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路過每個地方做些賣藥的生意賺得多了。
“我不是郎中。”蘇瑤道:“我隻是一個做吃食的廚子。”
做神醫儘遇到些麻煩事,哪有做廚子逍遙自在。
開個店擺攤,也能賺錢,雖說沒有治病一次性賺得多,但這些是長期積累的過程。
若是能開遍連鎖店,這些賺來的銀子能把她埋成金山銀山。
封易搞不懂了。
這小丫頭說自己不是神醫,是個廚子,可哪家的廚子醫術比他還高明?
他堂堂神醫穀傳人,連個鄉野的小丫頭都比他厲害。
封易不由得慚愧,“那日後我定要嘗嘗小神醫你做的吃食,你什麼時候開店,到時候我來捧場。”
蘇瑤收拾著東西,“月底三十那日開店,你有空可以來嘗嘗。”
她說完看也不看一眼,抬腳就走出了客房,留下一句,“記得七日後再做一次療程,這蠱毒就解了。”
畢竟這七日後是至關重要的治療。
她得用特殊的法子把蠱蟲從體內逼出來。
封易沒阻攔,他好奇地蹲在蕭俞慎身邊,叫道:“臭小子彆動,讓我看看這針法。”
蕭俞慎顫抖的身軀停了下來,額頭掉落豆大的汗珠,把被褥都打濕了。
封易讚道:“好手法、好針法!臭小子,說不定她真能救你的命!”
蕭俞慎沒回答,露出清澈乾淨的笑容。
若是能治好,他當然不會食言。
哪怕從宸王手中搶人。
封易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麼,每次露出這種笑容,肯定是這臭小子又在算計人了。
不過這次,他提醒一句,“莫打小姑娘的主意,你得罪不起。”
宸王的手段,可比想象中的要凶殘得多。
一路走來,江州內,那些陰暗的角落鮮血遍野,一看便是宸王的手筆。
……
另一邊,書院。
蘇業坐在桌案上,捧著書籍。
他眼睛死死盯著書籍,魂魄不知道飛哪兒去了,滿心滿眼都是昨日在書院聽到的消息。
蘇昭要回來了!
是劉夫子親自書信一封請回來的。
一道身影搖搖晃晃進來。
林紹醉醺醺地趴在桌案上,周圍的同窗笑著調侃幾句。
“林兄,今日你又去那醉花樓逍遙快活去了?”
“去去去,林兄可是性情中人,這怎麼能叫逍遙快活呢,這分明是在醉花樓中取經,親眼窺見聖賢書的現實場景。”
有人狹促笑道:“莫說什麼聖賢書,這分明是春宮圖啊!”
林紹喝得醉醺醺,臉頰酡紅,說話含糊不清:“這可比書中好看多了!”
眾人見狀,笑了一聲,話題轉到了最新傳來的消息之中。
“你們可知蘇昭要重回書院了?”
“嘖嘖嘖,這文抄公抄了蘇兄的文章,竟敢回來,簡直不要臉皮!”
“莫說,聽說這次是劉夫子親自請的他,顯然人家的身份比我們高多了,人家可是趙老收的新弟子!”
林紹腦子一片混沌,聽到蘇昭兩字,嗤笑一聲,“那窮酸狗來了,我直接一棒打出去,管他是什麼身份,跟這種人在一起,我都覺得掉價!”
“之前夫子說他天賦異稟,我瞧不見得。”林紹笑得曖昧隱晦,“你們可知道一件事?”
在眾人的好奇都被調動起來,目光盯著他看,仿佛要問個究竟。
林紹道:“我家妹子養了條‘狗’,那蘇昭的妹妹比醉花樓的姑娘們還賤,連‘狗’的床也要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