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覺得兩人眼熟,原來是他的救命恩人!
趙老難免激動起來。
此時,蘇業已然把畫卷展開,一副花鳥畫展現在眾人麵前。
他舉著畫,給周圍人看。
這畫屬於上乘,花了百兩銀子,顯然是大師之作!
趙老神色激動,蘇業誤以為是趙老對這幅畫很滿意,他從一開始謙虛,到如今隱隱傲視蘇昭,認為自己穩了。
蘇昭這下拿什麼跟他比,如今名聲是他的,文章是他的,成為趙老弟子的機會也是他的,蘇昭活不久了!
“表弟,拿出你的畫作,讓大家看看。”
他語氣溫和,舉止儒雅,莫名讓人覺得虛假,偽君子做派。
蘇瑤懶得說,她握著畫,手一鬆,唰的一聲,畫卷展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幅潑墨畫。
畫卷功底厚實,畫的市井街道,上麵的人神態各異,栩栩如生,真像活過來一樣,水墨線條如風般飄逸流動。
街道、船舫、小販,細致到發絲都能看清晰。
畫中熟悉的場景,讓眾人咂舌,直到有人說了一句。
“這不是永安鎮的集市嗎?”才有人反應過來。
“好好好。”趙老連說了三聲好,飲了一口酒,讚賞道:“好畫,好詩,好人,好景!”
蘇業抬頭,心中開始惶恐。
趙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瑤手中的畫顯然比不上他手中的花鳥畫,一股兒銅臭味,什麼市井畫,在他看來就是一幅破爛。
像趙老這樣高雅的人物,肯定看不上這樣的畫。
他安慰自己。
可周圍人卻不這麼想。
“好畫,自然是好畫,畫出這幅畫的人功底深厚,沒有幾十年的畫技,畫不出來這麼細致的畫麵!”
“在下一介書生,不會品鑒,但也能分出好壞,顯然是花鳥畫更勝一籌。這花鳥畫高雅,水墨畫市井,上不得台麵。”
眾說紛紜,有好有壞。
劉夫子自然偏向花鳥畫,他道:“這花鳥畫可是王大師的手筆?”
“正是。”蘇業點點頭,舉起畫,向眾人展示:“這畫是王大師的親筆之作!正是家父花了足足百兩銀子才淘回來的正品!右下角甚至有王大師的親筆印章!”
蘇瑤看了一眼,潑了涼水,淡淡道:“這畫是假的,不是王大師的畫。”
蘇業瞪她一眼,“不可能!這絕對是王大師的親筆!”
“那你摸摸畫卷,仔細看看上麵的花鳥,若是真跡,便不會毀在畫中鳥類的眼睛上。”
“小姑娘說的不錯,這畫是假的。”趙老笑眯眯道,他現在是看蘇瑤極其順眼,“王大師可是老夫的好友,他真跡流落至此,我怎會認不出來,況且,他的花鳥畫也不值得百兩銀子。”
“小友,你這假畫畫技精湛,卻無靈魂,比不得旁邊的畫一星半點。”
“這場比試是蘇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