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程千尋努力壓製著火氣:“我再說一遍,我做不到。你再怎麼樣逼,都做不到,知道了嗎?”
“思想”過了許久才緩緩道:“你累了,休息吧。放心,我和瑟恩希爾陛下保證過,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的。”
她又氣又好笑:“那是他怕我把你給拆了,你還是太平一點,大家日子都好過。”說完躺下,閉上眼睛休息。
又快到吃午餐的時間了,她走出去時,那些精靈敬畏的目光實在讓她難以忍受。
“程~”艾萊拉斯走過來:“去哪裡?”
“弄點吃的。”她往外走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艾萊拉斯少有的殷勤:“這樣我也可以看看,你是怎麼樣捕獵的,或許能幫忙。”
艾萊拉斯雖然沒有他爹那樣絕代風華,但基因還是相當好的,在原本都是帥哥美女的精靈中已經算是帥哥中的帥哥了。有個美得象神一般的爹,真是壓力很大呀。
翻著眼珠子,她停下腳步,沒個好氣地道:“是不是很想幫我做點事?”
“是的!”艾萊拉斯並不避諱,眼睛好是明亮:“行嗎?”
“行呀!”她故意道:“今天我想吃鹿肉,你去幫我打頭鹿來,直接割一條腿來就行,其他的就扔在那裡便宜其他食肉動物吧。”
打鹿?艾萊拉斯一愣,很是勉強地道:“好吧。”
“行了!”她忍不住罵了:“殿下,請不要為了遷就我。那麼痛苦好嗎?”
艾萊拉斯也急了:“可精靈族需要你,程,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幫我們嗎?為了精靈族。我願意做一切。”
不能怪艾萊拉斯,作為未來的王,他同樣擔負著精靈族的命運。為了種族能繼續下去,哪怕犧牲也隻有承擔。這跟她一樣,為了通過測試,她也不能放鬆。
“我不願意,聽到沒有。你們整個精靈族哪怕都鄙視我,驅趕我,認為我見死不救。我也不會去做?明白了沒有!”她騰身而起,直接往外飛去。
心情差到了極點,她一路猛飛著,此時底下的大地萬物複蘇。到處都是蔥綠之色。而她的心卻是一片灰暗。
在湖邊停下。看著湖上的鳥兒正在捕魚,四周還有一二隻動物出來喝水覓食,一看就看了許久。
她揚起了頭,輕聲地問:“我能不呆在精靈族裡嗎?”
但沒有聲音回答她,不回答就是照舊。就是要讓她在那些滿眼都是渴望的精靈族裡,讓她神經受到煎熬。
好,既然這樣。。。啥都當做沒發生的去捕魚,烤了吃。吃不下也要吃。日子還要繼續下去。如同發泄氣憤一般的,拿著魚肉慪氣。大口大口的吃,哪怕魚刺都嚼碎,反正她有法力,刺紮喉嚨了也能解決。
她現在是什麼,是神,除了要吃肉,在所有生靈的眼裡,她就是神,擁有巨大的法力,想讓那個生靈活下去就活下去,滅族隻是彈指一揮間。
回到了遺跡,精靈族還在收集著儘可能多的銀屑。銀屑也越來越少了,其他動物也知道這東西能吃,啃去了不少。還有的好似正在慢慢滲透入土壤,讓草木長得越發旺盛。
她找到了歐姆洛德:“麻煩給我二條毯子,和能鋪的東西。”
光睡金屬床肯定不舒服,歐姆洛德將她要的東西帶來,臉上滿是歉意:“我實在太忙了,疏忽了。”
確實很忙,銀屑即將沒有,要抓緊時間收集。每個精靈都忙得腳都快舉起來了,可還是為了她,抽人手去弄魚湯。
“給我吧。”她在門口一把結果歐姆洛德手中的東西:“我要休息了。”
“嗯,好。”歐姆洛德還想說些什麼,但她已經轉身進去。門哪怕開著,也不回頭。
等她將東西放在床上,轉過身時,歐姆洛德已經走了。其實不用說什麼也知道,還是能源核的事情。
她來到能源主控室,此時已有通道延伸到中心的能源核位置。
用了點法力,食指指間發出光芒來,剛剛靠近隱約閃著熒光一般的能源核,手指尖上的光芒就被吸了過去,一直到全部吸光。
“謝謝,你的能量是我接收過最為特彆,也最為強大的。”“思想”開口了:“哪怕一點點,也可以讓我做很多事。”
扶著旁邊的扶手,看著這裡黑色的能源核,懸空在半空,時不時發出一絲星點的微弱光來:“你還能通過光能吸收能量?”
“是的,否則我早就停止工作了。”
“現在外麵太陽非常的好,是不是能吸收更多的能量?”她問,沒有了自然之樹的遮擋,這幾天,天天晴空萬裡,太陽好得刺眼。植物也借著這股勁,瘋狂生長。草早就過了腳踝、到了小腿處。讓食草動物也大快朵頤,拚命地啃著嫩草長肉。
“是的,今天我就可以解決飛船照明,但為了保存能量。看來精靈們也習慣這種昏暗的環境。”“思想”有時說話還是挺風趣的。
她好似有了想法:“那麼照著這樣的速度,需要多久湊足星際旅行的能量。”
“稍等,讓我計算一下。”過了一會兒,“思想”用一貫平靜溫和的聲音報出:“一百二十年。”
一百二十年。。。不出五十年,瑟恩希爾就死了。一百二十年後,他的骨頭可以去敲鼓了。
“嗯,好!那就繼續努力。”她轉過了身,往外走。
走到門外,“思想”好似終於著急,先說了出來:“難道你真的不幫忙?”
“反正沒有我,你也搞得定。隻一百二十年罷了。”她繼續走。
“可精靈族已經不象從前,他們等不及了。”
“那就等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順便提醒他們。注意計劃生育,不要到時精靈太多,你這裡塞不下。”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抱起了毯子和墊子。
“難道你想看著瑟恩希爾老死嗎?”
“那你就快點發明長生不老藥。”她抱著毯子往外走,一路上正在搬運的精靈們驚訝和好奇地看著她和“思想”對話,“思想”說的話,他們一句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