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又一次派上了用處,很快地點燃了篝火。大家能坐躺下來。
“千尋,千尋。。。”斯內德將她喊過了神:“你好象心思很重,眼睛老是看著火,會疼的。”
“正在想一些事情。”她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天界對於人類可能就象我們一樣。剛開始時是幫助信奉自己的一族,可到後來發覺可能是錯的,所以不再幫助。”
“或者說,很多事情,原本可以用神靈來解釋的,現在都可以用科學和運氣來注明了。”戈登說的話也很實在。以前對於不懂的事情。自然全都歸為神靈顯示了力量,現在明白了,這些還是自然現象。
雷格爾還是帶著慣有的滿不在乎:“不是有個攝影師拍下了饑餓的女童和對她虎視眈眈禿鷲照片,得了獎,最後備受爭議的自殺嘛。”
“普立茲新聞特寫攝影獎,這個我還記得,看過後都很難忘記。”魯道夫閒來無事地伸手撥動著正在燃燒的柴火:“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因為他是人類,所以感到良心受到譴責。如果照片上的是禿鷲和快餓死的牛羊,也許就不會讓人感到憤怒,當然他也拿不到這個獎。”
人其實犯了很大的錯誤,大都感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控製和虐殺其他的動物。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溫飽的需要,隻是為了取樂。這叫吃飽飯撐了沒事做,可人類這個時候去做的事情太過可怕。
她輕聲道:“看來我錯了,不應該苛責天界對人類仁慈。人間所有苦難,大多都是自己造成的,為什麼我還覺得天界這些和我們不同種族的人要眷顧我們,就因為他們被人類冠上的仁慈帽子就必須這樣做嗎?”
天使幫助一方滅了對方軍隊,就跟她滅了獸人部隊一樣。哪怕是無心的,如果當時知道這裡的人類被獸人攻打,或許她依舊還是會這樣做的。
可現在發現,這是對獸人的極度不公平。這和幫助弱者渡過難關不一樣,這是將一方逼上了絕路。就因為獸人吃人,長相醜陋不舒服嗎?其實很多人類更加醜陋,他們甚至吃同類。
“天界以前做的事情就跟我們做的事情一樣。”她猛然笑了起來,抬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我們也會一點點成長,一點點明白,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還是不要去做。對不起了,我不應該要求那麼多的”
隊友們相互看看,至於他們是不是能明白她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遠處好似有了聲音,魯道夫立即趴了下來,耳朵貼著地聽了聽:“噓,有人來了。”
有人來也不怕,以她現在的力量,那怕來一頭霸王龍照樣能轟成烤全龍。
好象來的不止一個,有十幾個,高高矮矮的,看不大清楚,要等靠近了。
“天啊,它們還有活著的。”雷格爾站了起來,很是驚訝。
是獸人,它們一個個彎著腰,戰戰兢兢地走進,看到他們後,全都跪了下來,按照這裡人類的方式叩拜,嘴裡發出嗚嗚的悲鳴。
一定是一路走來的馬蹄印帶著它們跟隨,可能是覺得跟著他們會安全吧。其實不知道,造成它們目前悲劇的,正是跟前這些身穿金色盔甲、法力超群的“天將”。
“這裡被化為聖地了,其他人類不會再來,你們好好過,不要再去惹這些人了。”她不想殺死這些獸人,也許是僅存的一些獸人血脈。
獸人依舊跪在那裡,裡麵一個小家夥連滾帶爬的從隊伍裡出來,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一路跪著爬了過來。
細細分辨,就是那個貪吃的小家夥,此時它血紅的眼睛裡全是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掛滿了時而慘白、時而漆黑、完全不協調的醜陋臉龐。
“你媽媽呢?”她朝著那些獸人望了望,可沒見有女獸人出來:“她怎麼了?”
小家夥跪在那裡,手指著來的方向,嗚嗚嗚的連聲哭著。
明白了。。。她猶豫了許久,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救。”
小家夥急了,伸出手去抓她的腿。。。“乾什麼?”雷格爾一個怒吼,將它嚇得一下癱倒,抱著腦袋直嗚嗚地哭。
它的母親被抓走了,而它和族人已經無力去搭救,唯一能請求的隻有這些“神靈”“天將”。因為他們有法力,那些人類也聽他們的話。
冒著生命危險過來,就是要救它的母親,到底是救還是不救。。。那種糾結,簡直能把人為難死。
“不要管。”魯道夫道:“做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嗎?”
好象沒有,而且還惹來更多的麻煩。
雷格爾道:“救,可以想象那些人怎麼對待這些活著的獸人。”
斯內德猶豫過後歎氣:“千尋,你自己決定吧,無論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我覺得還是救吧。”戈登也動搖了:“按照國際法,戰俘也不應該受到虐待。”
還國際法了,這裡哪裡有法律,強者為王,無論是哪個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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