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天崩地裂的感覺,早就努力地說服自己到神經麻木,這隻是短暫的分彆,可還是憤怒異常。 [. 更新好快。就這樣的又掛了一個,簡直是莫名其妙。要不是這個白癡的聖母白蓮‘花’,怎麼會這樣?
瑪利亞低著頭,眼角怯懦地不時偷看著她,身體是往後仰的,再往後就需要退後一步保持平衡了。
而她,手緊緊握著劍,不是想打過去,而是想一劍將這個沒用的東西砍了算了。為什麼這次任務派給他們是這樣一個玩意,除了吃飯、惹麻煩,一點用處都沒有。
魯道夫沒有說任何話,在旁邊開始挖坑。斯內德也放開了她,拿起自己的劍,一起挖。
人死後,留下的軀殼沒有任何感覺,可隊友的屍骨被野獸吃、被昆蟲啃,多少有點心理‘陰’霾。她也拿起了劍,去幫著挖坑。
有時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做一點事情,就不會想其他事情。手中的劍至少值五把菜刀的價,可他們卻拿來挖坑。雷格爾身材最為高大,所以挖的坑也需要很大。幸好有魯道夫這個處理屍體高手在,挖坑速度特彆快,顯然以前是經常挖坑的。
挖好後,斯內德和魯道夫抬頭抬腳,搬屍體。見他們吃力,她趕緊上去,幫忙一起抬,將雷格爾的屍體搬到了坑裡。
?斯內德去找了塊布,用水沾濕後,幫雷格爾嘴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隨後再開始埋土。其實土下去。臉還是會臟的,但這樣做,會讓活著的人心裡好受點。
她一個側頭。就看到瑪利亞站在坑邊,依舊低著頭。惱怒地直接罵:“看什麼呢,你不是會祈禱嘛,那就祈禱吧,否則你還有什麼用處?”
瑪利亞開始祈禱,在祈禱聲中,泥土一把把地被扔了下去……任何人看著這冰冷、含著哀傷的一幕。都會跟著心情低落。
早就知道,這一路上隨時會有人離開,可還是希望就這樣一直下去。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終雷格爾還是離開了。
最後一把土被魯道夫捧到了小土包上,並且還拍了幾下、加加固:“好了。”
斯內德拿起那把斷劍,‘插’在了墳上:“這就當是墓碑吧。”效果確實比光禿禿的要好。
那就告彆一下吧,她對著新墳:“雷格爾。見到戈登了嗎?我們先走了。到時見。”
牽上驢子,魯道夫打頭陣,斯內德其二,而她不得不走在最後。身後沒有了隊友,總感覺有什麼跟著,有很強的不安全感。但沒辦法,隊友隻剩下這點了。
晚上做飯時,煮的東西又少了。看著碗裡用‘肉’燒的麵糊,她觸景生情:“要知道。不要那麼省,可以讓雷格爾早上喝點。”
在旁邊喝得“呼嚕嚕”的瑪利亞停了下來,不敢再喝了,這都是她的錯。哪怕她再說不是她的錯,明眼的人都知道。
“吃吧。”斯內德往瑪利亞碗裡又加了點,又幫她也添了點:“現在說不準他正和戈登一起吃著,不用擔心他了。”
也幸好知道戈登和雷格爾死後去的地方,否則她會難過得要命,一定會奔潰。(
端起木碗,趕緊地喝完,還用舌頭將碗‘舔’乾淨了。這樣做雖然難看點,但比用臟兮兮的手指挖、衛生得多。在這個原始叢林裡,一染上病毒就等著死。
吃完後,她用手背抹了抹嘴,看著篝火:“如果還要死人,我希望下一個是我。”
“不要這樣悲觀。”魯道夫用黑麵包刮著碗裡最後一點‘肉’湯殘渣。
“不是悲觀,而是現實。如果你們死了,我可沒那麼大的力氣去挖坑,所以要死還是我死吧。”說得二個隊友都笑了,可她沒笑。經曆了那麼多,生死早就淡漠了,也早就厭倦了這種死亡線上求生的遊戲。反正能活著就好,至於活在什麼地方,天界、冥界、人間,都不重要了,哪怕死了,魂飛魄散,毫無知覺,也無所謂了。安息,安靜地休息,安靜的死,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回到當初,重新做選擇,還會選擇這條路嗎?不知道,已經回不去了。
瑪利亞盤‘腿’坐在那裡,又開始冥想了,希望能對這二天所犯下錯有領悟。兩個隊友死得真是不值,大放大‘浪’都經曆過,卻死在這裡。雷格爾還算可以,至少死在強大的生物跟前,而戈登,真是死得有點憋屈。
她直接鑽進了斯內德的毯子裡,不想和這個傻妞在一起,這哪裡是聖‘女’,簡直就是瘟神。
斯內德摟住了她,輕聲道:“睡過去吧,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也可以保護她。”
她側身摟住了斯內德的腰,閉著眼睛,很堅決地道:“不~”
“不要這樣,她畢竟是個孤兒,年輕不懂事。再不滿意,也隻是幾天的功夫。”斯內德安慰著,說出來的理由也很中聽。再熬幾天,將這個瘟神送上祭台,任務完成。
想象瑪利亞表情神聖地走上了聖壇,開始念著祈禱文,然後等待著上天的施法,讓世人淨化……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一定不甘心,繼續祈禱,然後,還是沒有結果。
這種事情,天界會管才怪,如果能淨化,先去地球上試試,讓世間不再有醜惡,這可能嗎?沒有任何結果,瑪利亞會如何?因為被愚‘弄’而羞惱,還是認為神靈還是存在的,隻不過是她心不誠或者她被祖先戲‘弄’了。
反正到時能看到,並且看著她的表情,消失在空氣中。
為了最後的勝利,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不能讓瑪利亞死翹翹了。今天晚上好似還特彆冷,從斯內德溫暖懷抱裡出來。於是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往瑪利亞的地鋪走去。
幸好去了。就見一條蛇正遊走在瑪利亞的毯子上,一定是天氣變涼,蛇往溫暖的地方爬。
她直接走過去,一把就捏住了蛇的七寸,提拎了起來。
“什麼?”瑪利亞一看到她手裡的細長,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了起來:“蛇~”
魯道夫一個咕嚕就爬了起來。速度極快,好似眨眼間就到跟前了。
“沒事。”她‘抽’出腰間的小刀,蹲下來一刀就切了蛇頭。並將蛇頭一腳踢進了篝火裡。隨後就剝皮,不能放過到嘴邊的‘肉’。
“你,你……”瑪利亞臉‘色’慘白,看著去了皮的蛇在她手裡還扭曲動著。也知道辯論不過她。也沒再說下去。轉而翻開毯子,左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蛇。
麻利地一下剖開蛇腹,將裡麵的東西全部掏出來。魯道夫看了歎氣:“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變成了這樣。也隻有斯內德敢娶你了!”
她抬起頭問:“蛇膽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