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開始，程氏離開院壩，回去找幫手。
她要儘快把這件事宣傳起來，讓蘇家村的大夥評理，看看這究竟是誰對誰錯！
反正在程氏的眼中，蘇建民打人不嚴重，當初搶小張氏的田地時，老三可沒有動太重的手。
招財看著人遠去，聲音小小，她擔憂地扯了扯蘇瑤的衣袖，“小姐，真的沒事嗎？”
在她眼中，程氏不像是一個好人。
“沒事。”蘇瑤安撫著她，“這場賭約我心中有數。”
她不會做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既然程氏這麼在意自己的三個好大兒，對他們一家不管不顧，甚至當初僅僅是少了一些糧食，程氏差點直接把她們一家趕出去！
小張氏指尖氣得發抖，這下心中明白了什麼。
“瑤瑤，你真要同你祖母打賭？”她語氣憂鬱，“你祖母不是個好相與的，如果輸了……”
願賭服輸，給出地契隻是一件小事，就怕，她要的不僅僅是地契。
相公這些年沒有任何消息，娘做的事越來越過分。
小張氏不敢想象，如果瑤瑤真的被蘇建民打了，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躺在床上的是瑤瑤，她一定會去老宅跟蘇建民拚命！
當初相公留下的田被搶了，她鬨過求過，可始終沒什麼用。
娘早就偏心到了骨子裡，對她們一家人向來看不上。
肯定是有利可圖才同意了這個賭約。
不過，小張氏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瑤瑤對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難不成七爺的昏迷真是有人在後麵搞事？
“娘，輸了就輸了，不過是幾張地契，反正有我在，我們家的地不會再被人搶走。再說了，這次的賭約我有應對方式，我不會輸。”
蘇瑤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然不會輕而易舉地用地契來做賭注。
她實在對程氏那日做的事情好奇，先不論樊婆子自己說出的事。
程氏從何得知樊婆子的身份，特地叫人過來，在蘇建民成親當日下咒。
好好的大喜日子，非要做出這種下作事。
論程氏的腦子，她隻看得見眼前的利益，這種請人下咒要人性命的事，如果沒人在一旁吹枕頭風，她壓根兒想不到。
蘇瑤給出了足夠讓程氏答應的利益。
萬一程氏說假話？
蘇瑤轉了轉手中的指環，當著宗祠的麵說假話，她不介意再來一遍。
樊婆子插了句嘴，“我之前在彆的村子，雖說有幾分本領，但我隻在村裡之間活動，名聲傳得不太遠。為了給曉曉治病，當初程氏找上我，我一口答應了。”
她說著說著，歎了口氣，“雖說我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一切都是命。我被那紅袍青年押上門，用曉曉威脅我。”
“現在看來時也命也，如果不是被威脅，我也不會找到蘇姑娘，曉曉的病更治不好。”
樊婆子對蘇瑤的感激不似作假，“如果有什麼用得上我這個老婆子的地方，儘管說便是，我知無不言。”
蘇瑤心頭一動，看向了她，“回去細說。”
她對巫的存在十分好奇，現在了解不算太晚。
程氏耽擱了不少時間，擠在院壩裡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都是來賣糧的。
……
蘇瑤忙碌了一下午，共計收了二十三袋稻米，其中好糧七袋，都是今年收割的新米，一袋有四十斤，一共二百八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