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有點意外,在這個世界裡,密林城堡無疑是人間仙境,是所有人類想到的地方。喜歡就上520。這裡有吃有喝,城堡堅固,而且身邊全部都是仙一般的精靈,還有一點就是相對來說安全。
阿蘭黛兒緩慢地坐了下來,一臉如同迷茫般的失落:“在這裡,我隻是一個木係精靈,再努力也不可能和水係精靈結成伴侶。萬一我愛上了一個水係精靈,得到的隻有是痛苦。”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得到的自然就是痛苦,這個程千尋深有體會,想了想後輕聲道:“這也不是可以離開家園,跟著外族遊走四方的理由。可以為了生存,可以為了命令,可以為了所謂的正義走,但不要因為想改變什麼而離開,特彆是外麵世界那麼亂、條件那麼差的情況下。要走,也要往好的地方去,否則會發現,越來越差,還回不了頭。”
如果是為了不得已的原因出去,那完成了任務還能回去,否則轉了一圈又回去了,可能原本的位置沒有了,還被人嘲笑,日子將更加難過。
阿蘭黛兒依舊很頹廢,聲音變得很虛弱:“那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鬼才知道怎麼做,不死就不錯了,要知道她為了活下去,用了多大的力氣。但話不能這樣說,她努力弄成稍微能有點權威性的樣子:“精靈族壽命很長,你有的是時間去考慮應該怎麼做。其實所有煩惱因為都是有想法,如果沒有想法,每天吃求吃飽喝足,練習射箭和劍術也隻是為了使自己強大起來、能保護自己,而不是為了求得什麼的話。煩惱自然就沒有了。”
阿蘭黛兒連連搖頭:“你不懂身為地位低下的精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說到這裡,停下來。因為看到程千尋用微笑來回應,頓時明白,作為混血,地位比精靈都要低。而人類對於混血,隻會利用其超過人類的力量,而沒有用處時。則會冠以難聽的稱呼。甚至孩子都會對著他們扔石頭。
阿蘭黛兒深吸了一口氣,強顏歡笑了起來:“是的,相比起來。我確實比很多生靈都幸運得多。”
沒有了想法和需要,任何生物都會停滯不前。可都會有累的時候,那麼這個時候想想,暫時停下腳步又能怎麼樣?稍微偷偷懶。讓身體和神經也能放鬆一下。
“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出去找個守衛來喊我。”阿蘭黛兒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腳步還有點沉重。
她側過了頭,斯內德依舊睡著。忍不住笑了。輕聲道:“好了,彆裝睡了,快睜開眼睛吧。有事商量。”
但斯內德沒有醒了過來,她伸出了手。捏住了斯內德的鼻子,剛捏住,斯內德就睜開了眼睛。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大家早就一有驚動就會醒過來。說了那麼會話,怎麼可能睡得那麼死的。
“頑皮,正睡著舒服呢,要不是你受傷,我一定不放過你。”斯內德側過身,一條胳膊撐住臉頰:“說吧,什麼事。”
“夢境之果,精靈族則稱為自然之果。”於是她說出了想法,想讓精靈族幫他們摘果子。正說著,就聽到門外好似有聲音。
原來隔牆有耳,她立即轉換了口吻,長長歎氣:“我現在的傷勢除非吃了自然之果,否則肯定元氣大傷,恢複不到以前的水平了。”
看著她一個勁的眨巴眼睛,斯內德自然很接靈子,他抬高了點聲音:“精靈王不可能派人幫你的,就憑你救了他兒子二次命,你的傷是他部下弄的?”
“當然不是。”如果要想瑟恩希爾幫他們,就需要更大的好處。她很認真問:“你覺得如果我們住在這裡怎麼樣?”
斯內德立即就嚷道:“好,當然好。這裡又安全,又舒服。外麵的城牆那麼高,據說從來沒有被外族攻克過。”
“隻要我留下,你們也一定會留下吧?”她又問。
“當然,你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那時說好的。”斯內德自然跟著她的話說。
好了,繞到點子上了,她自信地問出了有關這個話題的最後一個問題:“那麼他們願意留下一個強大的;還是一個剩下的法力隻能夠打打地鼠的幫手?”
“還用得著說嘛。”斯內德忍著笑,很肯定給門外的“耳朵”一個結論:“要想得到一個能抵擋任何敵人的隊伍,就必須拿果子來,否則免談。”
“對了,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否則我就不想留在這裡了,等摘到果子後,就離開。好了,繼續睡吧。”她覺得說得很清楚了,夠門外的“耳朵”跑到精靈王那裡或者原原本本、或添油加醋的述說一遍。
隊友們私下商量下來,打算等她傷勢好了後,一起去爬樹。任何事情都會有變化,如果她沒去,萬一後麵有了什麼事情,比如摘到的果子“啪嗒”掉了。。。所以一起去,當場啃,咬完任務就完成,要咬就咬新鮮的。
這下可以安心養傷了,多了隊友在身邊,擔憂少了,心情一下就好了許多,加上阿蘭黛兒以及斯內德不厭其煩地一天三四次的幫她用精靈族的聖水洗傷口,傷勢也好得快了許多,她都感覺到煩,如果可以的話,不如將她直接泡在噴泉裡,這樣半天就能好吧。
到了第三天,她能下床了,去院子和草地上走走。
走在路上,她側頭輕聲道:“我自己能走。”
扶著她胳膊的斯內德低頭耳語:“我知道。”
知道就是要做給其他精靈看的,密林城堡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歐姆洛德就算看不到,其他精靈看到了也會跑去告訴。那麼就讓斯內德扶著吧,把她當做了二級傷殘人士。
在草地上,其他三個隊友正在練箭,一看就知道。和她一樣用了點法力,作弊了。自然是箭箭都中靶心,引得那些精靈瞪眼的瞪眼,不少女精靈還一副傾慕的樣子。
“行了,彆老是想著出風頭,低調點會死呀?”她笑著道。
“程,能下床了?”隊友們聚攏了過來。
“來。一起玩玩。”魯道夫將弓遞了過來。
“她的傷還沒完全好。”斯內德剛要推脫。但看到魯道夫的眼神,以及沒有縮回去的手,就明白了什麼。
“也好。試試吧。”她接過了弓。
雷格爾立即抽出一支箭遞給了過去。站穩了位置,箭搭在弓上,手抬起來,牽動了腰部肌肉。她自然也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