殺人。”
雷格爾:“我負責裝逼。”
什麼呀,二副回過頭看了看已經綁起來的斯內德。斯內德很配合地道:“我負責打架鬥毆,順便還是她的未婚夫,至少是試用期間的男朋友。”
二副左右看了看兩個人。問斯內德:“她不是有二個兄弟,你想做個小頭頭?”
斯內德平靜地回答:“不要說二個,五個都不夠,本土的,我是比較傾向海外堂口。”
幫派一大。各地會設立分會館,如果到海外,更是山高皇帝遠,等於是自立門戶了。對於這個回答二副覺得滿意了。
程千尋睜大眼睛看著二副:“那麼你打算給我的人鬆綁,還是其他三個捆上?還有我,打算怎麼辦。是放了還是當人質要錢?”
看到二副也看著她,她很認真地道:“我希望還是要錢,我老爸很小氣的,每次給零花錢隻給我一點點,還沒給他外麵狐狸精的包養費多。”
“不少了。我能保證肯定你老爸還是最疼你的。”斯內德趕緊地接上:“再說少花點,以後我也好養一些。”
還真是繪聲繪色,幾番話,一個黑道老大就橫空出世。
“先在船上休息一段時間再說。”二副果然采取了先放一放的政策,他嘴角含著老狐狸一般的狡詐笑容:“同道的錢,自然還是不拿的好。如果真的,到時釋放人質的時候,可以把你們送回去。願意和我一起參觀下我們的貨物嗎?”
程千尋也隻能說好了。
其他隊友都沒捆上。斯內德跟在旁邊嘀咕了一聲:“為什麼不幫我鬆綁?”
二副走在後麵悠悠地道:“因為我的手下都喜歡偷懶,就先委屈你一下吧。”
這叫什麼話,可二副還是有戒心的。如果二個人行動受限製,那麼另外三個就不會貿然發動進攻。
走進了自助餐廳,原本人聲鼎沸、歌舞升平的地方,一下變得鴉雀無聲,氣氛異常緊張。二千個人都坐或者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
一個綁匪走了過來。二副問:“有沒有條子?”
“有,這是名單!”綁匪遞上一疊打印好的紙。上麵一行行整整齊齊地寫著乘客資料,姓名、年齡、職業、保險受益人聯絡方法。
條子值的就是警察一類的職業。二副看了看,報了一個名字,喊著讓他出來。過了一會兒沒人答應,他一個冷笑:“最好出來,否則我喊你的妻子的名字了。我想會有人知道你的,誰說出來,我會少要一點贖金,甚至成為第一批免費釋放的人。”
這招夠狠,一個中年男人隻有站起:“是我。”
“嗯,過來!”二副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也隻有在綁匪的槍管下,走了過來。
“臉不要拉得那麼長。”二副嘴角微微往上翹著,一副笑麵虎的樣子:“一個三級警司,二年時間坐這船三次,每次帶的女人都不同,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錢?其實我們都是同一類人,隻不過你打著正義的幌子,坐在政府位置上,浪費納稅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