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到過,政治場上,我知道你知道,但我們都可以不知道。
楊靈越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模樣:
“你真是,連成成都不如。
政治敏感度呢,誰特麼知道因為屁大點事兒又惹哪位老爺不開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懂不懂?
說你是防微杜漸懂不懂?兩次這樣的事兒了。
上次的後續一直沒和你說,怕你心裡有負擔。
王忠磊和我說,你剛離場,劉恒,就那編劇就對佟局和三爺說“年輕人火力旺,大家要理解嘛!”,你知不知道這話什麼份量?”
楊靈越聲調越來越高,以至於中途回家的保姆有些心驚膽顫,走路都躡手躡腳了。
這就很複雜,俗話說聲調越高往往越意味著心虛。
而楊靈越確實有心虛,但更多的是理直氣壯,因為他說的是“不是假話”,隻不過誇大了危險性罷了。
樊兵兵被嚇住了,當初男朋友罵自己豬腦子,還想過他是不是多想,如今隻剩下了後怕和懊悔。
“爺,我錯了。你彆走,你打我好不好?”
楊靈越沒繃住,或者說氣笑了:“你這是讓我懲罰你,還是獎勵你?”
“隻要你不走,你怎麼著都行。”
楊靈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好了,我是去辦事,請人家王靖芠錄首歌沒那麼容易的,幾年了,你看她給誰的電影唱過。”
“那我跟著你。”
“昏了頭啦?茜茜還在路演,每天公司附近一大堆盯梢的記者,特麼前天地庫都揪出倆來,彆給她惹麻煩行不行?咱倆得花邊新聞少些行不行?”
楊靈越這話沒摻假,是真心實意的,無論是劉一菲每天要麵對那麼多記者,還是樊兵兵如今的商業價值,這些屁事當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樊兵兵顯然明白過來這些關節,試探性地說:“那你晚上早點回來。”
“有一陣子沒陪曾莉了,你好好的。”
樊兵兵不說話了,知道這才是懲罰,因為她已經說過明天要去魔都準備新劇的開機儀式了。現在隻是默默地給男人穿鞋,拿衣服。
楊靈越也沒說什麼,穿戴齊整好。
直到臨出門前,轉身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過一陣子去魔都看你,今天好好陪陪叔叔阿姨。”
樊兵兵咬著唇點點頭,終究沒繃住。
“好啦,我不希望你的水老是從眼裡流出來。”
楊靈越拍了拍她的背,借用了一下小麗姐的話。
果然樊兵兵被逗樂了:“那要看你了。”
從樊家出來上車後,楊靈越先是讓劉昊霖他們準備好,這才撥通王靖芠的電話。
“菲姐,我現在去公司的路上,編曲團隊在準備了,你來吧。”
聽著楊靈越語氣溫和而又若無其事的話,王靖芠有些恍惚,好像前天的事隻是個夢一般,按定心神,語氣清冷:
“知道了,你發個地址。”
“好,一會兒見。”
3點鐘左右,楊靈越出現在了花卷唱片的錄音棚,和劉昊霖聊起了《浮光》的編曲思路,有外掛加持,劉昊霖一直是“哦~”、“對對對”、“這樣處理確實好”、“老板牛逼”.....
其樂融融時,王靖芠走了過來,身邊還有個相貌肖似她大女兒童童的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