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如此處置,你滿意嗎?”
唐越做完這一切,退後幾步,站在慕子期身後,無比恭敬道。
慕子期應了一聲,扶起小張氏,安撫道:“娘,瑤瑤如今不在家,萬事有我,不必害怕。”
小張氏呆呆點了點頭,咿呀一句。
哪怕受到了折磨,她仍然沒有絲毫怨恨,眼底一片溫柔,一邊笑著一邊雙手比劃著,似乎在答謝慕子期和唐越。
唐越不太適應這種溫柔,扭過頭躲避著小張氏的視線。
他掌心攥緊劍鞘,指節發白。
自己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就是遺傳了娘親的。
唐越討厭這種溫柔,連帶這張臉一樣,讓他想起了不美好的事。
錢勇被屬下抬走,送去醫館。
蘇家村的氣氛凝重起來,鴉雀無聲。
眾人神情恐懼,地麵殘留著血跡,血泊裡沾著他們上交的銀錢。
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慶幸,而是指責。
“小張氏!你看看你帶回家的人,你是要把蘇家村所有人往死路裡逼嗎?”
“錢管家受了傷,過不了幾日,蘇家村就沒了!萬一林家把周圍的良田收回去了,我們怎麼填飽肚子?我家中一口老小就等著這幾畝田吃飯呢!這不是要活生生逼死人嗎?”
村裡人不在乎誰為他們出頭,土地良田就是他們的命!
“把他們趕出去!把蘇瑤一家全都趕出去!”有人舉著手高喊。
“趕出去!這個啞巴就是個災星!他們一家人都是禍害!”
“隻要他們趕出去,把這兩位男人押到林家去賠罪,林家會繼續租田給我們的!”
人群中,二狗子渾水摸魚帶節奏,他早就想把蘇家趕出去了!
如今這才邁開第一步!
唐越聽到這群愚昧的農夫農婦的話,眉梢染上嘲諷。
如果不是七爺,這群人早就被林家啃得骨頭都不剩,卻遭受到如此對待。
方才那女人被欺辱時,沒一人上前幫忙,如他所料,七爺的救命恩人在村子裡不好過。
一家人為何在村裡吃不飽穿不暖遭人嫌,肯定是之前做了人神共憤的事。
這場鬨劇,蘇村長在人群中無法阻止,似乎是默認了這件事。
林家越來越過分,一年交兩次土地費,如果蘇瑤一家還在蘇家村住著,豈不是明年要交三次!是活生生要餓死他們啊!
這場鬨劇直到江知府帶著一群士兵衝了進來,把掉落在地上的銀子用包裹收了起來才結束。
——
詩會眾人緘默。
誰也沒想到,蘇昭通過了趙老的考驗。
他對答如流,引經據典,精通四書五經、各大典籍,提出的觀點絲毫不腐朽,甚至帶著新意。
這樣的人是沒有考上秀才的童生!
眾人萬萬不信。
趙老是對蘇昭越看越滿意。
他衝著顧清笑罵道:“臭小子,你這下是給為師找到了一個好苗子!從今以後,你便喚蘇昭為師弟吧!”
言語之下,蘇昭成功拜入趙老門下,成了他的弟子。
不少書生咬牙切齒,恨不得上麵的人是自己!
蘇業麵如死灰,今日丟了麵子,他該如何辦才好。
另一邊。
林芊臉色陰沉,特彆是聽到蘇昭成為了趙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