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德看似凶,可話語裡全是痛惜。哪怕再累,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到時她還是會跳下去,感覺天界並不是想她死,讓她死的話,也會讓她最後一個死。
為此,所有的冒險,就讓她一個人承擔吧。
“快點喝一點。”魯道夫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威士忌酒瓶子,給了斯內德後,又到衣櫃裡翻。
擰開瓶子,對著口連喝了好幾口。其實肚子裡已經有很多水了,哪怕倒出來不少,還是沒覺得渴,可全身感覺到涼。
火辣辣的酒一路通下去,終於暖意從胃部開始一點點往外冒。身體終於暖和了許多,
“這浴袍先換上,我到外麵看著門,換好後叫一聲。”魯道夫走了出去,並順帶帶上了門。
斯內德將酒瓶子放在了旁邊,將包裹在身上的被子拿開。正要幫她解衣服,她伸出了手阻止了:“我自己來吧,你也快點換衣服,可彆著涼了。”
“好吧。”斯內德轉身也去衣櫃翻衣服。
她掙紮著爬了起來,體力消耗太大,身體很虛。站起後,微微側了側身,脫下濕透但被斯內德體溫焐熱的衣服,穿上了浴袍。
再轉身時,發現斯內德正脫去了上衣,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她,一臉驚豔的樣子:“千尋,你真美。”
臉不覺有點微紅了,雖然和斯內德已經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但他一讚美,還是忍不住心跳不已。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白頭偕老的夫妻,當聽到老伴讚美時,依舊會象個小姑娘一般害羞。
她含著笑。躺在了床上,蓋上被子後,轉身背對著。
不一會斯內德過來了,躺在身邊摟住了她,有點忐忑不安地問:“你怎麼生氣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她輕聲道:“你瞎說,我不漂亮。”
“為了這個生氣?”斯內德急了:“我沒說謊。真的。你的腰好細,皮膚很光滑,背影特彆的美。我都看呆了。”
“我,我沒生氣。。。”她好似明白了什麼,歐洲人的表達方式和亞洲人不同,男人都非常在直接的。他們喜歡誇讚女人。說女人漂亮是種恭維,哪怕在路上、商店。見到美女也會說彆人美。而在亞洲,這種話就是帶有流氓的行為。
她猛地笑了起來,轉過了身,靠在斯內德寬厚的胸前。輕聲解釋了。
“原來這樣,你們也太含蓄了吧,也好。”斯內德好似鬆了口氣。笑著低頭親了她一口:“我喜歡這樣,隻不過需要習慣你們那裡的表達方式。以後無論你是不是生氣。都要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不知道的。”
“這樣我不是沒理由生氣了?”她一下就明白了用意,隨後微微歎氣:“到時我可能連解釋都不會,我英語都那麼差勁,更彆說你那裡的語言。”
“不會的,我說過我會學習漢語的,保證二個月之內聽懂你的話。”斯內德卻很樂觀。
“行了吧,到現在你還沒學,怎麼相信你到了凡間就開始學了?”她故意挑著刺,每次任務結束,人都累得機會散了架,恨不得每時每刻都休息,不可能還學這個學那個,要學也是儘量學習生存技能。
“怎麼學,說得話都是聽得懂的。”斯內德很是為難,他說的話也是理由,任何語言他們都能聽得懂,沒必要學,學了也無從入手。
又是悠長一個吻後,外麵遊輪的汽笛響起,證明船可以開了,斯內德這才放開了她的唇,笑著輕聲道:“好好睡吧。”
斯內德的懷抱溫暖又安全,她很快地就睡著了。
等醒來,又是一天的開始。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她卻一口氣睡到了中午。等到一夜過去,太陽重新升起的時候,任務就能完成。
隊友們拿來了早餐加午餐,吃的東西都被高溫烘乾了,塑料、玻璃瓶裡的水也因為高溫,瓶子全部爆裂、水都沒有。幸好放在底艙的玻璃瓶水還在,其他隊友拿肉放在了水裡燒軟。
“燒了整整一個上午了。”雷格爾端著盆子在門口吃著:“用昂貴的南極純淨水燒乾肉,還真是奢侈。”
“反正水夠多,足夠他們喝的了。下午要捕魚,用的水就少了。”戈登端著盆子也吃著切成片的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