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高地位的人,對一個人說了那麼多話,要麼是當做自己人討論策劃;要麼就是準備好說完就宰了的。難道還因為身處高位感到寂寞,需要有人傾述一下,炫耀和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悅?
程千尋感覺,有可能她將成為知道秘密就會死的那種。
將軍嘴角又揚起一絲淺笑:“也行,我也可以不說。就這樣吧!”
看著將軍伸出手,象是要關掉聯絡的樣子,讓她叫了起來:“彆,將軍說得很對,我很願意聽。”如果斷了聯係,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如果要殺了對方,首先也需要從這個地方出去然後在對方的身邊才是。
將軍縮回了手,裂開嘴笑的樣子,她又知道,受騙上當了。每次都是這樣,和她鬨著玩。沒個好氣地道:“將軍玩夠了沒有,這種大事情也拿來玩。”
“是在玩,其實整個世界都在玩。戰爭是成人的遊戲,任何地方、任何事情,其實細細看來都是一場鬨劇。”將軍此時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目光在鏡頭內一直盯著她:“那你又在玩什麼遊戲?”
“將軍說什麼我不懂。”她沒有回避地回應,當然還要略微裝點傻。
將軍笑得更開心了,好似知道她在裝傻。正要說什麼時候,好似電腦上麵出現了什麼,於是去看,隻不過她看不到。
“看來你的隊友們打算來殺我了。”將軍看完後的第一句就讓她嚇了一跳,隨後的話讓她坐不住了:“沒逃出去,抓住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心一下就跳快了,急著替著辯解:“他們可能隻是太閒了。想出去逛逛。”
“噢?”將軍帶著幾分戲謔地問:“魯道夫密碼鎖解密後,打斷了監控總閥門,帶出了其他三個人,差點就出門口了,真的是出去逛逛。他們怎麼沒有帶你出去逛逛?”
不是將她藏得太好了,可為什麼要將她留下,這種情況往往會將她一起帶走。而不是留下來。把她扔給了將軍。難道隊友放棄她了?
不。不會的,隊友絕對不會放棄她的。她定了定神後道:“那麼證明其中有誤會,我都沒帶走。他們怎麼可能走,一定是聽到了什麼,誤以為有危險,隻有這個時候。為了保命,他們才會不帶上我的。”
將軍看著她沒有說話。而她急得快要跳起來了。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呼吸不知不覺漸漸加快了,將軍沉思了一會兒:“讓他們先隔離一段時間,你就確診後回來繼續上班。”
“是。將軍。”她立即感謝並試探地問:“那我可以看他們嗎?”
“放心吧,我保證我沒死之前,他們一定死不了。”說完將軍關了視頻。
愣愣地看著銀屏從視頻聯係又變為了電視節目。而節目繼續放著的依舊是有關喪屍的。現在喪屍病毒傳播得相當快,從飛行器上往下拍攝的鏡頭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喪屍在馬路上走,見到活的東西就追,有些地方甚至看下去象螞蟻一般黑呀呀的。
越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喪屍病毒就發展得越是快。如果新城爆發喪屍病毒的話,除了底層難以控製之外,喪屍到了樓上,每一層樓隻要房門一關,命令所有人都躲起來,警察、正規軍拿著槍儘管去每層的走廊上掃,見到喪屍就射殺。
她的心思自然沒有放在這些新聞上麵,那些政客說什麼多不應該相信,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相信將軍不會傷害隊友們。這到底是什麼,很快地不去想這些,因為要想想,用什麼辦法殺了將軍。
吃了睡,睡了吃,新聞裡也就是這些花樣。但顯然,喪屍病毒好似開始得到了一些控製。一方麵,人該死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另一方麵,各國紛紛成了隔離區,利用高樓高牆將喪屍擋在了外麵,隨後再進行射殺。畢竟這次的喪屍並不是很厲害,和普通的一樣,隻要隔離開,就能進行消滅,外加以前也發生過喪屍事件,所以有舊的經驗可以借用。
三天終於過去了,當她獨自一人坐上飛行器,低頭看著山腰上的實驗室,心中早已恢複了冷靜。
到了新城區總部大樓停車庫,在駕駛員的帶領下、或者說押送下,一路往辦公室裡走。
敲了敲門:“將軍!”
“進來!”得到允許後她走了進去,在辦公桌前三米遠站定:“將軍。”
“回來了?”正在處理公務的將軍抬起了頭:“過得還好吧。”
“很好。”其實不好,這三天時不時在擔心隊友,生怕他們有什麼意外,每天瞪著什麼話都聽不懂的電視,一直到非常累了才能入睡。
將軍上下打量了一番:“也確實,沒有瘦。”
亡靈和普通人不一樣,吃再多、除了吃下去肉的本身重量,也胖不了一斤肉;再茶飯不思的,也瘦不了一斤。她微笑著回應:“是的,旅遊很開心,隔離期間吃的喝的,各方麵都很好,沒胖不錯了。”
將軍靠在辦公椅背上,雙手十指相互交叉,悠悠地道:“這次抓住了三個人,但還是漏網了一個,來偷竊病毒的三個人,已經全球通緝了,應該在不久之後就會有消息。”
二個竊賊和頭子一起槍決了,難道問題真的出在漏網的那個人身上?她依舊含笑道:“是的,將軍,倒時我很樂意親自解決這個危害世界的罪犯。”
“很好,幫我倒杯水。”將軍低頭繼續辦公。
倒水時,她設想了好幾個計劃,是的,要殺了將軍。隊友們都被關著,那個竊賊應該不是關鍵,任務要完成的話,首先要從將軍這裡下手。雖然有點不想,但任務就是任務。必須完成。
沒有毒藥,而且她的能力也不會象艾米莉亞配置出毒來,也隻有靠力氣活了。用玻璃杯、開水潑上去再拚命、將軍桌子上那支簽字筆。。。可哪一項都覺得不行。如果要動手,就必須一次性成功,以前有過交鋒,吊墜還是被偷走了。
她將溫水放在桌麵上:“將軍,水。”
將軍拿起了水。喝了口。由衷地道:“我有過好幾個女秘書和助理,她們沒有一個想到倒溫水過來。剛到第一天,今天也不要忙了。回去休息吧。”
“是,將軍。”她退了出去。
回到了房間,應該是事先有人打掃過了。不是將軍下命令,就是秘書主動安排了。有時真不知道,將軍為什麼對她格外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