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哪怕坐在門口打瞌睡的守夜也跳了起來,拿著棍子緊張萬分地盯著鐵門的窗口處:“哪裡,哪裡?”
“你們就這樣值班的?”看到兩個居然在打瞌睡,巴倫怒火衝天地一路邁過去,正要一腳踢過去,被艾伯特阻止了。
“不要這樣!”艾伯特依舊保持著平靜,嘴角掛著絲絲笑意:“如果它們進來了,就什麼懲罰都不用了。”
一下就說得大家臉色都變了,如果章魚進來了,被一口口咬去肉的死亡,確實足夠痛苦。
“快點準備,按照白天說好的辦法,二個一組,不要亂了!”艾伯特發號施令。
二個已說好的人選拿著棍子上去了,並列站在了鐵門前。
外麵悉悉索索的聲音更響了,大家目光都對著鐵門上唯一的洞口,就在外麵聲音越來越噪雜,甚至傳來了章魚才有的種難以訴說的“吱吱”聲。
拿著棍子的人,突然一個帶著黃豆般痘的,就象是氣球一般的東西從窗口擠了進來。。。那是章魚的腦袋,章魚沒有骨骼,身體能拉長變形,鑽入比原來身軀小很多的地方。水缸一般大小的腦殼,為了擠進臉盆大的一個空擋,隻有將腦袋拉得很長,鑽入的時間延長了很多。
拿著棍子的人,雙腳發顫著,喘氣如牛,但還是手握著棍子狠狠地敲了上去。
章魚被一打,就打蒙了,停止了往裡麵擠,另一個拿著棍子的人,借機用棍子的一頭捅了過去,硬是把打得沒有動彈的章魚捅了出去。“吧唧”落在了門外,還能聽到聲音。
一擊得手。頓時勇氣倍增。後麵的章魚隻要敢進來,就來一個打一個,打完另一個人用棍子一頭捅出去。越大越順手。看著打得人眉飛色舞的樣子,一定是很解恨。
被章魚追著躲藏了那麼久,還狼狽受罪的躲在滿是屍骸的倉庫裡。說難聽點,這些屍骸既是人類剩下的骨骸,又是章魚的排泄物,臭得讓人眼睛都幾乎睜不開。眼睛睜開後又看到如此恐怖的場景。
今天絕對算是揚眉吐氣的一天。一棍一個,一棍一個。後麵的人手癢癢了:“哎,老兄。讓我也打幾個。”
“不行!”這個家夥打得開心死了,又進來一個,他對著就狠狠打了過去,一棍子就把章魚給大暈了,高興地側頭對著其他人:“簡直就象是打遊戲,打地鼠。”
地鼠還打到最後幾個冒頭出來,而這個隻一個個冒頭。
外麵的章魚屍體大約越積越多了。最後將那個洞都掩蓋住。拿著棍子往外捅一捅,讓遮擋住窗洞的章魚捅到更遠的地方去,好讓其他章魚再進來呀。
頭一次不是對章魚避之不及,而是期盼它進來,還多多進來,真是曆史性的轉折呀。
“看著點。彆分心。”巴倫在後麵提醒著。
可這次等了半天。也沒見一隻章魚冒頭了。拿著棍子等了半天,前麵的窗空還是黑洞洞的。章魚好似知道往裡進是死路一條了吧?外麵沒有了任何聲音。
艾伯特推開人。擁了過去,走到窗洞口掏出手電筒,打開後在窗口對著外麵照了一圈。
外麵傳來的輕微的聲音,艾伯特將頭和手縮了回來,臉上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它們還在外麵,趴在牆上。”
有人質疑了,帶著幾分擔心:“如果它們天亮了還不走怎麼辦?”
“笨蛋!”另一個人打了一下這個人的頭,自信地道:“我們就打出去唄。天亮了,在外麵的章魚就會下海,就外麵幾隻,算什麼?”
“外麵有大約四十多條,如果算上走廊的,至少上百。”艾伯特的話還算讓人放心,畢竟這裡的人也有近百,等到天亮,這些章魚不走,那麼章魚和人的數量,旗鼓相當。儘管一路打出去就是,不會讓他們餓死的。
怕打的人累,又換了兩個人。巴倫囑咐著站著盯著窗口的兩個:“看緊點,這不是鬨著玩的,讓它們進來,不死也會被咬去一塊肉。”
再象剛才兩個值班打瞌睡的,一定會出事。兩個人立即滿口答應,說他們就這樣站著等。
既然沒事,那麼大家繼續休息,剛躺下,魯道夫又坐了起來,喊著:“安靜,大家都安靜!”
魯道夫的耳朵很好,心又細,會分辨出細微的聲音。艾伯特也叫大家安靜,所有人都在原位靜止不動,不說話和發出任何聲音。
這下哪怕放個屁都能聽到了,魯道夫又躺下,將耳朵貼著床鋪。皺眉好一會兒,又一咕嚕爬了起來,到牆邊,也不管牆上還留有章魚的粘液,用手圈成桶裝,手貼著牆,耳朵貼著成桶裝的手另一頭,細細地聽著。
過了會兒,他回到床鋪拿起棍子就跑到另一邊,等在了那裡。
難道說真的有問題?為了防止失守,所以在通道的另外一頭加了一道門。如果第一道失守,那麼大家就逃到第二道門後麵去,反正有的是鐵。
魯道夫絕對是乾得比說得多,這次應該他不是很確定,所以才自己先候著。他拿著棍子,擺出要打的姿勢等待,喊道:“後麵的,不要管我,管好你們,不要兩麵夾擊。”
巴倫扭頭一看,果然門口那兩個人也和大家一樣扭頭去看,立即吼道:“看什麼呢,管好你們自己,不要分心!”那兩個人立即再轉身看著自己應該守護著的鐵門。
就聽到另外一道門後麵有了特殊的“悉悉索索”聲音,那是章魚在爬行的聲音。
“這些章魚哪裡來的?”中間站著的人異常吃驚。後麵是倉庫呀,並沒有進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