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
“親愛的,你在哪裡?”
“陽藍北京的工作室。”
“你要接受采訪?”
“談些事情。”
“談什麼事啊?”
楊靈越沉默下來,樊兵兵的心態變了。
便淡淡地說:“樊兵兵,你是要采訪我嗎?”
樊兵兵委屈的語氣傳來:“我想你,我好想你。”
“我是陽光衛視的股東。”
“嘿嘿。”
“完事兒我去你那兒。”
“嗯,等你。”
楊靈越確實去陽藍在京的辦公室,即現在已經沒人的陽光衛視京城分部。
陽藍是一大早回京的,現在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等著,此刻的她捧著一杯黑咖啡,已然沒有昨天在鏡頭前的那份光鮮亮麗,倒不是心情緣故,隻是一夜沒怎麼睡覺,又沒化妝。
正感慨歲月不饒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抬頭看向來人,不知是新發型的原因,還是眼睛更加深邃的緣故,比自己看視頻裡更顯成熟,但卻不是讓人喜歡的那種成熟,用語言描述的話,就是眼神裡有了些陰鷙。
楊靈越端詳了一番後樂了,卻是說:“真醜。”
陽藍很平靜:“女人是需要滋潤的。”
“你不有老公,有愛人,有麵首的嗎?”
“這不是怕你小心眼嗎?沒了男人習慣一陣就好,沒了事業我活不下去的。”
楊靈越自顧自地倒了杯白開水,因為這裡依舊沒有茶葉。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布這麼個局?”
“不問,結果已經在這兒了。”
楊靈越比劃了個大拇指,笑嗬嗬地說:“你這般說法,如果我再追究那個電話號,倒顯得我小肚雞腸了。”
陽藍眼睛都沒抬:“和我沒關係,和他也沒關係,沒這個必要。”
楊靈越點點頭,感慨一聲:“我還是年輕啊。”
“你不是年輕,你隻是太護著自己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在她們麵前展現自己的力量,可你展示的是公權。
你那位老鄉冠軍侯之所以被漢武帝追憶了一輩子,是因為死的早,隻立功,還沒來得及犯錯。”
楊靈越默然地點點頭,這是他昨天才想明白的事情。
抹黑一是轉移彆的的話題,比如陽光衛視易主的事情除了有些金融類的媒體提了一嘴後,就沒人關注了,要知道紅岩資本和陽藍以後還要混呢。
二就是最惡毒的,他們知道楊靈越是什麼性格、會采用什麼做事手段,而現在的背景就算覺得不合適,也會偏向他。
但這事兒如果讓再高一些的人看見,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能控製輿論,我們都搞不定的事被你搞定了,這還了得?
隻是楊靈越如今最大的依仗其實不是原單位和宣傳部,是華潤,是那幾個資源集團,過幾個月還會加個國安,未來就是晉省那些助民企業和沙漠周邊的百萬農民,再未來更不用說...
就算如此,楊靈越也驚了心。
如果他孑然一身,說一句無求所謂,然後愛咋咋地。
但現在能嗎?
慶幸的是,楊靈越雖然不夠聰明,但他懂得反思,懂的總結,及時反應過來。
更重要的是,如同前文書說的一樣,他知道邊界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