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頭發吹乾了,然後再紮起來再來,現在感覺有點怪怪的。
程千尋也隻能問:“對不起,我是不是待會兒再來?”
“不用,已經結束了。”將軍對著辦公桌對麵的六位高級軍官道:“就按照剛才商量的辦。”
六個軍官立即站了起來,行禮後走了出去。
她讓開了路,走到旁邊,當軍官一個個經過時,都用好奇的目光上下審視她一番。
看得人渾身直發毛,雖然能爬到高層年齡都很大了,象將軍這樣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幾乎沒有,都是五十左右。可顏值還是相當高的,一個個一米八以上,穿著黑色製服,長期節食和鍛煉讓身板筆直、條感極佳。真懷疑這裡當官不光要靠能力,還要比外表。
人終於全走了,壓力稍微鬆了些,目光一轉就看到將軍正靠在椅子上看著她。此時全身是放鬆著的,就象一隻稍作休憩的大黑豹。
“找我什麼事?”將軍問道。
“呃~”不會真賴皮吧,她也隻有厚著臉皮:“將軍剛才說過的,先讓我去把一身臭味洗乾淨,再過來談這幾天發生的特殊事情內幕。”
將軍淡淡地“噢”了一聲,好似想起來的樣子。得了吧,以他的腦子,不可能半小時前發生的事情都忘記了。他想了想,身體在辦公椅上左右來回轉動著椅子,停下來後道:“你過來。”
又要怎麼鬨?那就去吧,反正她的項鏈已經被搶了,大不了手上的戒指,愛拿拿去。於是她走了過去,站到了將軍時常叫她站的位置。辦公椅的旁邊,在辦公桌的轉彎處。
將軍轉過了身,看著她:“每次你總是站得那麼遠乾什麼?”
也許其他女人早就湊過去了,恨不得勾著脖子黏身上。她咽了下口水,馬屁哄哄地道:“將軍威儀讓人敬畏,仰望足矣。”
反正也不知道傳到彆人耳朵裡會翻譯成什麼,反正將軍一下就樂了。嘴角兩邊揚起。含著笑意打量著她。隨後坐在辦公椅子上,一路滑過來。二下到她麵前,身材差距很是明顯。她站著,對方坐著,她卻高不了多少。
撚起一縷黑發:“洗過頭發了?”
這又是要怎麼鬨?她硬著頭皮回答:“是的,將軍。”
“讓我聞聞。用了什麼牌子的洗發水。”
在她目瞪口呆下,將軍攬著她的腰就將她抱在了腿上。鼻湊近她的頭頂,還真嗅了嗅:“就是發的普通勞防用品,給你那麼多錢,都去買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一樣是花在自己身上的。就不能去做做頭發,買些化妝品什麼的?”
感覺還是怪怪的。說曖昧卻沒有其他進一步的舉動,但這種坐在大腿上的事情,應該不算是正常的吧?
她努力穩定住加快的心跳:“隻要保住命。漂亮不漂亮無所謂。發的肥皂、洗頭水還是很不錯的。將軍用什麼牌子的,還有艾米莉亞用什麼牌子的。要不我去買兩瓶試試。”
工資一萬,獎金五千,她花了五千多買了各種野外生存用品,光“蜘蛛人”吸盤就花了近二千。但事實表明還是值的。
“就不買兩件衣服穿穿?”將軍就抱著她,沒有毛手毛腳,就這樣抱著她,就象抱著一個洋娃娃。
“好吧。”她很肯定的回應:“我待會兒就去買衣服,買最好的。將軍,到底是誰想殺了我,還有那些喪屍怎麼會突然出現的,到底是誰。。。”
將軍直接一根手指點住了她的嘴唇,阻止住了她說話:“你問題真多,我會查清楚的。”
看著近在咫尺,那雙深藍的眼眸,她又一次的發愣,真的太熟悉了;隨後低下頭歎氣,果然又是耍著她玩的。
“這次我很高興、也有點意外,象這種情況,為什麼還能相信我?”將軍手扶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的眼睛隻能注視著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為什麼?”
為什麼,鬼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雙眼睛,總覺得如此的熟悉。
將軍放下了手時,她的眼睛依舊對視著,陷入深深的回憶中。其實時間也不算長,往往在以前一天就是一年,這次四天不到,也就是三年多,所以這相同眼色、神似的樣子隻是巧合,巧合而已。
將軍先一步道:“我明白了。”慢慢地放下了她。
站在辦公椅前,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去做什麼,將軍到底明白了什麼。
將軍坐在那裡,悠悠地道:“因為那個象我的故人對嗎?”
可能也許,當將軍道:“看來你很信任那個人。”
她猛然一笑:“恰恰相反,我一點都不信任這個滿嘴謊話的家夥。”
將軍一下也笑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總覺得很熟悉,而且有一種親近感,這是不應該的。按照將軍的地位來說,她應該和其他人一樣,而不是現在滿嘴的崇拜,卻老是不由自主地惹他笑。
趁著將軍高興,趕緊地問:“將軍,到底是誰想殺了我?”
將軍拿起了通話器:“76,去幫417做一套衣服,衣服的式樣待會兒我告訴你。”
76就是秘書長的號碼,一個小兵,勞駕秘書長去乾這種小事,這個將軍也太任性了。她嘴角微微抽動著,就等著秘書長以後對她“另眼相待”吧。
將軍掛下電話,低頭又點擊開了電腦文件:“你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放你一天的假。”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的是:“可我還有二天的休息。”
“這樣呀。”將軍依舊保持原來辦公的姿勢,平靜依舊:“很顯然,特彆時期,特彆對待。”
將軍又拿起了通話器:“從今天開始,正規軍包括特彆組的休息休假全部取消。二十四小時候命。”
不要說調休也要等著了,她歪嘴苦笑了起來。如果被正規軍知道,那怕原本就要取消休息的,也會怪在她頭上了。
“你先去休息吧。”將軍放下通話器,繼續忙自己的,理都沒再理她的樣子。
她也隻有行了個軍禮,轉身離去。
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將軍在後麵道:“趁著今天休息。好好去練練行禮,沒有一次動作標準的。”
又不是科班出身的,而且各個國家行禮的姿勢都有點區彆吧。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活也是頭一次乾,反正是混日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底層來的,大約差不多就行了。
她轉過了身。又用不標準的姿勢行禮:“是,將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