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待趕緊地攔在前麵,賠笑說著話,應該解釋她隻是這裡的客人。
可這男人根本不聽,反而越發有了興趣。女招待對著後麵的斯內德舉起了手,示意要他過來解決點麻煩了。
但斯內德不是過來救程千尋。而是喊著。。。程千尋在對方抱上來時,一個轉身繞到對方身後,一腳踢在膝蓋後麵,在對方負痛跪下時,抄起旁邊的一個酒瓶,就對著對方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
萬一砸得不好,會出事,斯內德看到還不急嘛,趕緊地阻止。
程千尋一聽,反應也算快,沒有再砸下去,將酒瓶放回了旁邊的桌麵上,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女招待也算是見多識廣,對著斯內德揚了揚眉毛後,帶著她去房間。
在上樓梯時,她回頭看了眼,斯內德正扶起那個醉酒的客人,同時也扭頭看著她。。。淡然一笑,繼續跟著女招待去房間。
房間並不大,大約隻有十平米左右,有床和桌子,在一角還有一小間淋浴房兼廁所。桌上還放著一些小瓶裝的酒。女招待絮叨一番,雖然聽不懂說些什麼,但也知道,一定說這酒是付費,還有就是一些注意事項。
看到女招待舉起手,手中拿著一把鑰匙,她接了過來,用英語說了謝謝。女招待又多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房間還有扇窗,走到窗口,看著外麵的燈紅酒綠,大約快十點了吧,其他地方早就關門了,而這裡的夜晚這才開始。
她摸出了脖頸處的吊墜,手輕輕捏著:“我隻是想看看他,隻要知道他一切都好。命中我已經注定孤獨一生,但我不後悔,能活著,已經很好了。”
此時一陣風吹過,幾片花瓣從窗前飄過,在霓虹燈的黑暗中非常美。。。她伸出了手,抓住了其中一片。手指慢慢攤開,一片小小的粉色桃花花瓣在掌心中。
在這裡怎麼會有桃花?這個季節也不會有了。。。她對著桃花花瓣笑了起來,她知道是誰,剛才是“他”來了。
輕輕舉起了手,一陣風將這片桃花花瓣帶走,吹入被霓虹渲染的夜空中,逐漸消失不見。
這裡很吵鬨,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下麵的大堂才結束。而四周的房間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那都是女人投其所好的取悅客人。但在這種地方,她反而睡得很好。因為不會有什麼野獸闖入,也不會有人想著故意殺了她。樓下有斯內德在,他是一個很負責的男人,不會讓店裡任何一個人丟了命。
當樓下傳來了一股奶油香味,還有外麵陽光照射進來時,她醒了過來。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是七點半了。
用房間盥洗室裡的水,稍微洗了把臉,手指抓了幾下頭發後,她背起了隨身帶著的包,下了樓。
她一路尋了過去,斯內德果然在廚房間內準備早餐。長期的熬夜,讓他眼圈有點黑,但依舊很帥氣。聽說過,他早上或者中午經常做飯,那些姑娘都累得什麼都動不了,死睡到中午、甚至下午。所以為了她們身體著想,斯內德就做飯給她們吃。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托著腮,笑看著斯內德煎魚的樣子。斯內德說過,他很會做三文魚。
斯內德綠色的眼眸,撇了她一眼,嘴裡不知道說些什麼。她聽不懂,在冥界和天界,她聽得懂所有語言,變成凡人後,打回了原型。這一切都當做是夢吧,全部都是夢,夢中有恐怖的事情,也有美好的。。。光明的地方有其黑暗,黑暗的地方也有美好的東西。
斯內德又去拿麵包,用刀均勻地切了起來。
拿麵包的時候,她看到了旁邊放著一些食材,有土豆。。。她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冰箱那裡,打開就看到半櫃子的雞。在這些國家,雞肉是最便宜的,這些雞是放著晚上做的。
她取出一隻來,去水槽清洗,用刀劈成塊。。。斯內德雖然好奇地看了看她,但還是讓她繼續。畢竟雞並不貴,土豆也是。
將雞肉放在鍋裡煮,並且還放了些黃酒,很幸運,正好有,否則放其他酒不是這個味道了。接著削土豆皮。。。以前曾經說過,有機會就再幫隊友煮一次土豆雞湯。或者這次是最後一次想見,讓斯內德喝到她做的湯吧。
當****分熟,切成塊的土豆扔進了鍋。她往鍋裡倒鹽,沒有再多時間了,先調味弄好。
“ok!”斯內德將一盤芝士三文魚放在了桌麵上,還配有塗了黃油和煎雞蛋的麵包,另外還有一杯果汁。
斯內德對著桌上的早餐,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她忍俊不禁。
坐了下來,她拿起刀叉,試了一口,隨後閉上眼睛笑了起來。
斯內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用英語試著溝通:“why?”
她閉著眼睛,笑著:“good,verygood.”吃三文魚有時需要醋或者檸檬,但不用了,內心的酸楚已經足夠用了。
睜開眼睛,低著頭,認真仔細地吃著每一口,哪怕盆子上一點點的魚肉渣都吃乾淨,沒一粒麵包屑都用手指撿乾淨。。。終於吃完了,而此時導遊也來了。
該走了,她對著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斯內德笑著:“thankyou.”英文懂得並不多,但這幾句話說出來就夠了。
在斯內德有點詫異的目光中,她站了起來,最後再看了眼斯內德,跟著導遊走出了已經飄出雞湯香氣的廚房。
“真不知道你要乾什麼。”導遊嘴裡嘀咕著,帶著她走過小街。
此時街麵上幾乎沒有人,這裡和其他地方相反,晚上才會熱鬨。
要走到小街外麵,才能招得到出租車。
好不容易招到了一輛,她和導遊上了車。
今天下午就要坐飛機離開這裡,還有二個城市要去。但她無所謂去看不看,因為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心願已經了。
隊友們一定繼續過著他們的日子,世界依舊照樣運轉著,他們是他們,而她還是她。
等回去後,繼續過日子,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看著車外的風景,她手指輕輕觸摸著吊墜,喃喃自語:“死後能否再見到你,或是永遠地得到安息,沉睡在黑暗之中。”
導遊看了看她,沒說什麼,大約以為她正說著什麼詩歌諺語。
前麵的司機說了幾句話,導遊回頭去看,嘴裡也嘀咕了起來。
“怎麼了?”這情況有點反常。
“沒事,他說好像有一輛車想要趕上我們,還闖了紅燈!”導遊往後打量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