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那聲音就象是受了委屈的狗。隨後兩個人影從樹後麵出來了。
“獸人!”雷格爾叫了起來。
但她並沒有用火球打上去,因為出來的不是拿著大狼牙棒、高大醜陋異常的獸人,而是身材較為小一點、頭部不象男獸人一樣光禿禿的,她是長著長發的。亂糟糟頭發。如同拖把一般垂掛著,正好遮住了胸前。而在多的亂發。也遮不住她胸口豐滿的拱起。
應該是女獸人,更重要的是,她的身邊,有一個個頭隻到腰部的小獸人。
女獸人出來後。立即將小獸人藏到身後,隨後跪了下來,以那些人類的方式跪了下來。。。她嘴裡發出嗚嗚聲。跪著匍匐在地,顯然是在求饒。可卻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能隻有同一個種族的語言,才能聽得懂。
“這怎麼辦?”斯內德看著,顯然心中也有點不忍:“不殺以後也是隱患。”
已經將這個種族幾乎全部滅族,難道真要斬草除根?
“當然殺了。”雷格爾剛說完,看著這個女獸人太過淒慘,微微歎氣:“讓她們死得痛快點也是種解脫。”
魯道夫冷靜異常地道:“看來雌性的身材沒有雄性的高大強壯,看看她的身材,手臂的粗細,力氣比那些人大不了多少,這些雌性是靠雄性保護的。”
如果雌性天生就比雄性弱太多,那麼也隻有遵循男主外女主內了。
女獸人在跪著求,而身後的小獸人可能是年紀太小了,還在抓著半空飄下來的樹種往嘴裡塞,還不時蹲下撿起一些來塞進嘴裡吃。
原來是肚子餓了。。。按照人類的標準,這個種族醜陋、可怕、野蠻,但它們身上也穿著衣服、也知道恐懼、害怕、也有親情。
她想了想後,伸出了手,在空中隨意地抓了幾把,飛在半空中的許多種子就被無形的手集中在了一起,就象一堆白色的棉花糖。
“棉花糖”就隨著她的手指飄向了那個小獸人,女獸人就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這團東西飄過來,而小獸人覺得有意思,裂開大嘴笑了起來,滿口的黑黃牙,牙齒還層次不齊,兩邊長有獠牙。
“棉花糖”最後落在了小獸人跟前。小獸人一把抓住,捧著就咬了起來,吃得很香。
她微微歎氣後道:“我們去找找其他的地方。”
魯道夫知道她想什麼,於是道:“我看到大約斜對麵也有一塊樹林,比這裡稍微小點,但需要稍微繞點路。”
這塊樹林也看到過,大約距離二三公裡吧。於是她點了點頭:“就去那裡吧。”
將草席收拾上了馬背,她用了點法力飛到了馬背上,和隊友留下了篝火還有這塊地方,去另外一片樹林了。
而女獸人還跪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出了她意料之外,有點象做夢般,而她的孩子卻吃得很香甜。而在它們身後不遠處的樹後,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時隱時現,應該這裡還有其他獸人。也許獸人軍隊全軍覆沒後,它們這些孤兒寡母的害怕人類報複性反撲,全都逃到這裡來了。
這裡也確實不錯,有樹,還有能吃的樹種,能躲藏一段時間。那麼就將地方讓給它們吧,也許這是它們最後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在路上雷格爾帶著幾分讚許:“程,你還是這樣好心腸,可總覺得應該殺了它們,又不想這樣做,好矛盾。”
“也許吧。。。我隻是覺得,這場戰爭原本我們不應該參與。”她回頭看了眼,篝火依舊燃燒著,而樹種繼續往下飄,而且那裡的樹種飄的最多,其他地方則少得多。
戈登微微歎氣:“任何戰爭都是錯的,或者說很難辨彆錯對。就跟牛仔和印第安人一樣,二三百年前相互血腥屠殺,而現在呢,你們說誰錯誰對?”
答案是沒有錯對,他們遵循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哪怕是人類和人類之間。
“可它們是獸人,而我們是人類,當然人類要幫人類。”雷格爾輕聲嘀咕著。
可沒人接話,在馬上顛簸了好幾步後,她輕聲問:“我們還能算是人嗎?”隻是有了人類的外表,其他的鬼才知道是什麼玩意。
獸人吃人,就跟食人族吃人、人吃其他動物一樣,活著就需要食物,在物資匱乏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比肉類更能補充營養的?如果他們已經不是人類,而是脫離了人群成為了神靈,那麼身為神靈應該幫助人類打敗這些獸人嗎?也許答案還是應該的,那麼就幫一次吧。
殺死獸人軍隊是無心之舉,如果知道獸人攻擊人類,幫人類的可能依舊很大。但放了這對獸人母子隻是為了內心的平和,已經將敵人逼得家破人亡、逃難到此,難道真的要逼得它們走投無路、一網打儘,做到真正的斬草除根嗎。
她悠悠地說了句:“東方有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就這樣吧。”
另一片林子到了,她按照剛才的辦法重新燒了篝火,將草席放上,大家又一次的可以休息了。
夜應該深了,躺在草席上,感覺還是挺安心的。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要說鳥了,蟲子都沒有,雖然他們的體質蚊蟲已經不會定要,但也會擔心睡到一半,蛇爬過來取暖,或者出現什麼野獸。
正在躺著睡,突然聽到了嘈雜聲。地上有了震動,他們全都醒了。
“是那裡出事了。”魯道夫麵對著剛才來的地方。
“怎麼回事?”她遙遙看過去。
種子雨已經停下,天地一片漆黑,那裡現在被火把照得通亮,哪怕隔得那麼遠,還不時有慘叫聲傳來。
魯道夫站了起來,看了一會後判斷道:“可能是在解決剩下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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