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差距如此懸殊,卻在方不齊故意的相讓下打了半個時辰之久!當然,江涼夜依舊沒有‘出現’。
此時,江涼夜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他知道方不齊是要等自己出現,但是他如今已經易容,將要謀一大事,自然不會輕易露出本來麵目了,所以他也隻能看著乾著急,而不能有所作為。
終於,方不齊感到江涼夜似乎是不再出現了,於是懷著一些失落,故意給白知退一個機會,讓他在自己背上輕輕擊了一下,不痛不癢的,就算是輸了。
在一片噓聲下,方不齊也下來了,如今場上,又隻剩下了心懷更深懺悔的白知退……這幾個朋友越是‘幫’他,越讓他感到自己的平庸無能!
溫飛輕在底下等了許久,如今終於等到上擂台的時候,他含著無比嘲諷的笑,跳上台,慢慢走到了白知退身前,“喲喲喲,白公子沒有後援了?我怎麼見剛剛你們有五個人呢?”
“用詭計勝了我師妹,是想讓那四個幫你奪得入淩煙閣的資格吧?嘖嘖,真是打得好算盤!嗬嗬,不過好像其中一位棄你而去了呢,真是可惜,唉~真是可惜啊……”
這時,溫飛輕忽然貼近了白知退的臉,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運起海心閣的媚功心法,說道:“不如,今夜我好好陪你玩玩……”
溫飛輕又猛的直起腰,離開白知退的臉,似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十足尖銳,直教人耳膜生疼。
然而整個過程白知退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整個人像變成了木頭,溫飛輕笑罷,見到白知退這樣無聲的回應,心中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種尷尬,他暗暗看了看周圍,儘是看著他並小聲議論的人。
“好,白公子,拿劍吧;或者,認輸!”
白知退依舊以無聲回應,默默將白玉劍指向溫飛輕那張已經重新妝描過的‘俏臉’,溫飛輕嘴角微微動,心想:你好!看他不好好伺候你!
溫飛輕也拔出刀,“刀劍無眼,仔細了!”說罷足底發力便“飄”了過來,白知退自知不是對手,所以隻能將劍平舉,直愣愣的刺出去,溫飛輕臨了,微低身子,靠近白知退,右手平刀橫掃,僅一招,就在白知退的胸口劃出了一道長但淺的傷口!
傷口極淺,流血時竟是慢慢滲出的,由此可見溫飛輕刀法上的不一般了,白知退的姿勢沒有變,他知道自己和溫飛輕的差距之大,有如雲泥,所以擋是絕不可能了,那便默默承受吧。
同時,他也是有彆的考慮:剛剛不齊將溫飛輕激怒了,所以他對不齊必定懷恨在心,那不如便讓他將我當做發泄的對象,教他減少對不齊的恨意。
幾個呼吸間,白知退潔白而乾瘦的胸膛上很快爬滿了細長的刀痕,暗紅的血液滲出,就像白布上描了朱砂顏料的畫。
“少爺!”
白家龔老在底下眼睜睜看著這些,再平靜的心也忍不住波動起來,就要出手,而羽、方、列三人這時也忽然站了起來,遙遙呼道:“白大哥擋刀!”
“夠了!”
這時候,眾人忽然聽見台下傳來一道極陰沉且憤怒的吼聲,定眼望去,卻見一個極為醜陋的人從左偏堂出走出,正是他對溫飛輕喝出的這命令。
溫飛輕的刀停了,停在了白知退臉旁不到一尺處……他正想在白知退臉上也劃出一道血痕!當然,讓刀停下的,並不是江涼夜的命令,而是龔老的兩隻已經夾住刀身的手指!
江涼夜正要走上前,想對溫飛輕說話,卻忽然聽到從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誒!你小心。”
他轉頭看去,卻見百花穀的楊璞帶著關心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叮嚀正是從她口中出來的,江涼夜點了點頭,又轉向溫飛輕,沉聲道:“你好惡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