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出於什麼目地,有些事情還是要說說清楚的。
程千尋笑著道:“我到你這裡救他們,是因為他們遠比我能乾,沒有了他們,我一無是處。而如果是我被抓了,他們不會來救我。如果到時得到的是我的是屍體,他們會看我死前受到什麼折磨,用至少雙倍的還給他,甚至十倍。”
艾伯特的表情故意弄得很古怪和詫異,給人的感覺是風趣:“你認為我會折磨你嗎?”
她拍了拍手,笑嘻嘻著:“這可難說,畢竟我們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艾伯特微微張開嘴,側頭吐出一口氣,戲謔道:“你還真是直接。”
猶豫過後,他微微歎氣:“程,我確實是真心發誓的,沒有騙你。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我真的是你們的目標嗎?”
心中也有點動搖了,可一想,怎麼可能相信政客的話,也許現在信誓旦旦的發誓,轉眼也許就殺人放火。她帶著無奈地道:“我也希望如此,你還是和我隊友聯係一下,把這問題告訴他們。等到他們來的時候,大家索性攤開來商量,看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那我去試試吧。”艾伯特站了起來,看到床上扔著一件準備替換的衣服,那是他亡妻很早以前的衣服了。依舊有點不確定地問:“不用再重新買幾件衣服了嗎?”
她看了看那件做工考究、真絲麵料的衣服,想都沒想地回複:“不就是死人以前穿的衣服,哪怕死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也照樣穿。”
這下艾伯特又嘴角憋住的露出笑意了,大約這種神一般的回答。也隻有在她嘴裡才能聽到吧。身體停頓一下後,才走了出去。
看到艾伯特離開的樣子,說實話,象他這樣有著如此出色外表的男人,也不是沒見到過。可長得好看,腦子又厲害的,那就很難得了。也許幾千萬個人中。才有那麼一個。天時地利人和。艾伯特全都占有了,他無論乾什麼,都會成功。除非運氣實在太背。
要殺死這樣一個人,舍不得也沒用。越不想碰到的事情,往往越是會撞上,總不能讓她和她的隊友死吧?
一口氣將咖啡杯裡的咖啡全部都喝了後。她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拿起衣服看了看。養尊處優的結果還是英年早逝,所以說,活著就是王道,換衣服吧。
有敲門聲。她喊了一聲:“請進。”
是艾伯特走了進來,看到她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衣服合身嗎?”
“正好。”她站了起來。轉了個圈:“但穿在我身上,超短裙就成了及膝裙。”
艾伯特揚了揚頭:“走。帶你參觀一下。”
房子很大,從走廊一段走到另一端,都有上百米。走廊地上時不時鋪著地毯,兩邊有著各種裝飾。
艾伯特側頭看了看她:“心裡想什麼?”
“好熟悉的感覺。”她輕聲喃喃著,感覺仿佛曆史又重演了一般:“他也曾經陪著我走,那房子很象這裡的。”
艾伯特立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語氣還是挺輕快的:“他叫什麼名字,能從斯內德手裡把你硬生生搶過去的男人,我應該知道一下這個了不起家夥的名字。”
手指輕輕地捏著脖頸上的吊墜,她嫣然一笑,吐出了很久沒有說出過、但一直盤踞在心中的名字:“尤利安。”
“尤利安?”艾伯特重複了一遍:“全名是什麼?”
“沒有全名。”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就跟亞當、夏娃;米迦勒、拉斐爾;瑪門,彆西卜。。。”
停頓了一下後,還是說出了另一個名字:“路西法。”那麼一連串的名字,隻有兩個名字在說出來時,心中會為止微微顫抖。
艾伯特沒有再問,原本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說出來也沒人相信。那麼就讓這一切都當做是她的夢囈、想象吧。
說是參觀,但艾伯特直接將她領到了一個房間,打開門後,裡麵有兩個傭人在。
一個粉雕玉琢般的,還沒滿周歲的小孩正在滿地的亂爬。
她好奇地走了進去,蹲了下來,這個孩子也不怕生,直接蹬著小腳爬了過來。
“好可愛呀!”她坐了下來,將小孩抱在手裡,而小孩洋娃娃一般的臉簡直漂亮極了:“是男孩嗎?”
“是的!我最小的兒子,十個月了。”艾伯特也就地坐了下來,不顧他身上昂貴的西裝:“其他兩個,一個已經上了寄宿學校,一個在寄宿幼兒園裡。他太小了,隻能請人帶。”
拿著玩具哄了兩下,小男孩對著她就咧開嘴笑了起來,嘴裡上下兩粒玉米一般的牙齒露出來。
“太好玩了。”她笑著拿起其他地上的玩具逗著:“他的眼睛象你,深藍色的,鼻子、眉毛、還有嘴,都象你。大約你小時候的樣子就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