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十分溫柔道:“林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輕輕拍了拍肩膀就暈了過去。”
他望了望周圍的每一個人。
“不知道哪位同窗願意把林兄送去醫館?”
人爭先恐後地站出來。
生怕在書堂待下去自己就會成為下一個林紹。
“我願意!林兄昏迷,我身為同窗肯定是願意!”
“對,抬人送去醫館,算上我一個!”
蘇昭道:“兩個人足矣。”
兩人衝上去抬著人就跑了。
“蘇兄放心,這件事情交在我們身上。”
反應過來的其他人捶胸,後悔不已,擺脫蘇昭這個魔頭的願望落空了。
劉夫子不在,論武,他們打不過蘇昭,論才情,他們也比不過。
這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的事。
……
蘇瑤回到家。
朱紅色的大門敞開。
她背著鼓囊囊的小包裹,心情很好,自己的小金庫又增加了。
至於之前蕭俞慎說的話,她全然沒在意。
她坐在庭院,拿起藏起來的鑿子和剛做成雛形的弓弩,又開始雕刻起來。
院子裡。
樊婆子輕聲哄著懷中的小奶團。
小張氏坐在板凳上,撚著針線刺繡。
招財乖巧地坐在她的身邊,手中同樣捏著針線,探著小腦袋,專心致誌地看著小張氏刺繡,眼睛一眨不眨,認真學著。
小張氏撚著針,紅線在絹白的團扇穿梭,漂亮的喜鵲躍然其中,仿佛活過來一樣。
針線勾勒出來的羽毛在光的照射下,呈現出錦繡山河的美感。
招財大大的無神的雙眼迸發出一絲光亮,仿佛被美得說不出來話。
“夫人,我真的能學這個嗎?”
小張氏溫柔地摸摸她的頭,“穿針引線,拿穩團扇,想好自己要繡什麼圖案,再定點。”
招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原來的家中,沒人教她。
她極為認真地抿了抿唇,動作小心,生怕毀了這潔白的絹帕一般,宛若樹懶般,半響才在團扇上刺一針。
血紅的線印在雪白的絹帕上。
招財像是做錯了什麼一般抬起手,生怕被小張氏罵,“夫人,我是不是弄壞了絹帕?”
小張氏笑了笑,手把手教她,“從這裡刺下去,對,繼續,線是有生命的,你的手能把它繡出任何你想要的模樣。”
招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鄭瀧帶著幫工從門外進來,手中推著推車,推車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結實瓦片。
見眾人的目光投射出來,他解釋道:“這些瓦片是蘇公子托我們運回家的,房屋修的差不多了,今日得開始給房頂裝瓦片。”
幫工們推著好幾個推車,裡麵是燒製好的瓦片。
鄭瀧帶著人一步不停,來到了房屋麵前,架著梯子爬了上去,十分認真。
拿幾分錢,做幾分事,他是個老實人,向來不做偷奸耍滑的事。
瓦片裝好之後,他得爬上房梁,塗上防蟲蛀的漆水。
蘇瑤低頭鑿著弓弩,仔細觀察著結構,十分細致地觀察著。
弓弩製作完成!
小巧精致的弓弩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