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科學呀!”看著船裡那四具乾屍,阿克曼嚇得渾身和聲音一起顫抖。
船上的屍體乾癟、黑黃,仰麵的長大了嘴,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象百慕大一般讓人琢磨不透的神秘地方,或者是有類似結界、一進去就相當於過了許多年的地方?
魯道夫伸出手,在屍體上摸了摸,還拉起乾屍的袖子,捏著袖子拉起一條手臂。隨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死得時間並不長。”
並不長?大家驚愕地看了看這些屍體,都成乾了,還不長;而且船都成了這副樣子,至少要在乾燥地方五六年才行吧?
魯道夫拉著這條象風乾肉般的胳膊,解釋了起來:“如果是很多年,肉不會有彈性,而且衣服為什麼還那麼完整?”果然衣服是跟剛去的一樣,並沒有多大變化。
魯道夫放下了乾屍的胳膊,手抹了抹救生船,又搓下不少碎屑來:“如果猜得沒錯,在他們隱身的地方,是和這裡不一樣,由於乾燥高溫讓他們死亡。而這船看上去好似經曆了很多年,其實就是表麵的漆開裂了,否則木頭應該跟著一起風化。可木頭卻還是象新的一樣!”
看看果然又是,還是魯道夫觀察得細致。
至少證明一點,這裡的人確實無法離開,程千尋看了看所有的人,用深沉的語氣道:“誰還想現在走的話,我們絕不攔著。”
這個時候誰還想走,誰就是傻子,看看那四具乾屍,被烘得水分儘失,再下去皮焦肉脆了。
艾伯特加強了語氣:“我對你們說過。需要到時間才能離開,非要用生命去證明我的話是正確的嗎?現在我再說另外的事情,財寶不要去想,否則這就是下場。”他手拍了拍船,而船上還留有四具乾屍。
“可是。。。”還是有人不甘心,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趁著人多。索性把心中疑問全都倒出來:“阿克曼看到你們準備東西。難道你們不是打算自己去找財寶的嗎?”
阿克曼哀怨地看了這人一眼,這簡直是在出賣,把他頂在風頭浪尖上了。但也是活該。誰叫他為了財寶鼓動彆人的。
程千尋聲音放響了點,這裡人多,需要讓話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我們準備東西就是為了營救某些不知道死活的人,昨天要不是他們走得並不遠。早就喂了野豬。好好想想,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得到。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不去?”
魯道夫拿出了那個裝羊皮的木筒,遞給了雷格爾。原因很簡單,雷格爾人高馬大,嗓門也大。
雷格爾接過後高舉著:“這就是大約二百多年前。一個船長留下的親筆信。說每過十五天,就有出去的機會。還有一本船長日誌中也寫著,他們兩家的船員為了尋找財寶。全部發了瘋,自相殘殺。”
戈登言辭咄咄地反問:“命都沒有了。要錢有用嗎?你們好好想想,哪怕真拿到了錢,但成了瘋子,錢還有用嗎?”
有錢後首先要有命花,否則真的去發什麼瘋?所有人都搖頭了,一個個表示不再去。
“很好,那麼大家乾活吧。”巴倫鼓舞著所有人:“還有十一天時間,我們必須在這之前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
“是呀,乾活去吧,走。”幸存者們都有點失望地準備乾活去。
艾伯特帶著幾分慍怒地斜眼看著:“教授,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麼?”
阿克曼怎麼總是一副知錯不改的樣子,弄糊了事情又嚇得雙腳發抖:“我,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我,我還是有用的。”
“噢,你有什麼用?我倒是想聽聽。”艾伯特從腰後拔出了手槍,慢慢玩著,這一舉動讓阿克曼嚇得更是魂飛魄散。
程千尋和隊友一看就明白了,艾伯特暫時還不想殺,否則不用掏手槍,一刀捅過去就行。以艾伯特的身手,甚至武器都不需要,脖子一扭就斷氣。
“我,我。。。”阿克曼卻沒想明白,嚇得一個字說了好半天,好似想到了什麼,猛地叫起來:“等回去的時候,我可以指導如何捕魚,哪種魚是可以吃的。”
硬是挺直了肥腰板,象是中氣不足卻強硬的一般,直著脖子道:“海洋生物有些是有毒的,我可以辨彆出來。”
“看來你還是有點用的,那麼好吧。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這樣讓我為難,我就。。。”艾伯特將手槍對準了阿克曼的光禿禿沒幾個頭發的腦門,薄唇輕輕吐出:“呯~”
嚇得阿克曼又一次差點沒趴下,艾伯特又將手槍塞回了腰後,抬了抬眉:“作為懲罰,從現在開始,你跟著他們一起乾活,去負責捕魚的那一組。”
“好,好。。。”阿克曼雙腳虛軟的扭頭就跑,趕緊去追其他人。
“我繼續。”巴倫轉身繼續去值班。這些幾十號人,來自各行各業,乘客綁匪都有,經常會吵吵鬨鬨,甚至打架。所以必須要有一個能鎮得住的人,否則這些事情無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