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滿足你的生活。不讓你加入正規軍。你願意嗎?”對方又問。
她反問:“白吃的午餐,有那麼好的事情嗎?”天下當然沒有白吃的午餐,要想過得好。要麼依附在高層人員身上,要麼就是達到吃這口飯的要求。
這算什麼心理疏導,就是心理測試。對方當然還要繼續提問,一直要問道滿意為止:“那麼敵方給你更好的生活。你也會加入到敵方去咯?”
她搖了搖頭:“他們值得我相信嗎?”答案當然是不,彼此都不會相信。一條背叛主人的狗。再怎麼樣凶狠也是養不家的白眼狼。
對方就這個問題又繞了回來:“如果他們拿你的命為條件,要你背叛呢?”
“那就答應背叛。”她好似肆無忌憚的樣子,說得對方都快抽涼氣了,隨後慢慢地解釋:“都說培養一個正規軍不容易。你們是想讓精英在敵方光榮殉職成為烈士。還是先保住命,假裝順從,等找到機會逃回來。帶來敵方更多的機密呢?”
對方好似認可,又問:“如果回來後。自己人卻不相信你呢?不被人理解,被認為是叛徒。。。”
“讓時間證明一切。”她很是輕鬆地笑了起來:“隻要有吃有喝,慢慢等著任務唄。作為一名從敵方成功脫逃的人員,冒著生命危險死活也要回來的人,那應該屬於英雄。難道不應該大力宣傳一下,讓敵人知道,這裡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歸他們所用?”
坐在桌子後麵的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另外一個人問:“想抽煙嗎?”
“不。但我可以吃點巧克力嗎?我口袋裡就有。”她從口袋掏出昨天留下的巧克力。得到允許後,她慢慢地去弄開包裝紙,反正有的是時間,不用著急。
“難道你就隻想當個普通的士兵?”
這是看她的理想是什麼,或者說野心。她低頭一點點打開皺成一團的巧克力錫箔的包裝紙,這種紙張很脆,一拉就撕開,但她不想撕開,想保持完整性:“能當上不錯了,乾好自己的,保住命,等著退休,行了。”
對方看著巧克力問:“昨天為什麼要這樣做,就象演戲一樣,就不怕彆人說你偽善?”
“彆人是什麼人,已經上了天堂的人嗎?”她停了下來,看著已經露出來的巧克力,隻剩下一排二塊了。掰開一塊,塞進了嘴裡。
巧克力的味道很好,帶著濃鬱的奶香味。顯然是可可脂做的,而不是代可可脂。
“為什麼,能給一個解釋嗎?”
她嘴裡嚼著巧克力:“嗯,味道很好,最後一塊了,你們要麼?”舉起了手,很誠懇地舉給了他們。
昨天死人吃剩下的,他們當然不要:“不用,謝謝。”
將最後一塊巧克力放進了嘴裡,將巧克力的錫箔紙一點點小心攤開:“除了一個傻瓜發瘋,其他人都很好的配合了,不是嗎?”孩子都能排好隊,一個個等著被擊斃,沒有尖叫吵鬨逃跑。比起1組來,確實安靜了很多。
“你是為了讓他們配合對嗎?”對方試探地問。
“當然不止這些,能配合就少了一份危險,還有其他的。”不去做,自然會有其他人會去做,而且她的命也難保。她嘴角微露一絲嘲諷,用冷冷地目光看著這些人,就仿佛看著他們也同樣走進了昨天的地方:“誰都有可能會死,象他們一樣被押到某處,麵對著槍口。死亡既然無法避免,至少讓他們死得有點尊嚴。”有時殺人也是一種仁慈。
一時間無聲,雙方彼此看著,靜靜地看著。
終於其中一人道:“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她站了起來,將手中攤開巧克力紙放在了椅子上,此時銀色的錫箔紙顯得如此的刺眼。沒有再看這二個可能決定她命運的人一眼,離開了房間。
出去後,直接就押回了原來的小房間。她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剛才所做的是不是正確,也明白這樣有點任性。可麵對屠殺,她還沒這個能力做到泰然處之。
這裡簡直是另一處冥界,有時沒有對錯,否則那些孩子那麼小,會有什麼錯?全部趕儘殺絕,一點草根都不留下。在冥界,撒旦說了算;那麼在這裡又是誰說了算?
這個世界真的毀了算了,可毀了人類又何去何從?如果這個階梯式的社會瓦解,底層的人長期受到的貧困、苦難就會爆發。
任何一種製度,都會有好的一麵,也會有殘酷的一麵;光明的地方有其黑暗,黑暗的地方也有美好的東西!
猛然之間她領悟了什麼,坐了起來,輕聲道:“無論是冥王還是天使,都不容易啊。”說完自己先喈喈地搖頭笑了起來,最後笑著對著天,雖然看到的隻是昏暗地天花板,但好似是看著天界的天使在笑。
是的,冥王要維持黑暗,為了罪人有心理負擔,生怕死後受到懲罰,就象她殺人同時還想著彆人好受點;而天界需要維持光明,麵對原本的罪惡還是要做到仁慈。。。兩者之間確實太難了。時間久了,哪怕是神都會發瘋吧?
她笑不動了,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好吧,理解萬歲吧。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帶她到天界,繼續爬階梯的原因。用現實來讓她明白,而她終於有了點領悟,這領悟還真是痛,多麼痛的領悟呀!
其他人也逐一帶回來了,1組的人有相互問情況的,而隊友也就問聲在不在,知道在也就不再問什麼。已經很晚了,大約十一點左右去問話,現在一二點了吧。
難熬的一夜又過去了,明天麵對的將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咣當,咣當。。。”鐵門又一一打開了。
“集合,全部集合!”外麵有人在喊。
等到全部到了後,開始點名,隨後道:“先去吃早飯,吃完後回到各自宿舍,等待新的命令。”
大家排成一行,在狹小的通道上,跟著前麵一個人走。
“結束了嗎?”前麵1組有人問。
“難說。”後麵一個回答道。
雷格爾惡搞的態度又來了:“這裡我想起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戈登故意問。
雷格爾用說恐怖故事的口吻道:“二戰,進入集中營,說是去洗澡,結果。。。說不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