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黑暗的冷庫被一束光亮照亮,光線所及之處,一個個恐怖的畫麵又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讓幸存者心跳膽寒。
全被吃掉了,從門上的粘液來看,應該是很多章魚同時發力,將門硬生生的吸開。。。可以想象那些章魚一窩蜂撲上去的場景。。。看著那段段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撕扯開的屍骸,頭骨張開的嘴還保留著臨死前淒厲地慘叫姿態。
聯係到昨晚的事情,一個人心有餘悸地嘀咕著:“這些章魚已經學會了合作捕食了。”
阿克曼顫顫巍巍地道:“章魚是已知的無脊椎動物中最聰明的,據側有一隻家貓的智商,會自己打開罐頭蓋子,會。。。”接下去的話不敢說了,因為大家都瞪著眼睛看著他。
“整天總說這些沒用的,你就不能想想怎麼對付這些玩意?”魯道夫帶著幾分陰鷙。
這個光會吃和雙腿發軟的家夥,如果不是那麼多人保護著他,早就完蛋了。可他不能這樣一無是處,也許從今天開始,應該讓他自己奮鬥了,趕不上沒人攙扶甚至扛他。
阿克曼也察覺到了,他身體帶著顫抖:“這和我研究過的章魚都不同,是從沒見過的種類。其實章魚很友善膽小的,為什麼這些章魚會那麼凶惡,我都感到疑惑。比如說其他章魚的腦袋都是橢圓形,可它們的腦地都是圓形的。。。對了,對了!”
正當大家都翻白眼時,阿克曼好似想起了什麼,幾乎是帶著欣喜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章魚的腦部神經都在頭部,隻要對著它腦袋打一下,它不死也會不能動彈。有漁船撈到章魚時都用這種辦法,打死後送到集市上去賣,否則章魚會把打來的魚給吃了。”
終於給了點好似有用的東西。這裡子彈是有限的,到時沒有子彈,如果這招可行,隻要拿著棍子,對著章魚腦袋一個個打過去就行。
但阿克曼又很不確定的樣子:“但不知道對這種章魚有沒有用。。。”
說了等於沒說,有人氣道:“難道等到這些章魚攻過來時試試?反正我們就等死吧!”
“未必非要等到它們攻過來。。。”魯道夫冷笑著。
那麼長時間的磨練。程千尋自然明白魯道夫的意思,她也微笑了起來:“我們這裡誰會釣魚?”
大家身上還臭烘烘的,身上衣服全是臟兮兮的粘液,被衣服收乾後,看上去就象是被無數條鼻涕蟲爬過一般。再臭。東西還是要吃的。
聽著浴室裡的水聲,一個人嘀咕了一句:“這樣做,是對屍體的褻瀆。”
程千尋斜眼冷笑著:“要麼拿你身上的肉?”這下一下堵住了對方的嘴,已經沒有鮮肉了隻有如此。
巴倫啃了一口餅乾,表示出了佩服:“程,你的人個個厲害。”
確實厲害,程千尋和隊友五人,從底艙搬來兩具殘留的肉稍微多一點的殘骸。魯道夫正在浴室裡洗著。試圖將肉儘可能多的弄下來。
“我也想洗澡了。”一個人提出了要求。
“隨便!”程千尋淡淡道:“但待會兒的活由你們乾,是打算一起乾好了洗還是洗了以後有可能再洗,隨便你們。”
待會兒要去釣章魚。還要用阿克曼所說的辦法打章魚,所以才需要肉。
魯道夫走了出來,用浴巾擦著頭發:“搞定!”不光把事情辦了,還將自己也洗得乾乾淨淨,換了套乾淨衣服。
“我去拿吧。”斯內德站了起來,走進了浴室。
過了會兒。他走了出來,很是奇怪地問:“肉沒找到。這有這個。”他舉著手中的一個放廁紙的塑料桶,裡麵是一堆暗紅色的碎屑般物質。
魯道夫拿著餅乾和水吃著:“這就是!你以為被章魚消化過的食物上麵。肉都是整塊整塊的?”
程千尋站了起來,往裡看了看:“原來都是肉末,刮下來不容易,量還是夠的吧,捏捏緊用。”
想到那屍骸,再聽到這對話,立即有人吐了出來,乾嘔聲一片。
吃完洗完,程千尋用毛巾擦著頭發走了出來,空氣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把自己洗洗乾淨也是必要的,否則會更臭。
隊友都洗乾淨了,換了套衣服,站在欄杆後麵看著。比起來,那些拿著木棍、身上臟兮兮的人,顯得狼狽多了。這也是程千尋為什麼和隊友主動要去搬屍體並且弄肉的原因,剛提出來,沒人乾,程千尋他們卻接下了。這活再惡心也是安全的,屍骸不會象喪屍一般坐起來,狠狠地對著活人咬下去。
艾伯特和巴倫當然也發現了這點,他們回頭看了看,五個家夥站在邊上,還有手拿著香檳的,個個象在vip席位上看足球賽一般清閒逍遙。
程千尋對著他們兩個揚了揚眉:好好乾,我們的事情乾完了,就看你們的了。
艾伯特對著巴倫相對而視,嘴角微微揚起,心中透亮地暗笑著。一定在想他們實在是太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