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還在鬨騰著,但比剛才火氣小了很多,畢竟“客人”已經逃走了,再怎麼樣發火,今晚是沒人去陪它了reads;。
也不敢進其他房間,他們也隻有當街坐在了路口,靠在了一個牆麵上。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戈登皺著眉。這個地方不同於以前任何一個地方,頭三層如果是過去式,後三層應該就是圍繞著一個人的三個不同階段,但六層畢竟都是現實世界。而這裡什麼都那麼怪異。
魯道夫回答道:“不是說了嘛,吃了夢境之果就能出來,那麼這裡就應該是夢境。”
“簡直就是噩夢。”雷格爾心有餘悸地道:“其實我很害怕做夢的,大多數都是做噩夢。”
“未必。”斯內德笑著道:“如果夢見美女,是噩夢還是美夢?”
“還是噩夢。”雷格爾有點自鳴得意地道:“俱樂部裡有的是美女,要一個談個朋友,吃頓飯。然後。。。對我來說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夢裡的女人未必能睡到。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去做夢,卻得不到手,不是噩夢是什麼?”
“至少還是好夢。沒有吃人的房子。”斯內德道,睡個覺都能躺在會動的房子裡,想想就後怕。
“應該還是夢到了美女。”雷格爾側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魯道夫:“你這樣的噩夢做到過沒有?”
是指沒有做到過美女的夢,還是指魯道夫的生活中缺少了“色彩”?
滿頭都是血的魯道夫陰沉地道:“你想讓我把你再扔回去嗎?”
“哈哈。開個玩笑嘛,我們的冷麵殺手其實很有魅力的。上一層的女人其實不錯的。長得真結實,行了,我不說了,不說了。”看到魯道夫手一微微抬起。雷格爾趕緊地舉起雙手投降。
“乾嘛,我隻是覺得血乾了,皮膚有點癢。還是擦乾淨吧!”魯道夫抬起的手去撓臉。隨後擦臉了。擦臉的布自然隻有身上的衣服,但魯道夫拿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雷格爾的。他拉起雷格爾的寬大袖子,在臉上擦了起來。
“你,還真是的。”雷格爾也隻有苦笑著讓擦了,總比被魯道夫揍的強。
程千尋心亂紛紛的,加上沒睡,當房子又一次發出低沉地叫聲時,她猛地站了起來,遙遙對著那房子看了眼,於是喊道:“大半夜的,有沒有公德心?整個街區也就你這幢房子最吵鬨了,其他房子都安安靜靜的。”
大家一下都笑噴了,而那房子居然聽得懂一般的“呼~”地吐出一口氣,頂部的煙囪氣更多了。但接下來也不吵鬨了,反正叫喚也沒用,哪個傻子還會進去?
“好了,坐下吧。”斯內德將她笑著拉了下來,摟在了懷中。這裡的溫度還算是可以,沒有感覺很冷很熱,好似一隻保持著同一溫度。
“我們就聊聊夢吧。”戈登開始聊了起來:“我夢見最多的就是軍訓,那時進行魔鬼式的訓練,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夢見在泥水裡負重越野,雙腿象灌了鉛一般重,怎麼也跑不到終點線。後來參加了很多任務,於是夢又變成了任務裡看到的一些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又一次那些被打死的人全都活了過來。”
打死的人活了過來,這個夢確實很可怕。想想那些原本躺在地上,死時樣子可能各種各樣的慘,卻一個個地站了起來,朝著自己走過來,能把人給嚇尿了。
雷格爾道:“我做過最美的夢是去迪拜玩,那裡好多好多阿拉伯舞娘在跳舞,我在遊泳池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那些舞娘扭著肚子,在我跟前討好我。”
一聽就那麼的香豔,任何男人大約都願意做到這樣的美夢。
“最可怕的夢。。。”雷格爾剛開口,就被她斷了。
她提醒道:“還是談談高興的事情吧,在亡靈階梯上,我們經曆的已經超過了任何噩夢了。”噩夢其實是人類內心對某種事物畏懼心理,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生怕說出來,會被這裡某些神靈聽到後利用。
“對,應該說好夢。”斯內德道:“我最大的好夢就是,我打敗了所有對手,成為了世界空手道冠軍,參加奧運會後又成為了冠軍。一個人脖子上掛著好多金牌,站在領獎台上一個勁地笑。是被笑醒的,可醒過來回想起來,一個領獎台隻能掛一枚金牌,怎麼可能掛了七八個站在台上?”
他微微地歎了口氣:“那時我正好被打傷,躺在家裡養傷,無緣參加比賽。”
如果參加了比賽,並且得了名次,也許斯內德的生活會是另一種樣子reads;。可如果變成了另一種樣子,也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也不會相見,大家也不會聚在這裡了。
她想了想後道:“如果我能出去,能在回到人間,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那就是最大的美夢。”
魯道夫問道:“經曆了那麼多,你覺得你還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嗎?”
她已經從一個有點傻乎乎的普通女孩,完全變了樣子,拿起刀就能殺人,見到血管裡噴出的血、跟見到自來水一樣。但她笑著道:“你不是一直想退休後,在一個平靜但風景不錯的地方,釣魚。最好再找個伴,生個孩子,安安靜靜過完下半輩子?你經曆的不比我少,如果你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那我也能。”
魯道夫沒有再說話,頭靠在牆上,眼睛閉了起來,好似在夢中找到這樣向往的生活。平淡的生活很可貴,隻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需要經曆大災大難才能深刻領悟到,活著真好。
“現在我們怎麼辦?”雷格爾問道。
“不知道。”她回答,真的不知道,如果夢境的話,那就難辦了。夢境比現實會越加難以控製,真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等著。
斯內德還是挺樂觀的:“至少今晚我們沒有餓肚子。”
雖然沒有找到可以躺著、蓋著被子睡覺的地方,但至少他們吃了麵包和水,肚子還是吃飽的。
戈登有點好奇地問:“你們說,這房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家具。還有這吃的,是怎麼有的。”
魯道夫道:“不要再說下去,反正吃了就是吃了。”
“好吧。”戈登立即就明白了。如果說牆壁是房子的身軀,家具可以是搬進去的,但麵包就難說了,當然不是房子自己和麵,發酵好後送進烤箱去烤的。。。是哪裡來的,是房子變的,叫人送的,還是原本就是房子身上什麼玩意。。。嘔,還是不要再想下去吧,否則要吐出來了。隻要沒毒就行,管它是什麼玩意。
於是五個人就相互依偎著,在深夜的小區街道上,合衣而眠,一直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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