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開始,當走完所有階梯,前麵依舊象以前一般,一片光亮的迷茫。身後的階梯漸漸消失,而場景慢慢浮現出來。。。
一片喧囂,比上一層的大城市還要吵鬨,“嗚嗚嗚~”類似賽車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在頭頂不停掠過。
抬頭一看,發現已被高達三四百層的高聳入雲的摩天高樓所包圍,而象擎天柱一般的高樓中間,有無數輛剛才所看到的飛行器,正象小飛蟲一般、更象是行軍在半空的螞蟻,密密麻麻地朝著同一軌跡飛行,那轟鳴聲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嗚嗚嗚,嗡~”的一聲,大家的頭都不得不低下,雙膝彎曲。一輛飛行器從上麵往下掠過,讓人不得不躲避。
“這些有錢人!”旁邊有個人咒罵了一句,隨後站了起來,繼續推著超市手推車往前走。
因為頭頂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這時才環顧地麵上的情況。
如果天上用喧鬨、忙碌來形容,那麼地上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天上是繁華,而地麵上是。。。汙水橫流,哪怕今天是晴天,但高聳入雲的大廈將陽光全部擋住了,一絲都照不到地麵。所以地上永遠是濕噠噠,潮乎乎,散發著惡臭。
到處都是人,所有人都穿著灰不灰、黑不黑的衣服,層層疊疊,象是乞丐裝,很多人都留著長發。有些還推著手推車,車上堆滿了各種應該還可以換錢的垃圾,塑料桶、飲料空罐、舊衣服等。
下麵的街道兩邊住滿了人,有小商鋪、有簡單的加工小作坊,將寬闊的街道弄得狹小了很多。
“這是什麼地方?”雷格爾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什麼。有時身上衣服能好一點的話。至少還能換幾個錢。
很可惜,五個人身上的衣服雖然乾淨,但顯然也是廉價貨,牛仔褲和t恤,也有人和他們穿的一樣,隻不過臟了點。但在這個鬼地方,不出三天。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變得灰不拉幾的。
“就我們這樣的底層人民,還去拯救世界?”斯內德開著玩笑地道:“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程千尋長長歎了口氣:“我的國家,小米加步槍還不是趕走了侵略者。有誌者事竟成。”
“那是因為你們人口多,隻要堅持,就肯定勝利,我們才幾個人?”魯道夫發表了他的意見:“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吃喝住的錢。”
一個小鬼跑了過來。好似躲避人一般往程千尋身上撞。這種小伎倆騙誰?她一把就扭住了,但沒有扭住脖子。而是抓肩膀的衣服。
“哎呀,你乾嘛?”小鬼高聲叫了起來。
“偷東西也不看看,誰是你的頭?”她直截了當,一般都會有人控製這些小扒手。另外的手。掀開他脖子上的領子,上麵插著幾把刀片。這就是可惡的地方,這種小鬼知道要抓肯定抓他們衣領方便。就在上麵插上刀片,如果用手一抓。手就會被劃傷。
“哼,這是什麼?”她將上麵的刀片拔下來,扔在了地上。
“放開我,你這個窮鬼,口袋裡一個子都沒有。”小鬼一看就知道混的,麵對著一點都不怕,臟兮兮的小臉上,能看到的就是那張嘴,裡麵全是烏黑快蛀光的爛牙。
“信不信,我把你宰了?”她一個沉聲,讓小鬼不敢再嘴硬,但還是鬆開了手往前一推:“同在道上混的,也不為難你,以後看準了人再乾活。”
小鬼往前一個踉蹌,對著旁邊吐了下口水後,回頭看了看她:“行,算我今天栽了。”說完,還大搖大擺地走了。
象這種小孩到處都是,每個城市都有,成為一些人的廉價斂財工具。長大後,要麼帶領更小的孩子去扒竊,要麼成為小嘍囉,能爬到上麵當大哥的沒幾個。大多數在二十歲左右就進監獄好幾次,要麼死於那個幫派的互鬥,暴屍街頭。或是苟且偷生,等到犯下大案時,坐個十幾二十年的牢,等出來也就差不多了,領取救濟金買上酒喝死等死。
這就跟腳底腳蘚一般,很難根除。
突然上麵又一個飛行器直線飛了下來,呼嘯著從頭頂上一掠而過。等到將頭抬起時,已經飛遠了。但這次不同的是,駕駛艙的上麵玻璃是打開的,裡麵傳來了囂張的笑聲。
這就跟下雨天,開著車,看準了後衝過去,將積水濺弄到行人的行為差不多。
“混蛋!”戈登罵了句,左右看了看:“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年代。”
“時間過了三十多年了。”魯道夫目光所向,是一個巨大的屏幕。
也算不上屏幕,應該是用鐳射投影的,正在播放新聞。與以前的新聞一樣,有著漂亮的主持人,還有就是。。。在左下方有一連串的數字,這數字一看就知道代表著年月日。
“這裡是同一個城市或者世界嗎?”她的心中有了種渴望,如果是同一個世界,那麼過去三十多年,艾伯特應該是近八十歲,可能還活著。可真知道地址了,又不敢去看,時隔境遷,當她看到一個雞皮鶴發的老人,還不如不看,就讓以前美好的回憶永遠留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