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正在趕去的路上。
此時小張氏和蘇昭被一大群人押著去宗祠。
“大夥看著啊,我老蘇家中出了家賊,偷走了我老蘇家足足五兩銀子的東西,不然他們怎麼買得起布匹米麵和官府出售的粗鹽!”
“這些東西足足價值五兩銀子啊!昨日來時,還嘴硬說不是他們偷的,今日怎的被我抓住了小辮子,買了這麼多東西!”
程氏聲音尖銳,她身邊圍了一圈人,全都是她找的幫手,其中就有二房家的人在。
蘇家老二愚孝,聽到這句,直接為程氏撐腰,完全不顧及自己弟妹的臉麵,嘴上全是渾話。
“四弟妹,即便是四弟不在了,你們也不用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可是五兩銀子,娘不報官都算便宜了你們,讓你們去宗祠跪三天,麵對這蘇家村的列祖列宗懺悔!你們就偷著樂吧!”
蘇昭被打得臉上一片青紫,他咬牙辯解:“我們沒有偷東西,瑤瑤也沒有偷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書鋪的陳管事賠給我們的銀子買的!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娘!”
小張氏臉上印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她哭著搖頭,想解釋什麼,隻得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嘶吼。
程氏見狀,伸出保養極好的手指,又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叫什麼叫,你這個死啞巴,當初要不是老四非要鬨著娶你,我也不會讓他把你娶進門,生了個沒用的病秧子和掃把星賤丫頭!真丟我們老蘇家的臉!”
程氏轉身眯了眯眼,那張顴骨高聳的臉宛若惡鬼,質問蘇昭:“你說書鋪的陳管事賠了你銀子,賠了你多少?”
蘇昭哪肯說,這些銀子都是瑤瑤幫忙,讓陳管事賠給他們的,如今被程氏誣陷偷了她家的糧食,今早瑤瑤去鎮上買的東西全被搶走了!
人群中,桂芳嬸子拉著桂枝也在看熱鬨,她恨不得哈哈大笑。
這簡直大快人心,看這個蘇家賤丫頭怎麼辦!
今日,可不止這點小場麵,她可是喊了大哥來幫忙,勢必要把蘇瑤這個賤丫頭沉塘!
在場的人各懷鬼胎。
蘇家老二帶著媳婦兒搬著布匹、米、麵等,甚至裡麵還有一小袋珍貴的鹽!
這可是官鹽,市麵上價格五百文一斤!
尋常人家可買不起,這小張氏可算是發了一筆橫財,現在都便宜他們老蘇家了。
隻等程氏處理好這些事情後,怎麼分配這些好東西給他們。
蘇昭不說,程氏懶得問,直接讓蘇家老二上。
蘇家老二見狀,直接踹了被人架起的蘇昭一腳,“乖侄子,你祖母問你話怎麼能不回答,是翅膀硬了,忘了誰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了?”
蘇昭疼的悶哼一聲,他唇色蒼白,笑了:“我一直記得,養大我的不是你們,是我爹和我娘,你們就隻會欺負我,踐踏我,拿著我的文章去給蘇誠用,我知道,蘇誠這次的院試被考官誇了,誇的那篇文章是我寫的。”
程氏聽聞,手指挪動腕間的銀環,故作親昵道:“昭昭,你是在威脅祖母嗎?”
她伸出又尖又長的指甲,輕輕拍了拍小張氏的臉,“你要是不說,那你的啞巴娘就要遭罪了。”
蘇昭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望向幾人,“你們……”
“賠了你多少銀兩?”程氏指甲一劃,小張氏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二十兩。”
“銀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