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冷酷。”艾伯特好似弄得很悲天憫人了,少裝了,他殺人也是眼睛不眨的:“就不能溫柔點,都是快當。。。人妻的人了。”
就差點沒漏出她懷孕的事了,程千尋帶著一絲恥笑地回過頭:“有時殺人也是種仁慈。”不想多言,也懶得理會艾伯特的表情。驚訝也罷,若有所思也好,與她無關,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如果不想惹上太多麻煩,還是少交點朋友,少談地點心。
樹被砍光了枝杈了,戈登喊道:“把前麵全部削尖。”而其他隊友開始招呼生火,準備烤肉了。
等到肉基本快熟了的時候,戈登已經叫人將削尖的樹木聯排綁好並且一頭豎了起來,尖頭對著外,形成了防護柵欄,沒想到還能這樣,一物多用。
肉的香氣一直飄到野豬那裡,它們都能看到自己的同類成了食物的食物,希望它們不會再輕舉妄動,畢竟它們的數量很多。
野豬肉比家養豬肉硬很多,嚼起來費勁,嚼在嘴裡能嚼得人牙關疼。但在這裡,有肉吃已經很不錯了。吃光肉後,骨頭有人往柵欄前的草地上扔,希望由此能阻擋住野豬的襲擊。結果有二頭野豬小心翼翼跑過來,叼起一根骨頭轉身就逃。
“野豬是同類也吃的,如果有危險或者感覺養不活,母豬甚至吃掉小野豬。”戈登提醒了一聲,讓其他人不敢再扔骨頭了。
肉雖然硬,但至少有事情做了。吃著肉,艾伯特他們商量起來,就是如果能離開這裡。一路上的食物怎麼辦。
“高溫連玻璃都炸了,希望在冷庫裡的水塑料瓶沒有融化。”巴倫帶著擔心,淡水是最大的問題:“就怕存著的生活用水也被高溫烤乾。”
關他們什麼事,但多少還是做點什麼吧。戈登抬頭看了看天,現在已是太陽西斜,大約是三四點的樣子。
“應該還來得及。”他從背包裡取出一個鐵盒,這種鐵盒很有用的。在野外可以煮東西吃。哪怕一根蠟燭都能將半鐵盒的水煮開。
往盒子裡倒上一些海水後,放在旁邊,再去找了個比鐵盒小很多的喂藥計量杯。放在了鐵盒的中間,為了防止浮起,計量杯的中間擱上一塊小石頭。隨後用半透明的塑料袋,輕輕蒙在盒子上。並用手指算好中阿金位置,弄了快很小的小石頭壓上。使得塑料袋中間微微下垂蓋在盒子上。
“現在天氣熱,試試吧。”戈登提醒了一下:“不要動。”
巴倫和艾伯特立即就明白了,巴倫微微一笑:“塑料袋沒有還可以用保鮮膜,船底庫房應該還能找得到些。”
“路上有可能還碰上台風下雨。注意收集。”斯內德也說了一句。
大家繼續啃肉,一塊肉嚼上幾十下也未必嚼得爛。雷格爾微微歎氣:“真懷念海鮮大餐。”
“可那些螃蟹現在在水下,說不定都快煮熟了。”程千尋也是無奈。特彆是龍蝦肉,多嫩呀。
“應該不會。”魯道夫暫時停下啃肉。略有所思著:“螃蟹都沒有出來,它們是在水底的。也許高溫隻在水麵作用,而水底還是常溫。”
是呀,這樣的話,螃蟹確實不用逃命了。也許以前那些來不及逃走的船員船長,就是躲在壓水艙逃過一劫的。
巴倫反問道:“如果我們從水底潛遊到船艙底,如果從船底上船,是不是就可行了?”
附近有些人的目光發亮了,一些是幸存的船員:“船底有排水溝,有螺旋槳,潛泳過去,從底部進入。”熱量如果隻在水麵上方,那麼水下的溫度還是能適應的。
程千尋站了起來回頭隻看了一眼就坐下了,繼續啃肉:“那去吧,找兩個肺活量出眾,屏息能過五分鐘,潛泳過一千米的人去。”
其他人也站起看,看後就泄了氣,熱浪一直抵到樹林邊緣,從樹林到遊輪很長一段距離。
後麵雖然有人出主意,可以拿個中間通氣的管子,伸到水麵接空氣。立即就有人一巴掌打過去,讓他清醒清醒,如果人受不了的高溫,進入肺部會如何?
“不是不可能,隻要有潛泳設備。”程千尋悠悠道,但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食物都沒帶足,更彆說其他東西:“據說羊皮、羊腸什麼的,裡麵可以放酒也能存空氣,還有過羊皮筏子。不知道豬體內有沒有東西可以用的。”
“膀胱。”魯道夫立即道,他站了起來,在旁邊一堆血拉拉的內臟裡挖出了一樣東西,抽出小刀,將其割下,頓時裡麵腥臭的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他捧在手裡,對著其他人道:“隻要用的好,足夠存十分鐘的空氣。”
想到抱著這玩意下水,憋不住氣時,在裡麵吸一口帶著豬尿臭的空氣。。。那一定是酸爽到極點呀,沒人站起來表示願意試試。去了,冒儘風險進如底艙後又能乾什麼?吃的都在船上麵,還沒來得及拿到吃的,就先熱成乾屍了。陪伴的可能隻有以前變異章魚留下的粘液和樣子難看的屍骸,而這裡至少還有吃的,接下來的四天時間誰都不願意回船上耗。
戈登覺得差不多時間了,將塑料袋小心掀走,就看到中間的計量杯裡有很少量的水。那是太陽將盒子裡的水升騰起來,而水堆積到了塑料袋上,堆積後因為重力朝中中間較為低的地方流去,最後集中在計量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