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種!”蘇建民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又被狠狠地踩下去。
蘇瑤搖搖頭,“唉,三伯,看來是我之前太過仁慈,隻想著好好維護和你們之間的關係,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可我最近才發現,我錯了,我錯得離譜。仁慈和講道理對你們來說根本不起作用。為了徹底解決事端,我打算直接物理說服。”
她自言自語說完這些話,舉著地契放在蘇建民的麵前:“三伯,你看這地契,上麵的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這土地的主戶是不是寫著我的名字?”
田氏在一旁瑟瑟發抖,眼底擠出淚來。
即便蘇建民經曆這樣的遭遇,她邊哭邊咬唇,完全沒有上前阻止的既視感。
蘇建民沒讀過書,不識幾個大字,抬頭之後,整張臉糊上了泥巴,像個泥巴人似的。
但是,蘇瑤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蘇建民嘴硬不信邪,不相信這賤丫頭這麼大的力氣。
他心中早就把蘇瑤千刀萬剮,嘴中含糊不清道:“不、不……我不。”
蘇瑤結結實實又來一腳,語氣親昵:“三伯,你說什麼?”
這大型的女惡霸現場,周圍的村民全然當沒看見一般,匆匆把自家的稻穀收完,回家去了。
村中勞作的嬸子知道這些事的來龍去脈,嘴中嘖嘖不停。
“依我說,這就是當初蘇建民造的孽!若不是當他這個當三伯的沒良心,趁著蘇建承沒了音訊,搶了小張氏家的地,把一年的糧食都搶光了,也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那說不準,說不定是
蘇建民幡然醒悟,要補償蘇瑤一家,專門栽進泥巴地,衝著蘇丫頭磕頭道歉呢!再說,即便是這蘇丫頭的氣性上來了,她一個小丫頭哪有這麼大的力氣!”
其中一位嬸子指了指天上,說著說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們還記得宗祠的那事兒嗎?就連程氏都劈了!我隻能說人在做,天在看!”
她說完,連忙叫上自家漢子回家。
可見蘇建民往日在蘇家村的威風赫赫,沒一人上前幫他。
田氏是新嫁婦,滿臉淚水地看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蘇瑤這才收回腳,十分解氣。
以前是她待人的方式錯了,她就不應該和和氣氣,越和氣越讓人覺得好欺負。
“我不識字——”蘇建民趁此多喘了幾口氣,差點憋死。
這賤丫頭,力氣比上次還大了!
樊婆子憐憫地看了蘇建民一眼,這人怎麼敢惹眼前的小霸王。
難怪當初敢和兩個煞神要醫藥費,合著兩人一起上都打不過她唄!
最終,蘇昭唱白臉,把蘇建民拉了起來。
說是拉,實際上這是遞了一根樹枝過去,讓他自己站起來。
“三伯,瑤瑤頑皮,今年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她沒吃多少飯,身子弱,隻是跟你玩鬨玩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