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十個家夥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將他們狠揍一頓的樣子,程千尋知道,不能等死,現在她有一分鐘的時間想辦法。
“想逃的話就逃吧,自動放棄至少還不挨揍。”那兩個家夥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她轉向了旁邊其他測試者,走了過去,因為他們都一個個往旁邊去,想讓出地方等著看好戲。
時間不多,走到後她就想好要說什麼了。直接問:“你們還以為我們是底層來的嗎?”
看著她自信的樣子,先是相互看看,其中一個人道:“他們要對付的不是我們。”
她一個冷笑:“我們早上賺的分數大不了全賠光,還是一百分以上。我們輸了,剩下那麼多時間,他們是躺著睡覺,還是和你們聊天交友?”
又相互看看,還用得著說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能打一個是一個。
還有三十多秒時間,她繼續道:“我們一共是二十一人,他們十個人。我的隊友一個能解決至少一個,剩下六個你們十六人還不能搞定嗎?如果你們不幫忙,鈴聲一響我們就放棄,將這些家夥全部留給你們。如果你們幫忙,哪怕先拖住六個,看看我們的能力再說。”
喇叭響起:“十秒準備。十、九、八、七。。。”
深吸了一口氣,她猛然一笑:“你們決定吧!”轉身回到了自己隊友身邊。
槍掉進湯鍋裡的家夥輕蔑的道:“找不到救兵了吧?預備人員怎麼可能和我們相比。”
“三、二、一,嘟~”一聲長長的警示音後,表示測試開始,可身後的十六名測試者還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
“慢著!”程千尋腦子一動,對著要衝上了的十個高頭大馬的正規局舉起手來:“以多欺少、勝之不武。有種一對一單挑,一方派出一個來。”
槍掉湯鍋男一個冷笑:“不接受!”為什麼要接受,原本就是群毆的。
那沒辦法了,投降吧,她又大叫一聲舉起了手:“慢著!”
旁邊的戈登輕聲道:“打一下試試,也許行呢?”
菜糊臉男臉上全是輕蔑:“想投降嗎?還沒打就投降真是恥辱。”
“少開玩笑了。什麼恥辱不恥辱的,死了才光榮?活著才是最大的能耐!”她很堅決地舉著手。不能拿同伴的安全冒險。於是正要喊棄權,身後有了動靜。
是其他十六個測試預備者,看到他們真要棄權。權衡利弊之下,誰都會明白怎麼去做。
其中塊頭最大的沉聲道:“我們隻先拖住六個。”
菜糊臉男瞪著眼:“到底投降還是打?”
“投降?誰說要投降,你嗎?”她一下改口了,另外一隻手撓了撓舉起的手臂:“我是有點癢癢。想撓撓。”
那還用說什麼,打唄!於是二隊人開始開打。
“這個家夥留給我!”斯內德對著菜糊臉男就撲了過去。一陣組合連環拳腳,又猛又快。
“小矮子,你想跟我打嗎?”槍掉湯男都快笑出來了,對著魯道夫正要大展拳腳。而魯道夫卻扭頭就跑。
但跑了沒多遠,回過頭勾了勾手指:“槍裡麵的湯汁擦乾淨了嗎?”
“找死!”肯定惱火,槍掉湯男氣得七竅冒煙地追過去。
戈登和雷格爾也不挑了。誰敢上來就揍誰。而其他的測試者也說話算話,硬是將其他六個給弄到旁邊去。但不真打,隻是圍著不讓對方出來,儘量拖著。其實他們並不是想不得分,要知道對方可是正規軍,作為測試預備者,有可能以後成為他們的一員,到時可能是同事,不能人還沒有進去就先結下梁子。
那隻有靠自己了,正規軍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的,顯然這裡的人也是經過層層篩選才選上。程千尋左右看了看,戈登還可以對付,可雷格爾有點吃虧了,他原本就是搏擊不怎麼樣的,現在完全靠比較扛揍挨著。
拳頭打在雷格爾胳膊上,疼在她心上,不能這樣下去,她立即叫道:“雷格爾,跑,跑呀!”
雷格爾不傻,立即會意,扭頭就繞著房間開始逃跑。氣得對方罵他膽小鬼,不是男人。
“怎麼不是男人?”程千尋哈哈笑了起來,很是厚顏無恥地喊道:“他可是屬於a類甲等,打破相可不行,反正隻有十分鐘時間,有本事你追得上他。”
雷格爾打架不是專業的對手,可跑步的體力和速度可不差,反正繞著圈子的跟著對方玩起了貓抓老鼠。他隻繞著其他測試者所形成的圈子跑,沒有帶著去自己隊友那裡。
她的目光轉到斯內德那裡,斯內德也打得很是累,這群正規軍確實不是吃素的。
抵禦打鬥了一番後,兩個人都嘴角掛彩了,一個以標準跆拳道防禦姿勢側站著,另一個以陸戰隊彎腰、雙膝彎曲、儘量減少被攻擊麵積的姿勢,也是戈登和其他正規軍采用的姿勢。
隻要他不主動進攻,斯內德也不會進攻。菜糊臉男抽出手來,手背抹了嘴角,一定火辣辣的疼,見紅了。他嘴角抽笑了一下:“小子,挺厲害的嘛,底層也有那麼好的教練,哪裡學的?”
斯內德微微喘氣,側身目光緊盯,不敢大意,隨口胡謅了一句:“世外高人。”
“嗯~”一聲悶哼,是魯道夫那邊,但發出聲音的並不是他。魯道夫一直采用逃跑回避的辦法,終於給他瞅準了機會,將對方弄翻在地後,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一掌對著脖側以手代刀的劈了下去。血液一下被阻斷,結果隻有暈。這個可憐的家夥,中午槍掉進湯鍋,現在又被矮了一個頭的“小矮子”給打暈過去,真是顏麵儘失。
看到魯道夫上去。膝蓋抵住已經昏迷過去的對方後背,抓住對方的手,程千尋就知道不妙,趕緊地喊:“彆。”
魯道夫暫時停下,她知道,魯道夫一定想擰斷對方的手腕,哪怕骨頭接上。也有可能會影響攻擊力度:“不要。不要這樣。”
“給一個理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魯道夫冷冷地道,這個家夥多次叫他小矮子。讓他非常的不爽。
她想了想後,一邊走過去,一邊道:“給他一個機會,也許他也有妻子、子女。他是家裡孩子們的驕傲。如果為此他被淘汰了,他會記恨。可能變成另外的人。”
魯道夫翻了翻眼:“善良的女士,他現在的樣子很好嗎?饒了他,他會感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