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被強迫著一點點推開棺材蓋,她不斷掙紮,往後退,幾乎是被逼迫著推開。
哪怕她不願意!
瘋子,這司家的人瘋了!
瘋丫頭,瘋丫頭啊!
婦人這下真的哭了,哭得大聲,哭得聲嘶力竭。
旁人沒人阻攔,眼睛差點黏在棺材上,心中癢癢,好奇不已。
所以,這司老爺子到底死沒死?
司君嵐佯裝淡定,心頭緊張不已,生怕棺材板被推開,她拖了這麼久,怎麼小神醫還沒來?
要是沒來,這場好戲怎麼開演?
周圍人呼吸急促,婦人的哭喊聲清晰響徹在靈堂。
就在此時,一道清靈的嗓音響起。
蘇瑤從人群中走出來,她神情疑惑,自言自語道:“司老的靈堂來了這麼多人吊唁,平日裡也沒見有人跟司家來往啊?”
司君嵐瞧見蘇瑤,眼睛一亮,舉了舉手勢。
侍衛對視一眼,停止動作。
婦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整個人如水中撈出來一般,全身發熱,心臟跳得砰砰快。
得救了!
她感激的眼神看向蘇瑤,是這小姑娘來得及時,不然她敢看,就真的會死!
司君嵐語氣不善,“小神醫,你來作甚?難道你也想開棺嗎?”
“開棺不至於,我是來給司老吊唁的。”
蘇瑤沒笑,似乎這是再嚴肅不過的一件事。
關鍵時刻,開棺被阻攔,眾人高懸的心提
起,一直沒落下。
秦管家的眼神宛若一把刀子,恨不得把蘇瑤連帶著婦人碎屍萬段,他眼神陰戾。
該死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看到棺材裡麵躺著的到底是不是司老爺子。
偏偏被攪和了。
來探望的親戚中,一位穿金戴銀的婆子,斜眼看著蘇瑤,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你是何人,也敢來司府吊唁?”
蘇瑤還沒說話,司君嵐先開了口,“此人是蘇家村的蘇小神醫,曾救治過我祖父,是如今司家的客賓。”
來探望的親戚中,一位穿金戴銀的婆子,斜眼看著蘇瑤,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婆子仍然斜眼,“這丫頭年紀輕輕,哪是什麼神醫?怕不是出來混口飯吃的庸醫。”
她麵向司君嵐,苦口婆心地勸道:“君嵐,你年紀小,還不懂事,彆被騙了。等司老下了葬,不如來我家住著,這麼大的宅子,你兄長不在,一個人住冷清,跟我住一塊兒熱鬨哩!”
見司君嵐毫無動靜,她又補充道:“我是你姑奶奶,是你爺爺那一脈的遠房表親,今日一見,對君嵐你甚為歡喜。”
婆子就差拉著司君嵐的手聊聊家長裡短。
司君嵐心頭冷笑。
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表親也敢來分一羹?
打的什麼主意,彆以為她看不出來。
不過是眼見著祖父倒了,仗著她家中暫時無人,分遺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