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主裁判判罰的同時,冷勇進舉起了手臂,讓所有人看他的傷,或者說是讓攝像機鏡頭能夠有更好的拍攝角度。
剛才的冰刃從他的皮膚上擦過,並掀開了一點肉,手臂上是一條被冰凍的血線,正在化開,肯定很難受,但論傷口確實不大。
如果不是被冰刃傷到,貼一個止血帶很快會好的那種。
就算被冰刃傷到,傷口清洗消毒處理過再貼止血帶,也很快會好。
大屏幕上也給出了特寫鏡頭。
“臥槽,真的不是很嚴重啊,這都吹擊倒哨。”
“這裁判搞毛。”
幾個來自東海武院的學生大喊起來,但其他觀眾都沒有指責裁判,所以這幾聲喊叫顯得很突尤。
“就是,裁判明顯在偏袒,怎麼能隨便亂判罰呢。”
秦美琦對比賽規則的理解沒那麼細致,她平時也不關心這種比賽,但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刻站了起來,指著擂台上的主裁判大聲說了起來。
受傷吹擊倒哨是由裁判來判斷的,並不是說所有受傷情況下都要算一次擊倒,受傷倒地很容易判,肯定算。
沒倒地的情況下,一些擦皮小傷,被拳風掃到之類並不會。
武者當然不是那麼弱不禁風的。
裁判吹受傷擊倒哨的主要判斷依據是,受傷者所受的傷已經比較嚴重的影響接下去的發揮。
或,不吹的話,受傷者造成的持續傷害估計要進醫院,甚至有生命危險,譬如傷到動脈,大麵積流血等。
或,大概率,緊接著就會受到第二次完全無法避開的致命攻擊,這種致命攻擊肯定也要進醫院,甚至有生命危險。
主裁判的這次吹哨就是第三種情況,他認為他不吹,冷風會馬上進行第二次裂空冰刃攻擊,冷勇進會正麵被重創。
冷風安靜的站著,看著冷勇進表演,事實上,主裁判不吹哨,下一擊冷勇進躲不過去,肯定直接命中。
以裁判的經驗和眼光,自然看的很清楚,所以他的判罰沒有問題。
嘉賓區。
“胡鬨。”東海武院的江副院長低聲說了一句,對自己這個學生突然有點失望了。
身為經驗這麼豐富的導師,他自然很清楚,不吹,冷勇進扛不住緊隨的第二擊,肯定進醫院。
其他大佬都沒說話。
場上是裁判的事,他們隻是嘉賓,自然不會逾越,這跟身份地位無關,而是比賽有比賽的規則。
他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還在直播呢,他們站起來出頭,不管是幫哪一方都要被人指責乾擾比賽。
“戰場瞬息萬變,可不是擂台,一個失誤就會送命,你應該慶幸是擂台比賽。”主裁判根本不具體解釋自己的判罰,但仍然還是說了幾句話,“你不服,可以不認輸。”
沒發生的事,也不能作為理由。
但作不作為理由都無法質疑裁判的權威性,這就是這種比賽的規則,也是裁判存在的意義。
“抗議無效。”主裁判吹哨,然後詢問:“冷勇進,你被擊倒,是否認輸?”
主裁判才掐表,冷勇進馬上就喊道:“當然不認輸。”
嘟的一聲,哨再次響了。
“冷勇進不認輸,比賽繼續。”主裁判的這個哨就是繼續擂台對戰的哨,之前那個哨是抗議判罰問題結束哨。
“沒事,隻是小傷,還沒輸呢。”
“也是,怎麼說都是武者啊,剛才或許隻是意外。”
“冷勇進,用全力,彆再藏著掖著了。”
東海武院的幾人再次喊了起來。
“絕對是意外,冷勇進加油。”一個海定極道的學生也大喊道。
“對,加油,打敗那個自學生,區區自學生,居然敢挑戰我們的武院天才,真是倒反天罡了。”
一些人也跟著喊,他們自然也都是武院生。
擂台上。
“彆以為靠一次偷襲,你就贏了。”冷勇進很憤怒,自己居然受了點傷。
“哈,不認輸最好。”冷風都要笑了,“就憑你一個假S,再蹦躂也沒用,說真的,你還真的不夠我打的。”
“去死吧。”冷勇進抖了一下長槍,發起了攻擊,槍尖發出一陣爆鳴,刺向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