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嵐審問了一天,隻揪出了幾名臭魚爛蝦。
一問三不知,唯一能肯定的話就是他們受人指使。
蘇瑤隨意看了一眼圍在一團,瑟瑟發抖的眾人,朝司君嵐問道:“你找到提前偷溜出去的大魚了?”
司君嵐搖頭,“我問過司府外的守衛,彆說一個人跑出來了,就連一隻蚊子都沒飛出來。”
蘇瑤摸摸下巴,“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或許在府中有內應,得到封府的消息,提前躲藏了起來。”
司君嵐想過這種可能,頓了頓道:“沒有頭緒,如果真有內應,我猜不到是誰。”
除去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對司府的下人們並不熟悉。
一直在司府待的老人,她倒是認識,最近新來的下人,她或多或少認不全。
以往都是秦管家在把持司家的裡外事。
蘇瑤聽聞提出建議,“首先,這人身份肯定不簡單,能在府中有內應,要麼身份是司府的老人,要麼有親戚在司府,說不定是你意想不到的人。”
“這人能夠如此神秘的進入司府,甚至沒有出門,大部分幾率是府中下人叛變了,有人是內應。”
“你先著手去查查今日你在府中安排了多少下人,讓他們來靈堂一個個盤問。”
司君嵐覺得有理,吩咐侍衛去把今日在府中做事的下人都叫了過來。
不過多時,今日當值的下人們全都來到了靈堂。
秦耳也在其中,他心中頗為心虛,忐忑不安,以為是自已私藏秦管家的事情被發現了。
侍衛拱手,“小姐,一共十七名下人都在此處,其中看守大小門的下人有四人,在府中當差巡邏的下人共八人,在廚房忙碌的下人共五人。”
侍衛說完,功成身退,他站在司君嵐身後,緊閉雙唇,一句話都不說。
司君嵐問向蘇瑤,含笑道:“你覺得怎麼問,才能撬開他們的嘴?”
蘇瑤摸了摸冒出雞皮疙瘩的手臂,總覺得司姐姐笑起來陰惻惻,像是在想什麼不懷好意的事情。
事實證明,蘇瑤的預感沒錯。
司君嵐不等蘇瑤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是先把他們的家眷都抓起來,還是雇傭一批人打掉半條命呢?”
仿佛在這兩個選項中沒有第三條選項。
一句話嚇得秦耳兩股顫顫。
有不少下人臉色煞白,以為自已做的不好,“小姐饒命啊!奴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秦耳自然也跟在其中喊著,他心跳如擂,生怕自已被看出什麼破綻。
在來之前,他再三確認自已同事的人睡著了,他回去的後,對方睡得跟頭死豬樣,完全沒發現他出去。
秦耳安撫一下自已,說不定司君嵐隻是恐嚇一下他們。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
說出來之後,會被罰得更狠。
司君嵐知道,蘇瑤說的話在理,這群人之中肯定有人通風報信,把那條大魚放了出去。
不得不說,十七人中,說排查好排查,說不好排查也不好排查。
主打就是精準找出背叛的人,說不定背叛的不止一人。
實際上,司君嵐心中早就有了猜測的對象,堂而皇之敢在水井下毒的人,之前明麵上隻有秦管家。
她目光掃過軟腳蝦似的秦耳,有些不確定。