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一個,程千尋已經是大喘氣了。真是速度和激情呀,短短幾秒鐘,消耗了她幾乎全部的力氣。
撿起了血泊旁的槍,她望向了艾伯特那裡。艾伯特正和另外一個人,搏鬥著,對方顯然也是厲害的角色,兩個人相互撲打著,爭搶著落在地上的槍。
走過去,離著三步遠,太近的話,對方一個側踢就會將她踢飛。舉起槍,眼皮子都不眨地對著對方的腦袋就開了一槍。
“呯~”的一聲,一個壯漢“噗通”倒在了地上。
艾伯特身上的西裝都打得崩裂開來,他脫下西裝,用布料擦了擦濺著血跡的臉,帶著幾分埋怨:“這件衣服算是完了。”
撿起了手槍,看到她氣喘籲籲的樣子,伸出手來,輕輕扶著她的臉頰,微微含笑:“謝謝。”
看著艾伯特深藍色眼睛,如同寶石一般命令,她一愣後,往後退了半步,以西方幽默淡淡的回應:“樂意為閣下效勞。”
艾伯特突然目光一洌,舉起了槍,對準了她開了槍。
她心一沉,但子彈從她臉頰邊穿過。失手了嗎?正要舉槍,背後“噗通”一聲,回頭一看,一個戴著麵罩的雇傭軍倒在了地上。
艾伯特俊臉帶著不滿:“看來你不相信我。”
看到艾伯特身後有一個家夥出現,她飛快地舉起了槍開了一槍,但沒打死,在艾伯特舉起槍的同時,她快步跑過去繼續射擊。艾伯特察覺不對,舉起了槍,但沒開槍。
“啪啪啪。。。”一連開了三槍。終於將那個家夥給擊斃了。她轉過了聲,對著艾伯特用同樣的語氣:“你也一樣。”
艾伯特笑了出來,拉著她進了一間房。
這是間書房,她左右看了看:“有沒有暗室?”
“沒有,自己的房子弄什麼暗室?”艾伯特故意打開著門,拉著她到了角落裡,這樣反而不會讓人起疑心。那些雇傭軍就算進來了。也是拿著槍晃一晃。不會料到在狹小的死角裡還藏著人。
櫃子和牆角的夾縫,就一平方米。和艾伯特站在一起,哪怕貼著牆。也幾乎挨上了。真想換個地方,可外麵哪裡都不安全,天知道那個被打死的家夥到底請了多少人。懷疑是軍火商出身,那麼多的槍支彈藥。都打了好久了,子彈還沒打完。還越打越起勁了。這所房子看來事後不要補洞的地方很多。
艾伯特輕聲問:“程,如果我不是你們的目標,接下去你們打算怎麼辦?”
真不知道如果艾伯特不是,又誰是。她也帶著無可奈何:“不知道。再繼續找唄。”
微微猶豫後,艾伯特問:“那你留下好嗎?我可以派人替你去找。”
她揚起了頭,直接麵對麵地回應:“我自己的事情。必須我去完成。”
艾伯特一條手臂架在了她頭頂上方,低著頭看著她。其實這樣的姿勢很適合女人抱上去,將頭埋在他胸口,尋求安全感。更何況外麵有槍聲、有屍體。
躲在如此男人的懷抱中,聽著他的心跳,足夠以後回味的。將頭低下,不敢深呼吸,花了許多毅力,才忍住了不去這樣做。一隻溫熱的大手卻扶上了她的臉,將她的臉又一次的揚起。
艾伯特的頭低了下來,紅潤的唇慢慢地靠近。
心臟一下劇烈跳了起來,經曆了那麼多,沒想到麵對男色依舊會心跳加速。她趕緊地把臉脫離了艾伯特的掌握中,側過頭:“我們還是當朋友吧。。。我早晚還是會離開的。”
“你的膽子可真小,其他人不會知道的。”艾伯特磁性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咒,吸引著女人放鬆戒備,拋去一切顧慮。
“是的。”她也承認,此時唯有腦子清楚,才能獨善其身:“可我不想,以後我還會經曆很多事情,難道每到一處都留情?艾伯特,如果你不是因為隻是想睡我,就請讓我們隻是朋友吧,這樣的話,我會感謝你,也會記得你更久。”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的?”艾伯特語氣中無奈又帶著少許惱火,房間裡很靜,外麵的槍聲反而顯得刺耳了。
是的,如果拚體力,她根本就不是艾伯特的對手。而至始至終,艾伯特對她也算是以禮相待,沒有做出讓她忍受不了的太過份舉動。這個男人是個壞蛋,但與此同時,也是個好男人。。。這很矛盾,但也是事實。或者說,是一個彬彬有禮、尊重她的壞蛋。
過了會兒,就聽到艾伯特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暖風將她的頭發都微微吹拂起來。伸出手來,帶著溺愛的摸著她的頭頂:“就隨了你的意吧,可如果你能留下,我才不管斯內德還是其他人。。。”
一定將她追到手是嗎?艾伯特是這樣的人,除非宰了他,否則他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心中是感激著的,猶豫後,她雙臂抱住了近在咫尺的艾伯特腰身,頭靠在了他的胸口,輕聲道:“謝謝。”
艾伯特也抱住了她,靜靜地抱著。。。手中都拿著槍,但他們之間的擁抱是真誠的,如同純淨水一般沒有雜念,卻包含著水分子一般多的滿滿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